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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長歌》(一十八)玉佩
  永和四年正月庚辰,公元一三九年,張逵、蘧政等人因假傳聖旨誣陷大將軍梁商,中常侍曹騰、孟賁獲罪伏誅,弘農太守張鳳、安平國相楊皓連坐處死,追查之下,竟然牽連朝中大員,一時間人心惶惶,朝政不穩。

  “臣梁商有奏!”朝堂之上,梁商上奏順帝。

  “大將軍有什麽話?”順帝問道。

  “按《春秋》之義,功勳歸於將帥,而罪責則僅懲辦惡首,大獄一起,勢必會株連眾多無辜之人,如此眾多的囚犯囚禁在監牢中,不利於順應和氣,不利於平政教化,應該及早結案,停止追捕。”梁商恭謹說道。

  “既然大將軍自己都不追究了,好罷,此案既然元凶伏法,便結案吧。”順帝見梁商竟為這些人求起情,便不再株連。

  “伯夏兄,你一副菩薩心腸,眼看就要揪出朝中元凶,怎不繼續追查?”卻是下朝後曹騰與梁商一起走出大殿,梁商字伯夏,原來兩人自共患難後竟結拜為兄弟,亦是兩人志慮相同,性格相投,梁商更是感激曹騰先前拖延時間之功,否則自己早就飲鴆而亡了。

  “季興賢弟,不是愚兄軟弱可欺,隻是梁家憑著外戚身份位高權重,已有很多人看梁家不順眼了,這次之事便是教訓,想我梁商半生如履薄冰,卻仍是如此,哎,若是大肆牽連,恨我們梁家的人會更多,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他們子子孫孫找我梁家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梁商歎氣對曹騰說道。

  曹騰不得由心歎服,想不到梁商不僅謙虛恭謹,還有這般大智慧,不住連連點頭稱是,卻聽梁商說道,“今日賢弟正好得空,不如去愚兄家共飲一杯?”

  “如此便叨擾了!”曹騰正準備在和梁商暢談一番便欣然答允。

  兩人便一同坐轎來到了梁商府上……

  “父親,您回來了!今日可將那些賊人盡皆誅滅了?我梁家今後可……”兩人一進府上梁冀便迎了出來,此時梁冀僅三十歲光景。

  “逆子!整日隻想著殺違逆你的人,這天下之人可是你殺的盡的!這是你季興叔叔,不得在客人面前無禮!”梁商怒道。

  “是!父親!季興叔叔!”梁冀對曹騰見了禮,他卻不知曹騰身份為何,隻道是朝中新來的官員。

  飲宴間梁冀敬了梁商和曹騰酒後便離開了,隻聽得梁商一聲悲歎,“哎,此子極不安分,借我之名在外胡作非為,想愚兄曾屢次約束,亦是無果,隻怪愚兄訓導無方,若是今後梁家遭禍定是由此子所致,哎……”

  曹騰見是梁家家務事,也不便多言,對這梁冀卻早有耳聞,此人身為河南尹,行事卻真如其父所說不肖,但也隻能勸慰幾句。

  “賢弟,咱不說這些,卻說說你那玉佩真是聖上所賜?”梁商心中不樂,便轉開了話題。

  “這玉確是陛下所賜,是在陛下是太子之時……”曹騰也知趣地轉了話題,說起那玉佩的由來。

  …………

  當年陛下不愛讀書……

  “季興老兄,這次還是你來替本殿下背這些書唄,天天看這些書實是無趣,想來高祖皇帝、武皇帝、光武皇帝,不都是在馬背上定的天下,而這些守成之君哪個卻被世人記住了呢?本殿下要去上林苑打獵。”這是一個隻十多歲的少年,滿臉透著英氣,正是身為太子的順帝劉保,對話之人正是曹騰。

  “殿下,卻不是這個道理,守業卻比開國難上數倍,想當初高祖皇帝征戰天下,靠百姓奪得江山,

百姓久經秦害,又歷戰亂,期待的是安定富足,文景皇帝這才尊黃老,養萬民,使得國家富足,武皇帝才有錢糧將那匈奴趕到漠北再不敢南犯,靠得便是這書本中的智慧,足以抵得雄兵百萬……”曹騰知明日太傅要考較太子所學,不得不勸太子讀書。  “哼,你懂什麽!本太子不與你計較!”這太子劉保知辨不過曹騰,便一溜煙跑了,留得曹騰歎氣。

