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胖子穿著黑色夾克,熊一般的身影回頭望向趙曉周,濃眉一挑,虎眼中流淌出對太子*黨濃濃的怒氣,“那家夥剛才躲在客房的門後,肯定聽到哥幾個,討論直升機的事了,他本來就是太子*黨的飛行員。”
趙曉周濃眉一皺,心頭一沉,“他難道上天台偷直升機了?”
曹胖子橫眉一豎,怒火中燒,大大的虎眼,流淌出對濃濃的恨!
然而,就在曹胖子和趙曉周,剛準備邁開腳步往天台衝上去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二人臉色突然一黑,心頭一沉,異口同聲地道,“怎麽是你?”
“哈哈哈~”
“只要我坐上直升機的話,我就可以開著直升機回到太子總部,然後——”
希爾頓酒店25樓走廊。
白色牆壁上的溫度計上,顯示著16℃。
然而這裡的空氣,卻不像希爾頓酒店2樓自助餐廳那般,各種食物的酸臭、屍體腐爛臭氣熏天。
這裡的空氣,也不像14樓普通客房部那樣,腥臭無比。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檸檬味空氣清洗劑的味道。雖然,25樓總統套房樓層的走廊牆壁上,到處都是褐色的血漬,但是這條走廊上,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喪屍的屍體。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牆壁上明明有死亡的痕跡,但是……卻給人一種和末世完全不同的感覺。
男人身穿帶血的白色外套,右手提著一把正在滴血的usp手槍,步履急促地狂奔在這條氣氛詭異的走廊。
“動作一定要快,一定要趁著那群人追上我之前,開著直升機離開這裡!”男人臉上露出一副得意而殘忍的笑容,他的鼻子上還有一個指甲抓傷的痕跡,身上那件白色外套還是從死人身上脫下來的。
無論是在文明時代……還是在末世……
為了活下來,都要不擇手段才行。
“那些搶了武器的家夥,好像在清理這間希爾頓酒店。”男人臉上露出一副陰笑,心說,“等他們把這裡的喪屍全部殺死之後……嘿嘿。”狡黠的三白眼露出一副殘忍的光,“我再帶著太子,來佔領這間希爾頓酒店,坐收漁翁之利。”
距離這間希爾頓酒店1公裡的地方便是唐人街……那裡有很多地下軍火鋪。
3公裡之外,有一間飛機場,那裡有許多飛機油,一定可以供我們的專用直升機使用好一陣子了。
“哈哈~”想著想著,男人臉上露出一副喜色,步伐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希爾頓酒店酒店的天台。
“砰~”大門打開。
外面的世界冰天雪地,和室內溫暖的空氣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刺骨的冷,就像是有人在尖銳的刀,在你身上每一寸肌肉上來回切割。
冷風刺骨,刺得這個男人渾身都不舒服,零下20℃的寒風,好似要將他體內的每一根血管,都凍結成冰冷冷的金屬自來水管。
然而,男人卻一點都不怕,反而哈哈大笑,猙獰的笑容,使得他的五官一抽一抽,看上去就和喪屍一樣可怕。
洋洋得意的笑聲,與暴風雪的‘呼呼呼~’寒雪呼嘯聲,遙相呼應,像是一場跨世紀的交響樂,“我終於找到你了,直升機——”
“等我開著直升機回到太子總部之後。”男人囂張至極地道,“你們希爾頓的這些,得罪了的賤種,就等著我們的人,把你們五馬分屍,丟下樓,去喂喪屍吧!”
“原來你在這。”一個溫柔女人的聲音,伴隨著暴風雪“呼呼呼~呼”的風雪聲,一並傳來。
男人穿著白色外套,右手握著正在滴血的usp手槍,
在聽見那聲音之後,心頭一慌,循聲回頭望去,卻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暴風雪,-20℃的寒風冷得刺骨,但他卻莫名地心頭一熱,耳根子發燙。“我還以為你有什麽能耐呢。”又是那溫柔女人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像是櫻花那般美麗,卻又罌粟那般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呼呼呼~”-20℃的寒風呼呼地吹,濃密的暴風雪中,步履緩慢地走來一個玫瑰色的纖瘦身影,那身影就像是暴風雪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這個世界,太安靜了,因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已經不多了。
卻又比文明時代的菜市場更加鬧哄哄——因為希爾頓酒店的樓腳, 圍滿了喪屍。
無論是那些‘嗬嗬’饑餓如鄉間惡狗的喪屍嘶吼聲,還是美國北部一如往年冬日的,暴風雪‘呼呼呼’的寒風呼嘯聲,那都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聲音。
穿著從死人身上脫下來的白色外套,絲毫不顧及那聲音到底從哪而來。
直升機就在前方,只要開著直升機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好了!
他拚命地在酒店天台上,厚實的雪地裡瘋狂地奔跑。他要找到直升機,他要開著直升機回到太子總部,然後,帶領一群太子的人,來佔領這間希爾頓酒店——然後,殺光方莫的團隊!
然而,他身後卻傳來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卻又像是字字帶著尖銳的刺,一字一字地刺在這個男人的心頭。
“你真的以為,方莫會把直升機停在希爾頓酒店的天台上嗎?”
“呼呼呼~”-寒風,將滿天的白雪吹散,那是比沙漠沙塵暴、更加狂暴的暴雪。-20℃的冷風,像是尖刀般割在每個人的臉上,手背上,脖子上……
那是一種比凌遲處死還要痛苦的疼痛。
陳琳穿著一身玫瑰色毛呢大衣,纖瘦的身影出現在濃密的暴風雪中。她右手握著一把美國民用市場嗤之以鼻的FN57,而且這把手槍上還帶著一隻黑色的消聲器。
白雪吹拂在她秀麗的黑色長發上,顯得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如此地纖塵不染。
又輕輕地降落在,這個倔強女人長長的睫毛上,將之襯托得有一種小女人嫵媚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