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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男裝麗人面若桃花，一把抓住陸綾的手，靠在門前，顯然已經有些脫力了。

女人細碎如絲的呻吟，伴隨著微微的喘氣聲與媚眼如絲。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男人的身上很詭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魅力，就算戲鳳現在是男人的模樣也依舊誘人。

“呼……”胸口劇烈起伏著，戲鳳此時已經失去了繼續抱著陸綾的力氣。

“唉！”陸綾驚呼。

砰的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齜牙咧嘴的。

“疼死了……”揉了揉屁股，陸綾臉色才好看一點。

一個人在地上呆呆的坐著，好像是摔傻了，實際上陸綾是在消化，戲鳳姐姐=男人溪風的這個事實。

……

也就是說，之前那個搭訕她們姐妹的不是男人，而是戲鳳姐?

莫名有些警惕……不過，陸綾更感興趣的是，一個女人是怎麽把自己偽裝的這麽完美的，這個方法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用。

當然，她也就能想想，她和戲鳳的關系並沒有那麽親密，陸綾就是想問也張不開口，而讓柳扶風幫忙……算了吧，她師妹是寵著她，可是對於外貌裝扮什麽的可是從來不會妥協，陸綾現在的衣服基本全是柳扶風挑選的，為了迎合柳扶風的口味所以全部是以大紅色為主色調，她不知道抗議過多少次了，但是完全不管用。

用師妹的話說，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所以讓師妹去幫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陸綾的思緒非常的跳脫，摔了一下之後馬上就把之前她師妹被男人抱著的事情忘了。

吃一個男裝麗人的醋，還這麽丟人，她不得裝鴕鳥啊。

剛才有發生什麽嗎?

不知道，完全不記得了，至於戲鳳姐……

小手作揉捏的姿勢，陸綾眉尾挑起，依舊有些疑惑，剛才摸到的是什麽?軟軟的就好像先生做的面凍糕點……

嘛，先起來再說吧。

手上用力，紋絲不動，陸綾吭哧一聲，坐在地上。

對於她來說，少了一條腿的力量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也早就習慣了，不過一個人站起來依舊有些困難，而且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師妹可是說過要依賴她……現在就是用到師妹的時候了。

“師妹，拉我一把。”陸綾甜甜的道。

半晌沒有動靜，一回頭卻發現柳扶風不在了。

再一轉眼，柳扶風憑空出現在她眼前，手中拿著兩人剛才買的零嘴玩具，耳邊的劉海有些散亂，蓋住了眼睛。

“師妹?”陸綾坐在地上，不解的看著柳扶風，這些東西應該在瀟湘閣的桌子上啊……師妹拿出來幹什麽?

“不聽曲子了嗎?”陸綾問。

沒人回應，空氣中只剩下了一個男裝麗人誘人的喘息聲，剛開始陸綾還沒有感覺，不過現在寂靜下來，聽著戲鳳粗重的呼吸聲，陸綾的小臉也不自覺的紅了。

就在這時候，柳扶風開口了。

“師姐。”

靜了刹那，柳扶風的聲音傳來，陸綾沒來由的一顫，回頭。

“怎麽……”

聲音戛然而止，此時的陸綾就像被人捏住脖子提起來的兔子。

柳扶風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和往常沒有什麽兩樣。

“咕嘟。”陸綾吞了一口口水，她好像看到了一陣陣黑氣從柳扶風身上滲出來，很是恐怖。

“那個，師妹你這是怎麽了。”

“我?我很好啊，師姐，曲子聽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柳扶風平靜的說著，好像忘記了一旁還有一個“男人”靠在門上。

如果陸綾沒有渾身發毛的話，她就相信自己師妹是平靜的了。

“師妹，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啊，這樣……很嚇人啊……”陸綾扯了扯嘴角，美人痣下沉，而且看著這樣的柳扶風，她下意識的就在地上往後挪了一些，小裙子在地上摩擦都染了一些灰塵。

“師姐，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柳扶風沉默了一會，在陸綾眼前蹲下，美麗的大眼睛看起來很危險。

“我，我沒有，你聽我解釋。”陸綾急著解釋，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柳扶風，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張開雙臂衝著柳扶風脖子就樓了上去。