  豎日,太傅便要考習劉保學問,卻是三道題,每一題答得兩刻鍾,再出下一道題目,這第一題問的是儒家的治國之理,平時考試只因曹騰一旁伴讀,便是由曹騰先自答好,再將答好的題目交與太子謄抄,這太傅年歲已大,有些老眼昏花,便多次糊弄過去。

  此次仍是如此,這孝治天下、克己複禮、君臣父子,曹騰早已爛熟於胸,隻一會兒便寫完給了太子劉保,第二題則是董仲舒所倡“天人感應,君權神授”,曹騰亦是走筆龍蛇,並無耽擱。

  可當聽到這第三題,卻是數說宦官乾政之害,不由得臉色鐵青,雖說這趙高指鹿為馬、陷害扶蘇、霍亂朝綱,更有本朝武帝之時蘇文陷害太子行巫蠱使得太子連同皇后盡皆被誅,自己本是信筆拈來,“不對,我怎想到的都是這宦官謀害太子之事?”曹騰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難道這太傅是影射於我?”自己便是這常伴太子身邊的內侍。

  心中卻想到這太傅是閻皇后親戚,想勸太子自小便疏遠宦官,心中不覺由驚轉怒,竟寫起了蔡倫造“蔡侯紙”,歷代君王靠宦官打垮外戚,如和帝時鄭眾幫和帝除掉竇氏,而當今安帝借李閏除去鄧氏一族,越寫卻越來勁,竟有些忘了時間。

  按說這題目不難,曹騰早就能寫完,可這時卻遲遲不交給太子,太傅也等得不耐,便去看太子答題,劉保見太傅走來,心中焦急,也不顧曹騰還未寫完,直接轉頭搶過了那答卷,裝作書寫的模樣。

  本來太傅看太子這前兩題答的著實不錯,深諳儒家之道,心中讚賞,想這最後一道題太子感觸頗深,寫了不少,便去觀看。湊到近前,才看了一會兒竟已氣的口中哆嗦,“這!這……這些是誰教殿下的!這些閹宦殘害忠良、無惡不作,怎還說是助漢室鏟除奸黨。”

  “這篇似乎不是殿下的字跡吧?”太傅這才發現似不是太子所寫,隻是剛才怒急衝頭。轉頭一看曹騰,心中已明白了十之八九,對曹騰怒喝,“是你這閹人寫的吧!跪下!”

  “不,太傅,確是本殿下所寫……”太傅哪裡肯信,心道,“這閹宦在太子年幼之時,便寫這些蠱惑太子,如今太子又極為回護此人,以後豈不是要對此人言聽計從。 若是此時不趁機除了,真是養虎為患,對我閻氏一族也是大為不利……”便起了殺曹騰之心。

  太傅心思飛轉便計上心來,轉過來對太子道,“若真是殿下寫出這等荒唐之言,也是受了這廝的蠱惑,老臣實在愧對聖上之托,聖上本是命老臣來教授殿下先賢之言,治國之道,誰知卻讓這汙濁之念入了殿下心中,老臣有罪,這就去向陛下告老回家……”

  “不可讓父皇知道!”劉保大驚喊出,心想若是讓父皇知道自己這些時日荒廢學業,考習皆是曹騰代替,定要龍顏大怒,便不敢再吱聲了。

  太傅見曹騰沒了太子這層保護,便再無忌憚道,“這閹人蠱惑太子,來人,給我杖一百!”門外便進來兩個衛士將曹騰架了出去,這分明是要將曹騰打死,想是一般人打個五十便已挨不住。

  木棍一下下打到曹騰身上,一聲聲慘叫傳到屋內太子耳中,聽得劉保心驚肉跳,不一會兒卻沒聲了,劉保大驚,喊了幾聲卻無人答應,急忙跑到後院,看曹騰竟已給打得皮開肉綻,昏死過去,淚水已從眼中流出,護在曹騰身後大喊,“你們要打就打本殿下吧!”衛士無奈隻得停手。

  卻見太傅見劉保跑出,也出了屋,見太子就趴在曹騰身後,也知再無法用強,想到此人就算不死也得數月下不了地,到時候再緩緩勸太子遠離此人也好,便吩咐衛士退下去向皇帝複明了。

  看著滿身是血的曹騰,劉保恨恨流下淚水,“身為太子,竟連身邊之人都保護不了!今日這頓打算你替本殿下挨得,本殿下欠你這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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