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治!!!
沈文將徐長治打撈上船,伸手摸了摸脖子的大動脈,有跳動,還沒死。
“真夠命大的。”
他能想象的到,昨晚,徐長治與楊祥的驚天大戰,最後可能是楊祥略勝徐長治一招半式,將徐長治打落海裡,因而順水漂流至此。
當然,也不例外是徐長治輸了,想“水遁”逃亡,結果體力耗盡,累昏在水裡。
撐船在附近的空明島著陸,過海關檢查時,沈文道:“昨晚我與我大哥出海捕魚,我大哥喝酒失足,跌落海裡,現在昏迷不醒,勞煩您行個方便,多謝多謝。”
空明島海關檢察官撇了眼渾身濕漉漉的徐長治,“走吧,找家醫院看看。”
“多謝。”
背扶著徐長治鑽進孔明島的海礁林。
放眼望去,光禿禿一片,全是黑褐色裸露的天然礁石,有些濕潤的礁石表皮還附著這一層石皮殼的牡蠣。
將徐長治隨意丟棄在礁堆裡,也不管突棱的礁石是否割破劃傷徐長治的腦袋和皮膚。
找來了粗壯的藤條,將徐長治裡三圈外三圈的綁縛起來,他對六級鬥寶師的手段知之甚少,所以以防萬一被徐長治反殺,豈不是涼涼,就隻好將其五花大綁的綁好。
做完這一切,他又將徐長治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總算搜到一個現代工藝瓷瓶和一枚雙魚玉佩。
雙魚玉佩很有意思,看質地和田籽玉,雖然常見,價值卻不斐,是上好的極品羊脂,其次,觀玉佩的製式以及腐蝕程度能推測到是遠古時期巫祝祭祀禮器,距今應該不下六千載。
這種盛行於韶山文化的雙面玉器是典型的,但令沈文比較詫異的玉質和田……不應該是紅玉,青玉或者黃石嗎?
韶山,南湖南腹地,自古崇拜和諧與藝術之美,厭惡戰爭與暴力,遠古時期,韶山追求自然和諧,順應天地,崇尚至善之美,所以,出土文物所雕刻以及繪畫的萬事萬物都極具和諧的自然之態。
韶山同時是某些少數民族發源地之一,是荊蠻之鄉,因此祭祀時代佔領了整個韶山文化史冊的三分之一。
古韶山原居民喜愛色彩鮮豔的器物,如鵝黃,血紅,靛藍等色彩,所以,在他的記憶裡幾乎沒有關於韶山出土羊脂和田玉的文物信息。
韶山文化史是華夏文化重要的一支,雖然相比半坡文化,山頂洞文化,黃河流域文化,長江流域文化等等遠古時期大遺跡僅是曇花一現,然其獨有的祭祀文明卻將燦爛的韶山文化的印記刻錄在華夏文明史之上,延續至今。
前世,沈文有幸去了湘南歷史博物館參加歷史文物交流博覽會,曾經待在湘沙一個多月,遊轉了許多文化文明遺跡,其中就包括韶山文化。
雖然不清楚雙魚佩來歷,但又如何?
一件不錯的古寶足以抵得上這次下期布局所耽誤的時間。
經由博物館堅定,雙尊耳單目魚玉佩為五級高等古寶。
“賺大了!”
擁有博物館的他,最不缺的就是古寶,但這玩意誰嫌多?尤其在如今古寶匱乏的年代。
古寶是鬥寶師最最重要的修煉之資,古文明遺跡以及各大歷史遺留都被各大門派世家佔領,無數重量級別古寶也被各大宗門世家族壟斷,或者被一些強者所霸有,普通鬥寶師能得一件低級古寶就算是走了大運。
此外,凡是有鬥寶師生死決戰,幾乎都會耗盡古寶氤氳,乃至超負荷使用古寶,
導致古寶破碎無法複原修複。 所以簡而言之,古寶是不可生資源,不可能增多,只有不斷被消耗而縮減。
沈文將雙魚佩送進博物館保存好,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瓷瓶上。
現代工藝品,被燒製出來至今不足三年。
打開瓶椎,淡淡香味撲鼻而來,小小嗅上一嗅,沁人心脾,令他心情愉悅!
將瓶子裡的東西到了出來。
紅彤彤,圓滾滾,一共九顆!
“莫非是氤氳丹?除了顏色不太一樣。”
昨天,他在麒麟社內務堂用積分換了顆黃橙橙的氤氳丹,與這個紅丹的品相極其相似,但又有點不像……似乎紅丹比黃丹所蘊含的氤氳菁華要更加精純。
反正關於鬥寶師的修煉資源,除了知悉古寶和供鬥寶台的能量石以及供古寶補充氤氳寶氣的氤氳石的存在以外,就剩下氤氳丹了。
沈文不敢冒險服用,盡管丹藥飄香,極具引誘。
啪啪啪!
三個巴掌下去。
徐長治被海水泡過鐵青的鐵出現一絲漲紅。
但徐長治並沒醒來。
沈文眼睛一眯。
我踹!
我踹!
我又踹!
嘭嘭嘭!
三下去,徐長治有了反應。
“咳咳!嘔——”
徐長治將肺裡的積水吐乾淨,迷迷糊糊醒來。
“醒了?”
“渴……水……我要水……”
沈文捂著腦袋苦笑不得,當演電視劇嗎?醒來就要水?
你妹的,大海都沒能喂飽你是吧!
他轉身用大貝殼舀了海水澆在徐長治臉上。
噗!
“水也喝了,該醒了吧。”
“咳咳!”
徐長治重重咳嗽了幾聲,劇烈的咳嗽像是要將肺給咳出來。
“是你……沈文……”徐長治大眼睛一睜。
“沒錯,是我,咱們又見面了。”沈文淡淡一笑。
“沈兄弟這是要幹嘛?是不是對老哥有什麽誤會?”徐長治扭了扭無法動彈的身子。
這小子夠狠啊,竟用粗壯的藤條使用東京捆綁法讓他難以動彈半分。
“誤會?呵呵,老徐啊,我欣賞你是個聰明人,所以給你了一個機會,把你從海水撈了出來,不然你早就被覓食的鯊魚啃了,就算不被魚啃食,那也得被海水給泡殘了,所以,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徐長治像是沒有聽到沈文說的話似的,只是一個勁道謝:“多謝沈兄弟的救命之恩。”
“既然你不肯說,我那就沒有剩余價值了,拜拜!”
沈文舉起匕首,手起刀落。
唰!
徐長治駭然失色,本以為沈文嚇唬他,結果沒想到沈文竟然真準備將他斬殺了。
徐長治卯足勁兒,使勁一顧湧!將將躲過必殺的一擊。
就算如此,他的脖子還是留下來一道血痕,肩膀上的肉被削掉一大塊。
“你……”
“我?我怎麽了,你既然不說,我只能把你殺嘍,難道還要養你啊!”沈文玩味的說道。
“好,我說!可你究竟要我說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那你把就你知道的隱秘都說出來吧,不然,嘿嘿,小爺的刀可是很鋒利的呢。”
沈文扯掉徐長治一根頭髮,放在匕首刀刃口,輕輕一劃,兩段!
“……”
徐長治要是沒被捆綁,手腳不能動彈,他非得把沈文這個小畜生吊起來抽打。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