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破空聲傳來,毫無意外的,一柄斧子從黑斯卡德的手裡面丟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什麽多余的花哨,直直的朝著清酒射了過來。
因為這一次的攻擊,是一條直線,所以,速度自然而然的是要比之前又是快上了許多,要不是因為清酒時時刻刻都是在注意著黑斯卡德的動作,就這一下,可能真的是會一不小心著了它的道了!
只見清酒一個靈巧的轉身,這一個斧頭就是擦著他的身體邊緣飛了過去,看起來驚險無比,實際上,卻是一點點的傷害都是沒有能夠造成。
只不過,黑斯卡德顯然也是沒有考慮過首發命中這樣的事情。看著清酒閃躲開來的方向,這一次,兩隻手居然是一起把斧頭丟了出來。
只不過,可能因為平時也不是經常練習同時丟出來兩把斧子的緣故,有一柄斧子的路線可以說是騙差的不可以道理來計算了,只要清酒與詩自己不頭鐵往上面撞過去的話,一定是不可能會命中的。所以,他只需要集中注意力躲開右邊的那一把斧頭就是可以了。
只不過,剛剛閃躲開來,清酒就是聽到身後傳來了切割空氣的聲音!
這是什麽情況?來不及多想,清酒果斷的就是使用了閃擊,然後,在這之後的一瞬間,就是一柄斧子從身後飛了過去,切割著清酒剛才所在的位置上,要是反應稍微慢上了一些或者是突然出現了一些失誤,就是那麽一瞬間,他就將是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局面之中去。
這又是什麽新型的手法?清酒見縫插針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有任何一個狼人是BOSS這個級別的對手,所以,剛才的那一斧子,一定也是黑斯卡德這個老賊搞的鬼,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通過了什麽樣的方法,它才是能夠做到這樣的一步。
只有搞清楚了這樣的事情的原理,才是能夠更容易的解決掉這樣的一件事情,所以,清酒在這樣的關鍵的時刻,自然也是不會吝嗇那些可以帶來位移的技能。他必須要給自己爭取出來足夠的空當,只有這樣,才是能夠看到更多的信息,才是能夠更為深刻的認識著這位眼前的對手。
從撕破了臉皮之後,清酒已經給了狼人太多的驚喜了。這個人類就是如同一條最滑溜的泥鰍一般,在狼人的地盤裡面為非作歹胡作非為,偏偏,就是一直沒有辦法將其繩之以法,只能夠是任由著他去破壞,並在這個破壞之間的間隔去確定敵人的位置,然後,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周密的布置,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是將清酒請到了這個地方來,才是真正的,讓狼人能夠做到圍剿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戰鬥不是發生在這裡的話,就算是包圍圈再厚上一些,黑斯卡德還是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放心,它還是害怕這個年輕的人類能夠發現狼人在防守上出現的漏洞,從而逃出生天。這個人類給他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匆忙的亮出來自己的獠牙,一定是會受到慘痛的教訓,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在自己的行宮裡面,黑斯卡德覺得自己為了認清這一位對手,付出的東西已經是足夠的多了。交了這麽多的學費,應該也是要派上用場了。那麽多的狼人不會白白的死去的,它們的死,一定是會有著價值的。起碼,就是放在這裡來看的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今天必須要死在這裡。如果說,這都是能夠讓他給跑了,那麽,狼人一族在人類的面前,就是真正的一點點的秘密都是沒有了,等到大軍到來的時候,連戰鬥都是已經不需要了,直接洗乾淨脖子,然後跪地等死就是可以了。
一個近些年來才是站起來的年輕人都是有著這麽強大的實力,更別說老一輩的強者了。不需要多,只需要是隨便有那麽一個兩個老不死的前來走一趟,沒有有罪一族的幫助的話,狼人一定是會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之中。
然而,這樣的時間裡面,看起來像是清酒與詩的個人秀,但是,作為襯托的狼人,一樣是給了清酒數之不盡的驚喜。
哪怕就是忽略掉黑斯卡德,這個營地裡面,數不盡的普通的狼人,用著它們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清酒現在這個尷尬的位置,就單單只是這樣一點,也足夠清酒對這個種族肅然起敬了。
這是一個悍不畏死的種族,對付這樣的敵人,就一定是要致以最高的敬意,把它們徹底的消滅,才是對它們最尊重的行為!
至於黑斯卡德,那就更不必說了。在會議室裡面的時候,清酒與詩感覺到了它的自信,由此可以的出來,這個家夥很強,是那種強大到讓自己都是有些感覺到無力的狼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一點的,黑斯卡德還是第一個!
不止如此,隨著戰鬥的進行,這個家夥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反而也是越來越多。根據情報的話,這個狼人王,絕對是一個近戰型的狼人,不會是像紅狼獵手那樣,純粹的需要拉開一定的距離,處於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位置,才是能夠打出來足夠的輸出。
黑斯卡德身上則是完全沒有這樣的一個限制,不然,它也就是沒有必要不斷的縮短它與清酒與詩之間的距離。敢於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狼人,一定是對於自己的近身作戰的能力極為自信的狼人,才是會做出來的選擇。
清酒已經在狼人的地盤上戰鬥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就算是之前在第一個營地,在第二個營地暴露出來的那些消息並沒有傳達到黑斯卡德的耳朵裡面,就單純是在這個營房裡面,靠著犧牲自己的手下,換來的關於清酒的情報已經是不知道有多少了。雖然,這樣的情報並不一定是最準確的,考慮到清酒與詩的留手的可能性,可能要稍微往上方再移動幾個百分點,但是,黑斯卡德對於清酒的了解,一樣還是要比清酒對於對手的了解要多的多!
