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隊長,李指導員,所有其他的人,包括杏花兒,都吃驚地看著香菱:“什麽情況呀?”
香菱說:“隊長,指導員,真是這樣的,我們原來是牛黑麻子搶的強買的姨太太,後來,張逸大哥冒充鬼子怎呼大太太,拿著牛黑麻子寫的書信,大太太就把俺們幾個指定給了張逸大哥,我們就是張大哥的人了。”
周圍的人由安靜到一片驚呼,鄭隊長眨巴了半天眼睛:“咳咳,姑娘,你們到底是牛太太強製指定給張逸同志的,還是你們自己願意的?”
香菱見隊長懷疑,頓時臉腮羞紅,趕緊看果果,果果也不好意思,但是,對香菱點了一下頭,香菱就有了勇氣:“都有,我們也願意。”
“天哪!張逸同志又有這好幾個新媳婦兒了?”
“怎麽會這樣?老子二十多還打光棍呢,他張逸一個人都霸佔幾個俏閨女了?”
“這閨女看著俊死人,怎麽這麽糊塗,她不知道張逸已經有倆大小老婆了吧?”
“這四個都是嗎?我的娘,還不把張逸同志累死?”
“唉,要是有一個閨女跟我,長得有人家一半的相貌,我都高興死了!”
“沒法子,這是張逸用命換來的,誰不服氣,他自己去踹漢賤惡霸的老窩兒。”
“就是,人家有本事兒,閨女們也願意跟,你情我願呀。”
“切,給我我還不要呢,破鞋!”
各種議論都有,聲音甚至很高。
“停停停!”鄭隊長火了!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傷痛,狠狠搖擺著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聽隊長的,看隊長怎弄!”好多人相互提醒,不要再說話。
“隊長弄?又不是隊長的女人!”
“我呸,你小子食屎嘞?這麽口臭?”
紛亂之中,人們迅速安靜了,爭先恐後地往前面擁擠,想聽清楚隊長怎麽裁判。
隊長鄭重其事的思考了一下,話到嘴邊,又看看李指導員:“指導員,這是生活作風問題,你管!”
李指導員咧嘴一笑,趕緊板起臉:“隊長,這關系到張逸同志的聲譽問題,政治生命,非常嚴肅,還是等黨支部調查研究以後決定吧。”
鄭隊長不禁感激地看看指導員,覺得還是指導員原則性強,又善於應付這種複雜問題:“好,就按照指導員說的辦。”
不料,香菱和果果幾乎異口同聲:“不行,隊長,指導員,你們必須馬上說清楚,張逸大哥是我們的男人,我們以後就跟著他。”
香菱和果果雖然聽說過新四軍遊擊隊,卻完全不了解遊擊隊的情況,雖然遊擊隊和百姓們非常熱情,可是,她們還是心驚膽戰,她們怕,因為她們穿著旗袍和粉色時髦的衣衫,被許多凝視的眼光包圍,心裡更加恐慌,這裡,她們隻認識張逸一個人,對他絕對信任。她們最怕的是,遊擊隊把她們分開,隨便指定給哪個男人當老婆。
她們以為,遊擊隊跟一般的土匪差不多。
隊長和指導員面面相覷,知道無法拖延下去了,可是,又從來沒有經驗面對這種情況,不禁生氣地瞪著張逸:“喂,你過來,看看你乾的好事兒!”
張逸過來了。
他有些驚訝,想不到香菱這麽堅決,公開跟隊長提出來了,否則,他會找合適的機會解決的。
他當然喜歡這幾個閨女,不,是少婦,是人之妻,長得這麽美,哪怕就是一百手的貨,他也願意!尼瑪,光看著就是享受啊。
他也可憐這些女人,被牛黑麻子禍害了。這命有多苦?
“隊長,這當然是好事兒,第一,我把她們從虎口裡救出來了,好人好事兒,第二,她們想嫁給我當媳婦兒,也是好事兒啊。這好事成雙了!”張逸的臉皮,可不是蓋的。
“你!張逸!你知道的,我們新四軍遊擊隊的紀律是什麽?男的不過三十五歲,級別不達到團長,是不允許談戀愛結婚的!再說,你已經有了桂香了,咳咳咳,還有一個東洋女醫生,你還要娶多少媳婦才到頭兒?”鄭隊長氣呼呼地說。
李指導員也說:“張逸同志,咱們新四軍是黨的隊伍,你又是戰鬥英雄,現在又是遊擊隊長了,是領導幹部,就應該認真執行黨的紀律,我們奉行的是新婚姻,一夫一妻製,你以前的違規問題,是特殊情況,暫時不予追究,但是現在就不能過分了!”
張逸哈哈大笑起來。
“你囂張什麽?張逸同志!”鄭隊長嚴肅起來。
張逸說:“隊長,指導員,諸位遊擊隊員的兄弟,鄉親們,你們錯了,其實,香菱姑娘表達的意思是,她們感激我的拯救之恩,願意報答我,人家是好意呀,我呢,我有說什麽沒有?沒有呀,難道香菱姑娘參加遊擊隊,願意在我的幫助下成長, 有錯了?香菱,果果,葡萄,水晶,我同意你們參加遊擊隊,願意真心誠意地幫助你們,你們看行吧?”
香菱急了:“不是,張逸大哥,我們真願意跟您,再說,我們被牛黑麻子禍害了,我們也沒臉做人了,我們就跟你,你要是不收留,我們就跳河死!”
果果也說:“嗯,要是不能報答張逸大哥的兩次救命之恩,我也情願死!”
水晶和葡萄也說:“算我們兩個。”
鄭隊長和李指導員頓時傻眼了,張張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實,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問題是,更爆炸的事情來了。
那個杏花,居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來,說:“我今天出門,我新郎官兒和所有送親的,娶親的幾十口人都被牛黑麻子害了,我被牛黑麻子關進水牢,生不如死,是張逸大哥救了我,恩同再造,我也發誓,今生今世,非張逸大哥不嫁!若是張大哥嫌棄我是喪門星,克夫的命,我現在就去死!”
“你?”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呼郎中在旁邊急了:“杏花,傻丫頭,你怎麽這樣呢?”
杏花對呼郎中點點頭:“小姨夫,乾爹,你說,我們家是那種有恩不報的無良之人嗎?”
呼郎中張張嘴,無話可說。
說話期間,杏花拽住了張逸的胳膊,雙手抱著,表示已經鐵心了。
香菱和果果一看,也圍攏在張逸身邊:“隊長,指導員,你們看著辦,要是不同意,我們寧願死!”
鄭隊長和李指導員苦笑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