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香菱等人又慌慌張張跑進屋子去了。
張逸不禁感慨,馬丹,剛才被香菱妹子迷得顛三倒四的,連家丁偷聽都失察了,果然色乃刮骨尖刀,溫柔鄉是英雄塚啊。
等了一會兒,香菱和果果出來了,不見葡萄和水晶,聽到屋子裡亂響著,好像有什麽爆打的聲音,張逸急了:“喂,你們怎還不完呢?再不出來我們先走了!”
“別急別急!等一下。”說著話,水晶和葡萄倆丫頭從房間裡衝出來,懷抱著滿滿的布匹,用下巴勾著,唯恐掉落:“快,快,七太太,八太太,幫忙呀。”
香菱和果果趕緊過去:“喂,誰叫你們搬這麽多?”
張逸苦笑,女人們真不靠譜。
“少拿一點兒,要是東西太多,我們走不開,被人家追上了,什麽也別拿走了!”
見張逸不高興,香菱乖巧地順著他的意思說:“喂,聽到大哥哥的話了沒有?要是我們跑得慢,被人家逮住了,家法伺候。”
“呀!”葡萄和水晶臉色大變,丟掉東西就跑向了香菱:“不要了,什麽也不要了,我只要小命!”
小命?誰最要命?
張逸忽然想起來這次來牛家莊最主要的事情,嗨,差一點兒忘記了,都是被這幾個小女人給氣的,哼,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你們,讓你們跪在地上唱征服!
“牛黑麻子剛搶來的新娘子呢?”張譯文。
“啊?你說那個丫頭吧?叫徐杏花?天呐,她在水牢裡關著呢。”水晶說。
水晶的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這丫頭,雖然其他項目也就中上水平可是,臉腮的肌膚特別白嫩,好像混血種那種,白膩如玉,光澤鮮潤,吹彈得破,部分看起來,甚至有中半透明的感覺。
“走,帶我去。”張逸擺擺手。
“叫我也看看去,這丫頭,性子烈得狠,甩手給了黑大麻子一耳光,不知道黑大麻子怎樣殘害她呢。”香菱說。
“關水牢了呀,哪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沒被關過水牢?”水晶在前面跑。
到了水牢裡,在內宅邊緣外凸的一塊地方,上面是鐵牢籠子,有大銅鎖鎖著,水晶看著甩手:“不行啊,鎖著呢。”
張逸把她撥拉遠一點兒,避免跳彈傷害,拿手槍對準啪啪幾槍,打開了銅鎖,衝進去。
裡面竟然是小院子,封閉的走廊樣式,正門在外面,裡面竟然還繩捆索綁吊著兩個女人,不是杏花。
張逸趕緊砸開鎖,將兩人放下來,一問,是肉票!
“天呐,這家夥打著牛家莊民團自衛隊的旗號,不僅在外面殺人越貨,投靠鬼子當漢賤,還綁票,十足的土匪呀。”張逸徹底被激怒了,原來欺詐牛文采和牛大太太的一點兒愧疚感一掃而空。
“下面是水牢入口。”水晶說。
張逸問:“你怎麽知道?”
水晶當時就哭了:“我不小心打爛了一個瓷瓶,被大太太叫人抓來關水牢關了兩天,黑麻子想要我,我推了他一下,他把我在這裡關了三天!”
張逸想不到,這麽水靈的妹子,遭遇這樣慘,不禁握住她的小手手:“放心,以後有我張逸在,沒人再敢關你水牢了!”
在腳下打開一些厚重的木板,房間裡黑乎乎的,張逸喊了幾聲,不聽回答,還是水晶有經驗,用手在下面摸索著:“這不?快拉上來。”
張逸這才摸著了人,跳進去,原來,兩股繩子,分別拴著一個人的兩隻手腕,
岔開吊著,人在水裡浸泡,黑暗中,水黑乎乎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水還特別寒涼,張逸一跳進水裡,就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好不容易將杏花解救出來,人已經昏迷了,原來,水牢的水位可以控制,正好浸住人的鼻子,讓你不得不仰著臉,一動也不能動。
在院落裡,用水衝洗了一番,張逸也換了衣裳,杏花吐了大量黑水,肚子還有些鼓脹,張逸不得不用手按壓她的腹部,盡量將肺部的水擠壓出來。
杏花咳嗽著,眼神僵直渙散,顯然精神不對了。
“水晶,你不是被關過兩次嗎?都是這樣?”張逸問。
水晶擺擺手,臉色也嚇白了:“不是這樣,可能黑大麻子挨了耳光,恨她,把水弄得多,這是要淹死她呀,真作孽!”
將杏花反覆上下,盡量擠出肺腑嗆的水和胃裡灌的水,多次擦拭,換了衣裳。
這時候,聽到門外咣咣咣砸門聲,“開門,開門!人呢?都死了?”
說話的聲音是大太太的!
香菱,果果,水晶,葡萄四個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香菱信任張逸,一把抱住他的腰,果果等三人,放下杏花就鑽進屋子裡去了。
“喂?刀子?刀子?你個小鱉孫, ”大太太在門外氣惱地喊。
“喂,刀子,那個加賀太君呢?”這是二太太的聲音。
張逸拍拍香菱的頭,扭轉了她的臉,在臉上親了一口,頓時,她羞澀得趕緊丟開張逸,捂著嘴。
張逸示意她攙扶杏花躲進屋子裡去,自己提溜著步槍,三步並作兩步,從甬道出去,到了中間院落,然後一個墊步,借助牆角的樹乾,哧溜攀上院牆,跳到了外面。
很快,他就繞到牛文采大宅院的前門外。
他看清楚,大太太帶領的人,幾乎全部回來了!
男女老少幾十號人,全部帶著短槍,少數長槍,少數馬刀。
“一定是那個加賀太君搞的鬼,我就懷疑他不靠譜。”二太太說。
“對,我也相信你了,快。衝進家裡看看。”大太太揮手示意。
“是。”馬上,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攀登院牆。
張逸已經在另一家院落的房頂上盯著他們,立刻開槍。
老套筒怒吼一聲,一團硝煙乍起,正在爬牆的一個家丁後背上炸開一個血窟窿,噗通一聲摔下來翻滾慘叫起來。
頓時,門口的大太太等人炸了,四散逃命,或者趴下去。
張逸在房頂上飛奔,同時裝填子彈,朝著看得見的,正在朝自己瞄準的幾個家丁轟過去。
嘭。
一個家丁被擊中腦袋,丟下手槍,抱著腦袋怪叫起來。
老套筒的準頭太差了,張逸手裡這支老套筒,膛線都被磨平了吧?要不是,射擊效果和構思也不能差這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