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東西。”
“啊,賈前輩。”
“徐上師不是說沒有危險,怎麽可能。”
“我就知道,這趟渾水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趟的了的,現在該怎麽辦。”
“……”
頃刻之間,十八人中有兩人被詭異血光點中,化成血水,而且其中還有一為首之人,余下的人頓時大駭起來,面面相覷之間,紛紛催動起各自的手段護住周身,饒是如此,也一個個變了顏色,催動的手段不禁弱了一分,那原本在洞口連結的晶芒頓時弱了許多。
“啊,我才剛尋到長生之道,我還不想死,救我,救!”在晶芒弱了的刹那,又是一道血光點出,落在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那少年此時周身正在一道青芒的防護之下,可那道青芒隻抵抗了片刻,便在那少年不甘的面容中碎裂開來,接著,莫大的恐懼讓他無法自持,頓時周身染起詭異火焰,在最後一個救字音落之間,被一道怪風一吹,化成一堆灰燼落下。
如此詭異的氣氛頓時將眾人全都嚇的面無人色,要知道他們平日裡哪有接觸過這般詭異的存在,原本以為踏上了仙道,遠遠高出了凡人,隻要修為許可,便可入那通天一界清修,沒想到在最終關頭,卻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
“徐上師誤我等啊,快逃,此事已經不是我等可以抵擋。”少年的詭異慘死頓時將其他幾名已經被嚇的膽氣不存的人無法自持,紛紛驚呼退開,他們或許皆是巴蜀之地的人傑,但是何嘗遇到過這詭異之事,尤其是連敵人是誰,長相如何都不知道,這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思維。
隨著他們這一退,眾人維持的陣法徹底毀去,隻是不等他們逃遠,詭異火光彈射之間,又將四人滅於無形,先前出聲的冷厲老者見狀,略一思索,突然醒悟過來,連忙用手一點,一道杏黃色小旗飛起,立於他的頭頂,發出一道光幕將他籠罩。
在冷面老者被光幕籠罩後,彈射的血花被黃色光芒擋住,他的心緩了一緩,噴出一口鮮血,虛空一點,畫了一個不知何樣的符號後,將手一抬,接著高喝一聲道:“大家不要分神,全力催持陣旗,這邪穢詭異,我們逃無可逃,隻能拚了,速用徐上師傳過的方法應敵。”
在老者話音落下之際,其他聰明一些的也頓時醒悟過來,從張家妹子開始,凡是被那血花和火光盯上的,無一不是關鍵時刻分神才導致被滅殺的,隻是如今陣勢已失,剩下他們十一人又能如何,一時間,絕望的情緒蔓延,但也隻能強打精神,用法訣催動插在地上的令旗,護住周身。
紅光閃動,慢慢的將眾人圍了起來,旗上閃動的光芒越來越淡,看到這樣不是辦法,冷面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將手一招,旗幟從頭頂落下,狠狠的插在老者頭頂之下,刹那間,血水飛濺,老者痛呼一聲,臉上變了模樣,之後旗上光芒大漲,隨後老者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這,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本來剛才冷面老者的指揮尤如讓他們找到了主心骨,但沒想到短短刹那,這老者竟然用自殘方式演了這麽一出,大出眾人意料,就在一人呼喝之際,那原本比巴掌略大一些的小旗突然變成了一標數米多高的杏黃色在旗,旗上竟然用金線紋了一道詭異符號。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一個略有分神的中年男子旗上光芒略微一黯,再次被血光包裹,頃刻之間例化去了,其他人受到驚嚇再不敢分神他顧,
全力催動起了小旗,隻是眉宇間盡是驚駭,每個人也都失去了逃走的勇氣。 杏黃色的大旗在失去了冷面老者控制之後,卻懸於數尺的地上,上面光華流轉,跟著旗面一揮,一道無法言喻的奇光從中蕩下,掃滌之間,血花紅光頓時紛紛破去,隻是不等眾人大喜,剩下的九人頭頂的小旗突然失去了控制,紛紛刺在眾人腦門之上,很快的,剩下的眾人也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了十面大旗迎風而展。
“徐師兄,我們該出手了吧,沒想到五大都中的萬魔之都通道真在此處,隻是這麽一來,巴蜀地界有點天姿的後輩就都毀在這了,是不是太狠了些。”就在十面大旗立起之際, 兩道奇天光芒掠動,一青一藍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上空,等光芒斂去,露出兩個青年男子的身影,隻是其中那青衣男子似乎面帶不忍神色。
“師弟,你還是太稚嫩了些,也罷,等為兄將這洞中溢出的化魔之氣和焚身之焰破去,加固了封印再和你說吧。”那姓徐的藍衫青年說完,將手一招,十面大旗頓時衝天而起,接著在半空之中飛速掠動起來,光華閃動中,周遭的空氣頓時一清。
接著,徐姓青年將手一指,念動法訣,十面旗幟頓時掠到那洞口之上,羅列開來,接著砰砰砰幾聲炸裂聲響中,一股莫大氣勢衝天而起,原本洞口已經淡去的晶芒突然再次連接起來,而且無窮無盡的細小光點將洞口慢慢的封閉,隨著最後徐姓青年的暴喝,那洞口最終竟然就那麽沒去,好似並不存在一般。
“好險,幸好有師尊賜下的這十方蕩魂旗,雖然可惜了那些世俗界的力量,但一來此事確實關系到世俗界的存亡,用生命救下了他們的後世子弟,也算死得其所了。二來也非是師兄心狠,用他們的性命祭旗,實在是這十方蕩魂旗需要持旗之人以命相合才能激發最大威力,況且這災禍頃刻之間便已發生,我們哪裡有時間去尋得其他人來。”
“也幸好我們隨時跟著,否則稍有差遲,恐怕這裡的禍端就不是這麽輕易消彌的了,而且師弟你可能不知,此事跟我們清修一界的博弈有關,剛才我已收到傳音符錄,末日天虹已經……”徐姓青年說到後來,聲音漸漸小去,而那青衣男子卻不斷的點頭,神色不時變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