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者生存,既然喪屍將地球這片大地覆蓋,它們不給人類留活路,那麽人類就不得不給自己尋找一條活路。
殘忍的末世叫人類認命,人類偏偏不認命,要奮起反抗!
前世為了和華人勢力老大‘骨折’交換軍火,必須要穿越成山成海的喪屍,假扮喪屍已經成為了方莫的家常便飯。
為了為幸存者基地尋找更多的食物,方莫經常和戰友一起假扮喪屍,在各個被喪屍佔領的大小型超市中遊走,搜集文明時代極其普通、在末世中卻極為重要的柴米油鹽。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前世,末日人們經常為了尋找食物、尋找水源、尋找生死未卜的親朋好友,都會將自己偽裝成喪屍,混跡屍群。
這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種,要在末世生存下來必要的手段。
未來,方莫如果要在唐人街建立一個偌大的華人勢力,為了能夠不動痕跡地穿越屍海,他的隊友們勢必也要學會假扮喪屍,模仿喪屍的習性。
重生後,方莫的志向絕對不僅僅局限於建立一個很小的校園基地。
他的大腦擁有未來整整5年的發展歷史,他知道每一階喪屍進化的具體時間,他知道各大幸存者勢力大致的建立時間。他知道哪裡有趁手的武器,他知道哪裡有更多的食物。
末世對於其他人而言相是絕望的結束,對於方莫而言卻是充滿希望的開端。
在‘困獸鬥計劃’結束之後,方莫要將s大學,打造成一個能夠防范二階喪屍進攻的偌大幸存者基地。
數月後,方莫要在唐人街全面開展‘華人街’計劃。不管他即將要做什麽,方莫的目的都很簡單——為了在水生火熱的末世中,活下來。
現在,他的隊友中彈了需要時間休息,門外全部都是危險,方莫要想法子把這些危險引開。明天,方莫要帶著葉誠去太子*黨的保險庫,拿那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末世充滿了危險,時時刻刻充滿了挑戰。每一次僥幸逃脫之後的呼吸,都很有可能是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口呼吸,要為了活下來,努力拚搏!
穿著棕色皮革的高大身影,步伐剛踏出綠色木門,方莫便感覺自己的腳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
“嗬嗬~”這是一隻男喪屍,它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和其他直立行走的喪屍不同的是,這隻喪屍趴在地上,像是蜥蜴般緩慢地爬動,銀灰色的眼空洞無神,鯊魚般的尖牙時刻等著咬人,脖子像是啃乾淨的蘋果腦袋隨時都會掉下來,黑色粘稠的血已經快要結冰。
這是太子的人,因為被殺人狂魔艾迪射斷雙膝,而被喪屍咬中,最後變成了喪屍。
這副太子*黨的軀殼儼然不再是人類了,卻依舊還能動彈。
如果這隻太子*黨喪屍還有人類意識的話,它一定會憤怒地破口大罵,“得罪了太子*黨,不得好死!”然後努力地往方莫的身上爬,隨時隨地地要把方莫連骨帶肉一起吞到肚子了去。
然而此刻,方莫的身上塗抹了喪屍的屍血和腐肉,掩蓋住了他人體的‘食物香味’,無法引起這隻太子*黨喪屍強烈的食欲。
它已經沒有人類的思維了,只是麻木不仁地睜大那水銀灰的眼,兩隻手肘像是劃船似的,向前緩慢地爬動,隨著一群隻懂得發出‘嗬嗬’鄉間野狗嘶鳴的喪屍,像是孤魂野鬼似的,在夜晚的走廊裡緩緩前行。
卻迎來“砰~”一把尼泊爾軍刀從天而降——這隻太子*黨喪屍,還沒有吃到它變成喪屍之後的第一餐,腦袋便已經開花。
夜晚的寒風呼嘯,鵝毛大雪在這條狹長的走道窗外嘩嘩嘩地飄。
走道上擠滿了喪屍,它們的黑色頭髮上堆滿了白雪,肩膀上也有一小撮山峰似的雪花。方莫放倒揮動尼泊爾軍刀的動靜很小,卻還是引來周圍的喪屍紛紛扭頭過來,張開那鯊魚般的尖牙,“嗬嗬~”野獸般的嘶吼聲不絕於耳,就像是喪屍這個種族獨有的叫囂。
右手緊握著尼泊爾軍刀,絲毫不顧這些喪屍是不是在看他,因為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棕色皮革的高大身影,就像是文明時代,過春節派對買火車票插隊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未來重生回來的,與這麽多冷冰冰的喪屍並肩同行, 方莫一定會害怕。他寬廣的肩膀時不時與那些凍得和冰似的肩膀相碰,發出一陣陣悶啞的‘噗噗噗’聲。
喪屍們時而抬起頭,用那極其可怕的水銀灰屍眼打量方莫,又時不時像老鼠嗅奶酪似的,在方莫的身上聞來聞去。
卻聞不到人類的氣味。
“砰~”不知是哪隻‘冒失’的喪屍碰倒了什麽東西,寂靜的走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嗬嗬~”擁擠在這條走廊的喪屍,突然像是發了瘋的野狗,努力邁開它們凍僵了步伐,用它們所能達到最快的速度,不斷地向前走去,它們很餓,它們很想吃東西。
這些喪屍就像是見錢眼開的守財奴,銀灰色的眼雖然毫無情感,卻給人一種極其貪婪的錯覺。
它們用那凍僵的肩膀不斷地向前碰撞,時不時地發出一陣文明時代,人類打麻將的碰撞聲。
一雙凍僵了的屍腳在聲音的源頭停了下來,抬起那凍僵了的手,向前一撈,卻什麽都撈不到。如果它還有人類意識的話,它一定會覺得奇怪,“明明有聲音就有食物的啊,為什麽這裡會沒有食物?”
但它只是瞪大了那水銀灰的眼,空洞無神,鯊魚般的尖牙,發出一陣非人般的‘嗬嗬’。
熟不知,在它‘撲空了’的同時,對於喪屍而言,真正的食物正步履緩慢地從它身後走來。
方莫冷冷地瞄了一眼腳下,原來剛才那‘砰’地一聲金屬聲,是一個紅色的滅火器。回頭望了一眼身後跟著遊走的喪屍,這些喪屍行走緩慢像是九十歲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