柳扶風一愣，面色好看了一些。

“師妹，站起來。”陸綾在柳扶風耳邊道。

柳扶風下意識的就起身，然後就看到陸綾雙腳離地，整個掛在了她的身上。

“師姐你……算了。”柳扶風無奈的搖搖頭，不過陸綾的親密動作確實讓她心情好了不少，順勢拖住陸綾的腰臀將她攬在懷裡。

“師妹，你不生氣啦。”陸綾腦袋磕在柳扶風肩頭，小聲道。

以她的經驗，雖然不知道師妹在為什麽發火，不過自己只要親近她一些，她自然就會變回來……這都是陸綾寶貴的經驗，也算是她的殺手鐧。

“不生氣，我可沒有生氣。”柳扶風還能不知道陸綾的小心思，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的這種歪門邪道……不過，確實很有用就是了。

說著，柳扶風瞥了一眼呼吸逐漸平靜下來的戲鳳，她抱著陸綾走過去。

“對了，師姐，手感好吧。”

這麽說。

“手感?什麽手感?”陸綾先是疑惑，不過馬上反應過來，歪頭看著戲鳳:“哦，手感確實不錯，戲鳳姐，那是什麽啊……”

“沒、沒什麽……”聞言，戲鳳的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了，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好她現在是男人的樣貌，如果是女人的話，一定很羞恥，而且自己居然沒忍住叫出聲了。

還好周圍有柳妹妹布下的結界，黑甲也被她遣走了守住了街道，不然如果被別人聽見……她該如何是好。

戲鳳似是想到了什麽，狠狠咬牙。

只是被小孩子襲胸而已，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她本來不應該像這樣反應過度的……可是自從……自從她被那個可惡的女人下過藥之後，身體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的身體比之前不知道敏感多少倍，就連洗澡的時候都不敢太過用力……

所以只是被陸綾襲胸就差點沉浸在那奇怪的感覺裡。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戲鳳恨的牙癢癢。

至於這個女人是誰……當然是東方憐人了。

之前，東方憐人給戲鳳下了烈性姣氣毒，而且嚇唬她說要給她找男人，戲鳳確實被嚇到了，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被侵犯了，不過好在後面被柳扶風救回來之後自己仔細檢查，發現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是從那時候起，身體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後遺症。

用東方憐人的話就是說，這個女人已經被她開發過了。

東方憐人的姣氣連善於解毒的靈山少女都不敢接觸，甚至她們只是聽到東方憐人的名字個個都聞風喪膽……這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而戲鳳的身體本來不好，也沒有靈體護體，和陸綾那逆天的血脈更是沒有辦法比，陸綾可以在姣氣的折磨下在李竹子那裡睡一個晚上，戲鳳卻連兩個時辰都堅持不下去。

如果當時東方憐人不給她解毒的話，身體被侵蝕之後或許她就真的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女人……當然，現在雖然沒有那麽嚴重，但是也很糟糕了。

非常糟糕。

身體敏感成這個模樣，能不糟糕嗎?

此時戲鳳隻覺得雙腿無力，背後也黏糊糊的……臉都丟光了，都不知道柳妹妹會怎麽看她。

“……”柳扶風自然也發現了戲鳳不對勁的地方……古怪打量這個面若桃花的“男人”，後者脖子上還遺留著紅色的余韻。

“有這麽舒服嗎?”疑惑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口一眼，接著看著戲鳳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看到柳扶風的動作，戲鳳低頭，瞳孔逐漸失去光彩。

想去死。

殺了她吧。

……

……

“唉?”看著柳扶風低頭的動作，陸綾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如果戲鳳姐用的是障眼法的話，那麽這個位置，就是說……

吞了口口水。

她剛才摸得是……

小臉刷的一下就紅，埋在柳扶風肩頭不敢見人。

自己太過分了，不僅摸了，居然還揉捏了好幾下……不過手感確實不錯就是了。

……

柳扶風看著身旁這當縮頭烏龜的一大一小，無奈搖搖頭。

自己也真的是瞎吃飛醋。

都是女孩子，這有什麽。

而且，她也想明白了，估計是戲鳳姐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三十歲還沒有男人?

