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思索,現在的清酒與詩都是處在了絕對的不利的地位上面。對於黑斯卡德來說,就算是後悔做出來了這樣的決定,最起碼也是能夠有著一個後悔的空間,因為它有著足夠多的退路。但是清酒卻是沒有這麽多的選擇可以做出來,他沒有辦法在黑斯卡德的身上留下來深可致命的傷口,但是如果說反過來的話,黑斯卡德輕輕松松就是能夠在清酒的身上留下來難忘的記號。只需要這樣簡單的對比一下的話,誰高誰低,自然是立刻就是能夠判斷出來的了。清酒沒有著任何有可能能夠翻盤的機會。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會屬於狼人的。或者說,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將會落到黑斯卡德的手裡面。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它只需要讓手下圍住自己,然後進行著大范圍的攻擊,也是能夠起到消滅自己的效果。雖然,這是萬不得已的招數,但是,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樣的一個地步的話,清酒與詩絲毫都不會懷疑,黑斯卡德能夠泯滅狼性,做出來這樣的決定。先前,舍棄了那麽多狼人的生命,已經是一個大手筆的事情了。雖然是陣亡,不過好歹也是死在了自己這個人類的手裡面,對於黑斯卡德來說,算不上擊殺了自己的手下。頂多,就是自己的屬下實力不夠,沒有辦法順利的完成任務而已,責任,是一點都不會落到黑斯卡德的腦袋上面。甚至,只要是清酒與詩死在了這裡,作為最後的勝利者的黑斯卡德,隨便找出來一個理由,並且通過這個理由應付一下長老院,難道會很麻煩嗎?
既然,那麽多的狼人已經是死去了,不管再做出來什麽樣的補救措施,布置了什麽樣的懲罰,這些死去了的同伴們也是不可能能夠再一次的站起來,再一次的並肩作戰。所以說,與其是追責下去,將責任追究到底,非要搞出來一個所以然的話,還是不如在得饒人處且饒人,隨隨便便的進行一番調查,意思一下,然後,這樣的一件事,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是徹底的過去了。狼人的歷史,也將是隨之翻篇,進入到了嶄新的一頁。在新的一頁裡面,統治者,依舊會是黑斯卡德。
所以,清酒無論是為了他自己考慮,還是為了後續的會感到這裡的騎士團的大軍考慮,他都是不能夠輕易的死在這裡。他知道的關於狼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只要清酒今天能夠活著從這裡離開,就是能夠順利的將情報送回到騎士團的總部之中去,而且,狼人意圖某犯這樣的事情,也是從懷疑變成了板上釘釘!所以,狼人族在不久之內,一定將會迎來徹底的覆滅,不會有著任何的翻身的機會。一步走錯了,接下來,不管如何的補救,一定是會每一步都是走錯。
方向就已經是走偏了,那麽,難道接下來努力尋找方向的話,難道還是能夠從錯誤的道路上走回並不相連的正規嗎?當人不可能!所以,清酒現在已經徹底的走到了狼人的對立面上,沒有著緩和的空間,如果清酒活了下來,那麽狼人將會徹底變成這個世界裡面一個再也不會出現的名詞。同樣,如果清酒與詩死在了這裡,他的任務自然而然的將會是被判定為失敗。這一切,都是會當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所有的事情,都將是會回到最初的起點。對於清酒來說,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不願意去接受的,也是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受的。
現在,清酒的第一目標已經不是把眼前的這個狼人王給擊殺了,他所考慮的事情,已經變成了怎麽才是能夠從這裡離開了。但是,這一切好像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死循環了。他如果想要從這裡離開,能夠選擇的道路就是只剩下了最後一條。而想要走出來這樣的一條道路的話,一定就是要穿過黑斯卡德防守的這樣一個區域,所以說,轉了一圈,還是要將狼人王擊殺了之後,才是有著順利離開這個地方的可能。
至於說什麽幾個假動作將黑斯卡德晃過,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重新獲得自由這樣的事情,清酒根本就是沒有想過。別說這樣做的危險系數非常的高,如果說,這樣做的話,是有效果的話,本著富貴險中求的想法,清酒也是有可能會去嘗試的。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算是已經突破了黑斯卡德,在這後面守著的狼人也是不會因為面對死亡而怪怪的讓出來道路。只不過,他們只是需要堵住自己一小會兒的時間,就是足夠讓黑斯卡德重新追到自己的身邊,然後連續的幾次攻擊,直接將自己徹底的消滅,讓自己化作了歷史的塵埃!
現在的清酒與詩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管怎麽選擇,等待著清酒的道路好像都是完全一樣的,也就是一點機會都不會有!甚至,現在最適合清酒的方式,可能就是放棄抵抗,然後閉目等死!然而,這只不過是把慢性自殺變成了速度快上一些的方式,直接讓他以著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復活點裡面。
但是,就是這樣的放棄希望,不像是清酒與詩所會做出來的決定。就算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前途是一片黑暗,沒有著機會,也是要給狼人帶來一些更大的損失!僅僅是殺死一些普通的狼人,肯定是血虧的。在殺死了一些普通的狼人之後,能夠順便搞掉幾個BOSS,對於清酒來說,也算不上是一筆能夠賺到一些便宜的買賣。
現在,唯一一個血賺的方式,就是清酒能夠順利的將黑斯卡德擊殺在這裡。但是,如果說清酒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的話,那就完全沒有必要落荒而逃了,直接乾就是可以了,還跑什麽!
然而,就是當著清酒與詩已經萬念俱灰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不應該屬於狼人這個族群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是有些嘈雜。僅是這樣的粗略的聽起來的話,並沒有辦法得到什麽準確的情報,只是知道,在外面,狼人可能是要碰到一些小麻煩了。
究竟是會碰上什麽樣子的麻煩呢?清酒還沒有來得及去思考更多的事情,黑斯卡德已經是走到了清酒的身邊,自上而下的,揮起了斧子,朝著清酒的腦袋砍了過來。如果說,清酒要是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沉迷在其余的事情裡面的話,這一斧子應該是會直接將清酒一分為二,變成了工工整整的兩半。
就算是死,也不能夠選擇了這麽想一想就是非常惡心的死法啊。身首異處,都是可以勉勉強強接受!但是,像是在抗日神劇裡面的鬼子一般那樣的惡心,清酒想一想都是想要吐出來。跟別說,自己將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所以,下意識的,清酒就是已經完成了一個繞後的操作,並沒有認真的去思索,好像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事情就如同是本來就應該按照這個方向發展一樣, 清酒跟隨著本心,順便還是完成了兩次攻擊。能夠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清酒自己,也是感到了一些意外。
難道說,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是為了戰鬥而存在著的?所以,下意識的時候,就是能夠做出來這樣的閃躲?當攻擊真正的落到了對手的身上的時候,清酒反而是找到了信心。黑斯卡德只不過是他這麽長時間以來,碰到的所有的對手裡面,需要殺死的最厲害的一個罷了,不過,也就是僅此而已了。自己也能夠破了它的防,能夠給它造成一些傷害。
實際上,能夠做到這樣的一點就已經是足夠了。在這個基礎之下,所需要的,只不過是重複的勞動罷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在自己的努力之下,靠著一次一次的攻擊,也是有可能能夠將其血量給磨到零的。
而且,現在,劍刃已經是有些鈍了,切在黑斯卡德的身上,手感反而是會更加的優秀,對於力度的掌控將是會更加的精確!總之,現在,清酒的心裡面重新燃起了戰火!他相信,只要是他想要做到的,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對手的強大而發生改變。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