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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神女賦》chapter 一十
  共工成了人魚公主漓殤的乾哥哥。後面便一如《洪荒傳說》中所寫,這個乾哥哥做著做著,某一日偷上了人魚公主漓殤的玉床,做了東海的水君白陵的乘龍快婿。

  夢魘的這個夢境中,漓恨後來很是慘淡,剛剛繼承老丈人的官階成了新任東海水君不久,便死了老丈人,不久又死了夫人。

  夢魘所造之夢境,當夢主的執念死去之後,夢主便會很快見到夢奴。夢主如果見到了夢奴,夢主的死期便不遠了。當時懷疑炎帝暗殺了老丈人和發妻的漓恨,被共工在人界的義兄穆雲帆利用,在瑤姬的生辰之日殺上了九重天,引走了夢主碧瑤。

  與我說起上面這些的時候,精衛很是感傷,她頓了頓,才繼續說,“葉靈兒,後來我們才知道,夢魘便是我被父帝遺棄在外的睿辛二哥,他借著一心救共工的碧瑤姐姐,做了一個局讓父帝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如今想來,我的睿辛二哥,得多恨拋棄他們母子的父帝啊。”

  精衛說,時有人著書立說,總結她四姐碧瑤飛蛾撲火的愛情:

  她從小便思慕上那個傳說中的美男,天生不麗質便立志要做這世間最強大的女子,娶這世間最最美的男子。她這樣追了他數千年,他卻隻歡喜他的救命恩人她的大姐,從未正眼看過她。她不甘心,後來下凡歷劫時求命格讓她做了他的發妻,命格無意間將她和大姐的形容互換了,她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披著大姐的形容如願以償嫁給了他,從此他成了她的夫君。飛升之時大姐和她都恢復了形容,他認為是她騙他,不顧多年的夫妻之情棄了她。哪怕那只是她在人界的一場劫,她都將他當做了夫君,永生永世的夫君。

  一千三百多年,四十九萬六千七百多個夜裡,她都在夢魘中苦苦掙扎。人們以為那是她在為亡夫超度,不曾想那是她的夢魘。那些夢魘不過因她活在了夢魘給她的夢境中虛幻的幸福裡無法自拔。她做的這一切,為的只是救活他——除了下界歷劫得了她大姐的形容做他妻子那數年,從未正眼看過她的共工。

  碧瑤故事清楚後,我心情十分忐忑,只因我大致猜到,書中之於我的部分該來了。可天旋地轉一片漆黑後,我盾著忽然出現的一縷光,從書中飛了出來。

  師父站在院中等我,一見我出來他立馬解釋道:“近日天寒了些,為師舊傷複發,引發了傷寒,法力減弱不足以支撐書中的世界,便將你帶了回來。”皺了皺眉,“小十三,你不會怪為師吧?”

  我皮笑肉不笑,故意道:“師父,您這發傷寒,還發得真巧啊!”

  師父道:“小十三,你若有怨言便說,為師絕不公報私仇。”

  我笑道:“師父,十三能有何怨言?”心道:“不公報私仇?我才不上當呢。”

  這遭書中走來,師父挖了個坑讓我跳了不說,還在之於我的部分到來這個關鍵點強行將我帶回,想必有什麽難言之隱。雖對身世愈加好奇,卻也曉得師父若有難言之隱,我問了也是白問,便不再提及身世。

  起初雖不再提及,卻也趁師父不在之時翻箱倒櫃,想著若能找出那本書來,倒也看得清楚。未曾想書是沒找到,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入冬的時候,我無意間得知一傷心之事。

  記得那日天晴得甚好,正值秋收時節,郢都很是熱鬧。我好不容易穿過幾條鬧市,才到了茴香樓賣到了招牌脆皮炸雞,又好不容易穿過那幾條鬧市,才在天道觀後街附近的一條小巷路遇子淵。

  小巷隔鬧市不遠,素有鬧鬼傳聞,便沒什麽人,即便時下秋收時節,楚人迷信大多繞著道走,便依然沒什麽人。

  子淵提著個深色土罐在巷內徘徊。土罐香氣四溢,裡面不知裝了什麽,我老遠便饞得直流口水。子淵見了一臉笑眯眯的我,慌忙將罐子躲到身後,急道:“妖姬,這是給你師父補身子熬的。”

  我抿抿嘴,微微一笑,“先生,這是什麽東西熬的啊?怎麽這麽香啊?”

  子淵望著我,神色略緊張,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麽,山……山藥而已!”

  我趁著子淵沒注意,一個箭步上前,從側面奪過他手中的土罐。

  我這一奪罐,子淵可急了。他一邊叫嚷著讓我歸還,一邊過來搶。我退步若飛,彈指間便離他數丈,待他反應過來急跑向我時,我已拎著土罐嘿嘿笑著,“先生,什麽山藥啊,這麽香啊?我也嘗嘗!”

