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中學轟動了，邱霜老師信誓旦旦地保證哈哥的數學天賦驚世駭俗，不信來看。

　　張盼盼的班級裡，哈哥趴在桌子上，拿著鉛筆，為學生們解決各種數學難題，方法簡便有效，比教科書上的還經典。

　　百花仙子也被驚動了，特地來親自觀摩一下，果然，哈哥的數學才能絕對不是吹的。

　　輕紗蒙面的百花仙子又喜又憂，喜的是有數學天賦的哈哥十分適合研製和維護各種陣法或器械，憂的是這些能力的培養雨之國都沒有條件。

　　人才和環境是相互促進的，沒有環境想要培養出人才的難度不亞於神話，相應的，環境也是由一個個人才組成的。

　　百花仙子覺得，如果哈哥真的有本事，時日一久，聲名鵲起，水之國的人自然會前來招攬，反之，如果哈哥只是有些小聰明，一到水之國也必然露餡。

　　圍繞著哈哥提問的學生越來越多，有好奇見識來的，有純粹好玩來的，真正為了追求學術而來的百中無一。

　　哈哥漸漸發現，大部分學生並沒有深入學習的興趣，甚至於想法，他們都是為了應試教育而來，點到即止。

　　密密麻麻寫了一下午，哈哥都沒有把一些數學和物理的東西系統地講出來，因大部分學生都是為了考題而來，會了題目就行了。

　　哈哥有些難過，有些悲哀，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學生，更多的是因為觸發了心中隱藏的酸楚。

　　哈哥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辛辛苦苦地學了十幾年，都不知道天體運行到底對自己的生活有什麽用處，更不要提操蛋的閱讀理解和這輩子都說不了幾回的鳥語。

　　失態了，失態了，哈哥只是在這些學生身上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被別人的指揮棒指揮著，然後拚了命一樣搶奪那一分兩分的成績。

　　曾經有多少付出，到最後失敗時，就有多少痛苦與怨恨，前世今生，莫不如此。

　　希望這些學生在最後練氣大賽考核失敗時，盡快接受自己的命運，不要像前世的自己一樣對生活充滿了挑剔與不屑，然後無所事事地度過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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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哥乘坐著張盼盼牌人力運輸車，眯著眼睛就到家了，而且還享受了前所未有的禮遇。

　　對，張盼盼認為哈哥是她家的，哈哥的榮耀就代表著她家的榮耀，哈哥的數學天賦就代表著她家的數學天賦，總之，哈哥的一切都要貼上她的標簽。

　　於是乎，和哈哥一起討論她家的數學天賦成為張盼盼樂此不疲的事情。

　　哈哥很無語，他覺得這樣下去，張盼盼可能會成為一個數學家、物理學家，嗯，如果這個世界有這種職業的話。

　　孔天通過張盼盼不厭其煩的描述，明白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也隨便看了幾道哈哥用嶄新方法解決的題目。

　　孔天是個識貨的師傅，至少哈哥是這麽認為的，因為他把哈哥解題的材料全部沒收了，說是自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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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起，孤月高懸，隱約能夠看見綠意的樹影，在夜風中搖頭不語。

　　哈哥還是從張盼盼的被窩裡爬出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師傅孔天的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進來”孔天的話從房間裡傳來，由不得哈哥考慮，一股澎湃的靈氣直接包裹著哈哥進入了房間。

　　哈哥無奈了，師傅孔天就是這樣，霸道異常，我行我素，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熬過弱小的練氣期、築基期甚至於金丹期的。

　　孔天翻看著哈哥的解題資料，

嘴唇輕抿，他這種陷入沉思的狀態很少見。　　“師傅，您能看懂嗎?”哈哥在白紙上謹慎地寫道。

　　“砰”，哈哥的腦門上被彈了個響指，疼得直掉眼淚。

　　罪魁禍首孔天毫無憐憫的想法，只是面色不虞地說道:“十二軍的陣法、器械我從小都玩遍了，你說，我能不能看懂你寫的東西呢?”

　　“十二軍?！”哈哥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上一次還是在衍生城，自己被那個挨千刀的高科堵住嘴的時候。

　　“唉”孔天輕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地說道:“我離開十二軍已經很多年了，他們也很久沒有研發出令我感興趣的東西了。”

　　“師傅和十二軍很熟嗎?”哈哥繼續寫道。

　　孔天想了一下，搖了搖頭:“現在不熟了，他們那裡的限制太多，而我更喜歡自己研究東西。”

　　哈哥看了一眼孔天的臉色， 還算緩和，嘗試地寫了一句:“師傅是因為喜歡研究東西才和水之國那些人鬧翻的嗎?”

　　“呵呵”孔天一看問題就笑了:“我不是因為研究東西才和那些人鬧翻的，而是因為我和那些人鬧翻才開始研究東西的。”

　　“哦”哈哥有些明白了，看來師傅孔天在很早以前就和水之國的一部分關系緊張，甚至於水火不容。

　　“徒弟，你相信有人生而優越嗎?”孔天嘴角扯了扯，顯然對這個說法很不屑。

　　“不相信”哈哥很潦草地寫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欠缺的只是機會罷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孔天念叨了兩句，看著哈哥的眼神越發滿意了:“不錯，不錯，有人把自己的出身當成凌駕於社會的資本，總會有人出來證明他們是傻瓜。”

　　哈哥眨了眨眼睛，覺得那個證明別人是傻瓜的人就是他孔天。

　　“我師傅，你師公就是那個證明別人是傻瓜的人”孔天冷笑兩聲，也不知道笑得是誰。

　　“啊咧”哈哥有些尷尬，我還以為那個打血統狗臉的人是你呢。

　　孔天自顧自地說道:“當然，如果不是那老頭的背景足夠硬，現在到處被追殺的就不止我一個了。”

　　哈哥越發疑惑了，他很好奇師傅和師公到底是一種什麽關系了。

　　根據莊筆和鄺野的說法，孔天是一個來自綠林國的進修生，天姿卓絕，並沒有提及師公的什麽事情。

　　可是按照孔天的隻言片語，師公應該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大人物，只是不太認同血統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