又來了!清酒這一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現在,黑斯卡德又是同時丟出來了兩把斧子。上一次這麽做的時候,自己的身後突兀的多出來了一柄飛向自己的斧子。那麽,這麽說來的話,現在應該就是揭秘的時刻了。
就算它使用了的手法是丟回旋鏢的方法,左側的那一柄斧子回旋的時候,也不應該從自己閃躲的方向經過啊!而應該是從另一側飛回去。如果說,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是符合物理學定律的話,牛頓的棺材板應該已經是壓不住了!
所以,在躲開了朝著自己直射過來的那一柄斧頭之後,清酒就是看向了身後,他在等著從後面到來的那一把斧子,只不過,現在,身後除了剛才躲開了的那一把斧子之外,就只剩下了在後面封鎖著道路的狼人,哪裡有什麽照著自己射來的斧子!
靠,被耍了!有那麽一瞬間,清酒都是想要大罵出聲,只不過,在髒字還沒有來得及吐出口之前,下意識的就是使用出來了十字閃,躲過了隨後而來的兩把斧頭。
因為使用的是十字閃的緣故,所以,在閃爍的時候,清酒有著一次觀察到身後的動向的機會,所以,他到了現在也是已經知道了身後的那一把斧子的來源。
說起來非常的簡單,那把看起來路線飄忽不定的斧子,居然是後發先至到了某一個固定的點,然後,在那裡和一開始直直的丟出去的那一柄斧子發生了碰撞。不知道在那一刻究竟是發生了多麽神奇的事情,然而結果就是,這兩把斧子同時改變了飛行的軌跡。那柄直射的斧子只不過是產生了一些偏差,並不足夠旋轉一百八十度,再一次的命中到清酒與詩的身上,但是,那一把瞄著空氣的,卻是朝著清酒所在的方向射了過來。
神乎其技!就算是作為敵人,他也是想要給黑斯卡德鼓上那麽一次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已經並不僅僅是手法上面的問題了,已經是涉及到了預判這個方面的問題了。
早在清酒還沒有來得及閃躲的時候,就已經是兩柄斧子同時丟了出去了。換句話來說,就是在攻擊的時候,已經是想到了清酒一定會選擇的閃躲的方向,然後,並提前兩步就是已經做出了攻擊。
難道現在,我已經是被看穿到了這樣的一個程度上面了嗎?清酒搖了搖腦袋,既然已經知道了原理,下一次,再面對著這樣的攻擊,就是不可能再一次的上鉤了。只需要往著那一柄明顯落空了的斧子所在的那一側進行閃躲就可以了。只要不選擇看起來最佳化的路線,就一定是不會再中招!
原來,黑斯卡德留下來埋伏的那一個點,就是清酒按照正常的邏輯,閃避攻擊效果作為優秀的那一個點。也就是因為如此,黑斯卡德才是故意設計出來了這樣的攻擊軌跡,然後,兩次都是逼出來了閃擊之類的技能,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只不過,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到此為止了。清酒已經是將這樣的一個小手段徹徹底底的看穿了。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來說是不會生效第二次的。清酒與詩不是聖鬥士,所以自然的,也是沒有那麽的厲害,但是,只要是被看穿了的攻擊,如果沒有更多的配合和更為危險的攻擊同時發生的話,想要再一次奏效,基本上,也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伴隨著剛才最後的那兩把斧子的丟出,黑斯卡德這一輪次的飛斧,也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以失敗告終,沒有一發命中。
這一次,黑斯卡德也是沒有著急繼續出招了,而是停了下來,看著清酒,有些不甘心地說著。
“沒看出來啊,小夥子,你不只是有兩下子。我對你的判斷,還是有些低了。只不過,就是因為這樣,你今天更加的不可能活著的離開這裡了。你這個小滑頭,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本來,我都是在想,你值不值得我去付出那麽巨大的代價,現在看來,你不但值得,而且,如果能夠擊殺掉你的話,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不為過!甚至,就算是人類的高層放過了我們一馬。要是讓你活著離開,在不久遠的將來,我們一族,也是一定會徹底的在你的手裡面走向終結。”
頓了一下,看了看天空,才是繼續說了下去:“你們人類的發展空間和成長的速度,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現在,我能夠穩穩的壓住你,但是,五年以後呢?十年以後呢?到了那個時候,可能,一見面的話,我就已經是被秒殺了吧!哪裡還有說這麽多話的機會。”
說完, 竟是自嘲一般,極為人性化地笑了一下。在清酒的眼睛裡面,這個笑容,卻是要比最為可怕的厲鬼還是要猙獰。
剛才,那個家夥,果然是沒有使出來全力啊。清酒提起來了一口氣。很難想象,這樣的一族之主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全力以赴隻為取下自己的性命,這種事情,究竟是應該驕傲一下比較好呢,還是應該直接哭出聲音比較好呢!
這可是一個族群的王啊!實力,肯定是沒得說的。在這之前,它已經是證明了有著吃掉自己的實力。只不過,擔心著自己的臨死反撲,才是一直壓下來了怒火,選擇了在它的眼睛裡面最為穩妥的方式,但是,很顯然的,現在自己既然依舊站在了這裡,那麽,它的最為穩妥的方式,自然是宣告了破滅。
但是,這卻是徹底的激怒了對方,讓它已經準備是付出一切,為的,只是將自己徹底的消滅在這裡!
一個動了真火,而且不顧一切的強大的對手,不管是從那個角度來看,清酒現在,都是已經攤上了大事了!
而且,還是那種棘手的不能夠更加棘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