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開車,平穩又低噪,配合著發動機有節奏的嗡名聲,人的思感都好似被無限的拉長,讓原本十幾二十分鍾就能行完的路程楞是跑出了四五十分鍾的感覺。
就更不要說那低噪音節奏對人的催`眠了,哪怕以陳虎的體質,在些許酒精的作用下都感到了些許的困頓,何況喝了更多酒的張倩,直接身子一歪,半真半假的靠在了陳虎身上,直到車子在她居住的小區停下。
陳虎付錢,半拉半帶的將張倩弄下了車。
“好了,到了,你家是哪棟?”陳虎半抱著張倩,不至於讓她軟倒在地,輕拍著她的臉頰開口問道。
“討厭,我要睡覺。”張倩嘟囔道。
“先告訴我你家在哪,再睡。”陳虎強調道。
“好煩啊。”張倩面色不爽的掙扎一聲,又好似無奈的指示道“不就在那邊嗎,五棟八層,801室。”
“那行,你繼續睡吧。”
陳虎衝張倩隨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微微點頭,便收回目光,將張倩的一隻胳膊搭到自己的肩頸上,一手扶著她的腰,就那麽架著她踉蹌的向不遠處的樓層走去。
還好,張倩指得樓棟是對的,否則陳虎說不得要在折騰一下,才能找到正確的樓棟。
只不過接下來,陳虎又被攔住了。不是被人,而是被大門。
作為一個現代化的小區,小區內的安全措施做的還是不錯的,監控什麽的就不說了,單是單元門,沒有配套鑰匙或是門禁工具就完全打不開,所以無奈之下,陳虎只能拿過張倩的手提包,從亂糟糟什麽亂七八糟東西都有的提包裡找到一竄鑰匙,找出類似門禁的電子鑰匙的物件,在門上一滑,解開了門禁。
然後陳虎重新架著張倩進入樓中,搭乘電梯直上八樓,找到801室的門,用各種鑰匙試著將門打了開。
“喀。”
“好了,到家了。”
陳虎先是脫去自己的鞋子,又半抗半頂的幫張倩弄去腳上的鞋子,帶著她走進了屋中。
“砰!”
房門自動閉和,將室內與室外的環境分割了開。
陳虎不去管這些,將張倩送進了臥室。
“呼~”
陳虎將張倩放倒在床上,長呼了口氣。
“累死我了。”
稍站片刻,又俯身動手幫張倩蓋好被子,便不作停留,轉身走向屋外,打算離開這裡。
已經把人送到家了,他可沒打算繼續留在這裡,照顧酒顧。
只是才走到一半,那張倩就又迷糊的坐了起來。
“你這又是要幹嘛?”
聽到動靜的陳虎轉身,看著醉鬼似的張倩無奈道。
“我要喝水。”
“喝水是吧,成,等著。”陳虎一副被張倩打敗的樣子,歎了口氣,將原本走往大門的腳步改為了前往廚房。
不管什麽樣的人家,廚房總是不缺水的。
只不過他又沒有注意到,目送他走開的張倩臉上露出了‘計劃通’的笑容。
而後迅速站起身,動作明顯乾脆而準確的脫去自己的裙子與上衣,露出內裡貼身的肉色內`衣褲,然後再次裝作醉酒的模樣坐在床上,雙手後伸,解開胸縛的掛勾,任其在重力的影響下半耷拉在自己的身上,讓一雙飽滿的車頭燈暴露在空氣中,恰好讓拿著水杯走回來的陳虎看到。
“……”陳虎愕然無言,強忍著繼續看下去的心思,走到張倩身前,一邊把頭轉向一邊,
一邊把水遞了過去。 “你的水。”
張倩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了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因為是涼水的關系,張倩的意識立刻被激得一清,似從醉酒狀態中清醒了一些。
“恩?陳先生?你怎麽會在我家裡。”一副並未注意到自己現在形象樣子的張倩一臉茫然的問道。
“清醒點了嗎?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有什麽事,我們明天電話再聯系。”陳虎轉頭,迅速在張倩身上遊走了一圈,回答道。
“恩?”終於感覺不對的張倩隨之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呀。”張倩低呼,抱住了自己的胸口。然而很快就又放了下來,看著又準備離開的陳虎笑眯眯的問道“好看嗎?”
“啊?”
“我的身體好看嗎?”張倩再次問道。
並撐著床鋪站起了身,只是好像腿腳不受力一般,又猛的向陳虎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本著救人的陳虎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張倩攬入了懷中。
“你打算就這麽離開嗎?”張倩突然伸手環中陳虎的脖子,吐氣如蘭……滿嘴的酒味的曖`昧道。
陳虎無言,某些反映自然而然的運作起來。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再加之現在又練武、修煉,氣血旺盛,可受不得太過分的刺激。
“亦或者說,你是個太監?”這時,張倩還有嫌刺激不夠的用略帶鄙視的眼神挑釁道。
至此,陳虎又哪裡還能忍得住, 不爽得回了句“我是不是太監你試過就知道了”後,一把將張倩推倒在床上,俯壓下身體,吻住了張倩的嘴唇。
兩人四手四腳,前者在彼此身上互相亂動,剝奪彼此身上的遮掩物,後者相互糾纏,沒過一會就再也分不出哪個是誰的腿。
被浪翻滾,一夜魚龍舞,凰鳴自孿巢。
……
不知道多久之後,風消雨歇,張倩滿臉潮紅的睡了過去,隻余下陳虎無聊的半靠在床頭櫃上,莫名的有些想抽煙。
盡管他本人自打上廚後就開始忌煙了。
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實現,畢竟手頭沒煙,張倩這裡貌似也不會準備煙,所以他也就只能忍下想要抽煙的欲`望,望著眼前的牆壁發起呆來。
怎麽說呢,心情有些複雜,既開心愉快有著小小的興奮,又有些不太適應以及點點的心裡隔閡。
原因卻是很簡單,因為張倩的表現——兩人才認識四天,連彼此情況都不了解就能發生這種關系,由不得陳虎不懷疑,張倩平日裡是不是個隨便的人。
即使這次的情況看起來完全是因為酒精的影響。
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實在很難讓陳虎放下心來,把張倩當成正經女人,或者說可以交往的女人來對待。
“就當是一次豔語吧。”陳虎緩緩吐出口氣,心中暗道。
然後把身子往下一送,鑽進被臥裡,側過身,把手扣在張倩的胸前,聞著她身上依舊殘留的化裝品和香水及酒精混雜的味道,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一夜安眠,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