撒，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戲鳳姐，我們走吧。”柳扶風對戲鳳道，她不想讓戲鳳沒面子，所以也就沒有追究。

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肯定是難以啟齒的。

“咳咳。”此時，為了不再丟人，戲鳳用多年的養氣本事強行壓下了心裡的羞恥，告訴自己，剛才什麽都沒發生，柳扶風什麽都看見……

“去哪裡，不聽曲了嗎。”一轉眼，戲鳳恢復邪魅城主溪風的氣質，問柳扶風。

柳扶風看著溪風，轉過身，戲鳳姐這個樣貌她還是看不習慣……不過等下再說，先離開。

“戲鳳姐你覺得瀟湘閣還是說話的好地方嗎?你們應該不想成為這些人的焦點吧。”柳扶風說著順手拍了拍陸綾的屁股。

“恩。”陸綾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如同鴕鳥一樣繼續趴在柳扶風身上。

“那我們……”溪風攤手，他還有些事情想和柳扶風商量呢。

“先逛逛吧。”柳扶風回頭打量了一眼戲鳳:“戲鳳姐你這個模樣不會引起轟動嗎?”

“沒事，當做沒看見就好，他們不敢打擾我的興致。”溪風自信的道，只看現在信心滿滿的男人絕對是想不到之前那羞恥的模樣和他是一個人。

“那就好。”柳扶風率先邁開腳步。

溪風見狀連忙跟上，可是剛向前走了一步，就因為腿軟一個踉蹌，還好他忍住了，緊緊跟了上去。

……

……

兩人已經離開許久，瀟湘閣的人才慢慢的有人敢出來，接著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的，人去樓空。

瀟湘閣也提前打烊了。

內部開會，將柳扶風和陸綾列為最高級的客人。

頂層。

一個紅衣服女人靜靜的呆在房間裡，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麽。

放下筆，紅綾看了一眼陸綾的方向。

“小雪覺醒了一半，不是壞事，不過這樣暫時就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所以沉睡了嗎?”

如果是以往的話，這丫頭一定會過來和自己拚個你死我活的。

接著，女人面上有些心疼，覺醒被終止便是等於將她妹妹生生腰斬，一定很痛苦。

其實她可以幫忙的，讓妹妹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甚至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

如果在之前她一定會這麽做，雖然這樣可能會讓靈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但是這和她沒有關系，只要人族還留有香火就行了……可是現在不行，現在她顧慮的東西比之前多了太多。

如果陸綾真的是她時間折痕上的人，她就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縷殘魂，哪怕現在的主體是她一直不太喜歡的雪女。

必須要忍。

或許……

揮毫在紙上劃了一個圈。

她也可以如一開始的妹妹一樣，偷偷的跟在她的身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沒辦法，紅綾久違的感覺到了不安，不是她要和妹妹搶奪什麽……或許現在兩姐妹應該聯手對付一個人?

至於對誰……當然是對付柳扶風了。

畢竟，從很多蛛絲馬跡都可以看出來，就算陸綾曾經是雪女，是洛千寒的主人，但這一世的洛千寒早就被半路殺出來的柳扶風完爆了，和柳扶風一比，她妹妹根本就沒有地位，想想就很心疼小雪。

不過……

說起柳扶風，紅綾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

“空間天賦……”

千萬年來，從來沒有人類領悟過這種天賦，就算是她也只是初步掌握了空間和時間的皮毛，而且上次她幫助柳扶風恢復被毀的落雁城南關，其實是借著柳扶風的手做到的，並非自己的力量。

她上次就奇怪了，人類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不過，雖然柳扶風這個人給紅綾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可是她是地地道道的人類沒錯，所以紅綾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麽頭緒，只能認為，人族是母親眷顧的種族，連空間天賦都可以伴生。

所以她才想跟在陸綾身邊，看看這一對姐妹能夠成長到什麽地步，寒冰血脈和空間天賦……未來的潛力不可估量。

至於紅綾給自己安排的身份嘛……

她已經完全消化了之前從陸綾那裡竊取的信息，也知曉了陸綾身上有一個廢物“系統”。

然後，從現在起，這個系統不是廢物了。

作為世界的審判者，如果她都沒有做陸綾“外掛”的資格，那麽就沒有人有資格了。

很有意思不是嗎?

紅綾嘴角久違的勾起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