  “不可!不可!”子淵急急揮手,我故意打開罐口的蓋子,裝出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子淵火急火燎道:“吃不得!吃不得!女子斷斷吃不得!”

  我見子淵一副猴急的模樣,有心戲他一番,便故意抬起罐口做喝湯狀。誰知子淵竟被我這般舉動嚇得臉色鐵青,平日裡弱不禁風的他,不知哪來的精氣神,三步並一步便邁了過來,二話不說便伸手搶罐。

  畢竟是個肉體凡胎,動作再快想從我手中奪走東西,只怕日頭得打西邊出來,才有那麽一絲勝算。

  我故意不慌不忙不躲閃,待他的雙手都摸到罐把了,我才一個側閃溜到一面牆腳。子淵差點沒站穩,我抬著罐子笑呵呵道:“先生!先生!我在這呢!我在這呢!”

  子淵聞言,側身而來,可剛邁出兩步,便停了下來。他冷冷地望著牆角笑意未了的我,“妖姬,你這般戲弄於你的夫子,就不怕改日授課之時,本夫子一樣戲弄於你嗎?”

  子淵這話,雖沒嚇到我,卻讓我想起師父不許我與他來往的禁令,心中難免覺得委屈。

  這一委屈啊,我便胡思亂想。我想起了子淵照顧師父那晚,想起了師父常望子淵的神色,想起了不久前子淵巷內徘徊巷的身影,想起了子淵一副猴急的模樣,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師父便讓我與子淵少來往,想起了師父冷冷道:“從今日起,為師不許你,再與子淵來往!”

  我的天!子淵、子淵和師父,不會真生了斷袖情吧?

  身子不由一顫,手中的罐子滑落,卻在落地之前,被不知何時上前的子淵穩穩提住。我試著凝神觀微,想知子淵心中所想,卻在神思與子淵想法接觸的刹那回神入體。

  我終究害怕知曉真相。我望著子淵,他左手提著罐子,右手拂袖擦汗,真真個膚白肉嫩啊,夜一樣墨色的眼睛,美得讓人窒息!

  我哭著抱住子淵,他猝不及防,手一軟罐子松落,“啪!”一聲碎裂在地。我將他抱得更緊,他身子輕微顫了下,卻沒掙脫,我哭著說,“夫子,你為什麽,為什麽要對師父那麽好?”

  不知子淵聽懂了,還是聽懂了假裝不懂,抬起右手撫著我的發絲,緩緩道:“傻孺子,難道,難道我不能對你師父好嗎?”

  我松了松抱緊子淵的手,仰頭看他。他唇角微微上揚,兩頰泛出淺淺的酒窩,眸色似漆黑的夜,深得看不到盡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覺便二月有余,看看十一月的天,連日朔風緊起,只見四下彤雲密布,又早紛紛揚揚,飛起了漫天瑞雪。

  子淵走後門進來之時,我正在院中和師父剛捉回不久的畢方鳥在閑談。只見子淵神色緊張,步履匆匆,走過我跟前時,隻嫖了我一眼,便大步徑直衝師父的書房而去。

  我覺得有些奇怪,別了畢方緊跟上去,子淵回頭,衝我道:“妖姬,你跟著我, 作甚?”

  我頭一回見著子淵莫名生氣,心中有些不解,但沒多想什麽,岔開話題道:“師父!師父不在書房!”

  “不在書房?”子淵有些疑惑。

  “對,師父、師父還在……還在廂房睡大覺呢!”我愣愣道。

  子淵皺眉,半信半疑道:“這都申時三刻了,子宮兄還沒起來?”

  我尷尬頷首,“先生,你又不是不知,師父素來瞌睡大,又歡喜熬夜看話本,前兩日不知何處得了本豔情話本,天亮了還手不釋卷,估計這會啊,正睡得香呢!”

  “平日裡這個時辰,你不都叫他起床了嗎?,今日、今日怎不叫他?”子淵滿臉疑惑。

  我想起不久前給師父叫床,被他一拂袖弄丟出來的場景,不知該說什麽好。

  子淵道:“罷了!罷了!你且去叫他,我在客廳等便是。”說完,都不理我,拂袖而去。

  我急急補道:“先生,那您可要,多等一會了。”

  子淵聞言,不解地問道“為何?”我道:“師父每回,即便叫醒了,都得賴床個把時辰。”

  子淵鬱悶地搖頭,“罷了!罷了!還是我親自去吧!”,說完,子淵便朝師父的廂房快步走去。

  師父不知感受到子淵的氣息了,還是有人通風報信,我們這廂剛到他廂房門前,他那廂便穿戴整齊伸著懶腰出來了。

  師父這副懶散模樣,以子淵的習性,本該極不順眼出口調侃一番才對,可子淵這日不知吃錯藥還是怎了,不但沒調侃一番,反而淡淡笑著,“子宮兄,今日,怎起得這般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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