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光球的流光落下之際,在離之百裡之外的一座摩天大廈內,幾個正在頂樓一間倘大的房間內交談的人同時停了說話,齊齊走向玻璃窗。
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身穿西裝的男子按了下一旁的遙控器,就見玻璃窗明亮了起來,幾個人全都是一臉驚愕神色望著遠處的天際一道無法令人目視的一道劃破天際的虹光,其實何止是他們這裡,那虹光整個劃破了天際,而且速度奇快,掠動之間耀目至極,異象連連,令人望之生畏。
此時此刻,在華夏國其他地方的人,凡是沒有睡覺看到這天際的異象,都以為是什麽神跡或是其他異景,在猜測萬分之余用各種拍攝設備將這一道天際虹光錄製了下來,而各類論壇之上更是眾說繽紛,唯有這大廈中的眾人,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
許久之後,為首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回過頭對身後幾位臉色同樣不善的人道:“看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廖上師告訴我們的末日天虹,不行,我們得通知世俗其他各派和通天界了,只靠我們留在人間的力量和廖上師他們,這次恐怕極為凶險了!”
“真是末日天虹?難道傳說中的世界末日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該怎麽辦,三叔,我才剛踏上修真的道路進入引靈期,還沒有資格去清修一界,萬一……”中年男子身後的一名年輕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驚慌,聲音也透露出一種莫名惶恐不安。
“好了,贏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忘了,這凡俗一界還有那麽多通天界的前輩高人在,他們的皆是清修不知多少歲月的大拿,手段豈是我們區區之輩能了解的,所以也別太杞人憂天了,隻是這末日天虹到底預示著什麽,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到,原本天地對我們的這些修煉中人的排斥也隨著這道末日天虹出現,莫名的減弱了許多?”那名為首的中年人回過頭來,望了眼那個人,突然意有所指的道。
“咦,還真是,而且我的修為似乎又有所增強,我們這世俗一界的天地靈氣不是稀薄得很呢,怎麽突然濃鬱了許多,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上師所說的險中生局應在此處?”
“富貴險中求,別管那麽多了,還是趕緊通知我們在通天界的宗門吧,此世亂象,終歸需要有人站出來挑頭,如果我們宗門行動早上一絲,也能將宗門地位提升一二分,跟九大宗門並列了。”那中年男子終於下了決斷,在眾人呱噪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家主說的是!”其他幾人聞言全是一呆接著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倒是為首的那男子不再多說,而是直接從懷裡摸索出一張顏色古舊的符錄,念了一句什麽,只見原本破舊的符紙之上,似乎閃過一道金光,只見男子將其夾在兩指之間,看他西裝筆挺,此時卻像個神棍一般,充滿了極大的衝擊力。
與此同時,在華夏國其他各地,一些識得這道虹光之人,紛紛為之側目,隻是其中大多數人都是清修一界中各派及世家留守在凡塵一界的,本身實力並不強大,所以還不明白這道末日天虹的意義,唯有其中一些被派出來的有道之士,才知道這末日天虹的恐怖。
要知道,就在末日天虹出現的瞬間,原本已經被這些人穩定下來的各處不為不知的災禍亂象突然再次彌散起來,除了有著清修一界高人所在的一面還能勉力維持外,其他世俗界各派的勢力在天地巨力驟然的變化下卻是蒙受了莫大損失。
在華夏國境內的巴蜀境內,滿天都是無盡的血紅色雲朵,將整個天際映的無比詭異,正在其中最高山脈之上的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外,一行十八人正分列四周,在眾人的身前,各插一杆顏色各異的小旗,一些遠比世俗界大的多的猛獸屍體散落在洞口周遭,十分詭異。
“不好,封印有松動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空間為什麽突然這麽不穩定起來,僅憑派下來的那些有限的仙師哪裡能挽救得了這般大的浩劫。”一個嘴角帶著血漬,面容瘦削的老者正兩手不斷的打著法訣,將一道道奇光打入那洞口之中, 可是洞口無盡的吸力還是讓他不由的慘呼一聲。
“徐上師吩咐我們了,哪怕就是拚了一死,也不能讓這通道開啟,否則等那些恐怖存在出現,我們就大難臨頭了。”在老者另一邊的一個中年漢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決然,隻是提到恐怖存在時,突然臉色變的慘白了些,話音也帶了一絲顫意。
“在座的盡是我巴蜀傑出之士,身後莫不有著莫大掛礙,退是退不得了,還是拚了吧,反正此世是無法步入通天界了,這一身皮囊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又一老者冷咧說道,說完之後,暴喝一聲,猛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在一十八人共同的催持下,那洞口之上開始布滿一層晶芒,一點連著一點,十分奇特。
“你們可是活夠了,姑娘我可是才修持到玄體期,本來上師說不日便可帶我進入通天界清修,沒想到竟然趕上了這勞什子的滅世天虹,我可不想……啊!”在其他眾人說話之際,一個年芳二八的少女正搖頭輕歎,隻是話說到一半,一層詭異的血光突然穿破洞口的晶芒,狠狠的擊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隨著一陣慘叫才一傳出,少女的身子竟然快速的消融起來,一瞬間便化成了一灘血水。
“啊,張家妹子,不好,快,加強封持,弟子懇請祖師,願以命為引,速速……”那個最早說話的瘦削老者見狀,頓時知道不好,剛拿出一張符錄出來,正自念動咒語,剛才化成血水的少女之處一朵細小血花一閃,速度奇快的撞到了瘦削老者身上,老者聲音嘎然而止,接著步了那少女的後塵,也消融成了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