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是個與眾不同的畫匠,他的化作,嚴肅而不刻板,冷竣不失生動,那種巍峨的不苟言笑透露出一絲小調皮,活靈活現與栩栩如生並不是對冷君的最高評價,那一張張畫紙裡仿佛鎖了一個憂愁的靈魂。
尤其是這張小薑油畫,雖然不是冷君作品裡拍賣價格最高的,卻被公認為是冷君的巔峰作品。
說起小薑這幅畫作本身,為什麽當年價值六千萬,用放大鏡放大十倍,甚至百倍後,方能發現,這幅畫的魅力所在,一根線頭,一寸肌膚,一個微表情,一翦秋水的眸子等等,都能纖毫畢現。
或許說畫作人物本身小薑並非絕世美人,也非傾城傾國的紅顏禍水,甚至只能說是普通人的姿色,算是丟進人群裡都不會被多看兩眼的那種。
但是,當冷君把小薑畫進紙卷裡之後,這幅畫裡小薑卻魅力十足,可以說是百看不厭,越看越有韻味。
等艾米莉將《小薑》跟腳來歷名寶完畢。
小薑油畫鋪展開來,憑空懸掛,同真人大小一致,幾乎沒有偏差,畫作裡,小薑神情冷漠,嚴肅,眼底卻帶有淡淡的憂愁,好像因某事而發呆,犯愁,一種愁滋味湧上心頭,不知該女人為何而擔憂。
轟!
磅礴的氤氳寶氣噴湧而出,如天河絢爛,如汪洋肆掠,龐大,浩瀚,無窮無盡!
原本落針可聞的演武場變得活躍起來,數千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激烈討論著古寶《小薑》。
“21世紀價值六千萬,如今貨幣貶值,通貨膨脹嚴重,你說得多少錢?”
“價值六千億!”
“開玩笑,我大華幣何時貶過值?”
“你們是不是跑偏了,那是六級古寶唉,能是金錢那些俗物能夠買到的嗎?”
“我和你們這些財迷的妖豔貨色不同,我隻想知道那位美女缺不缺男朋友。”
“缺不缺男朋友很重要嗎?極品舔狗了解一下。”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便瘋狂的愛上了她。”
“大概從你知道她有六級古寶開始吧。”
……
沈文看著小薑畫作,見畫作裡的小薑走了出來,不由的感歎道:“鬼斧神工啊!”
他之所以給小薑如此高的評價,是因為冷君是和他前世同時代人物,並且兩人年歲相差不多,沈文曾經去過冷君私人的畫展觀賞,與冷君有過幾面之緣。
在他印象裡,冷君是個十分喜歡獨處和安靜的一個人,性格與畫作一樣,不言苟笑,不善交談,更喜歡沉浸在自我構造的理想國呆著,這是一個為藝術而生存的畫匠。
勾起了少許回憶,他皮囊固然年輕,靈魂卻早已過了不惑之年,接近知天命的歲數,雖然有時侯辦事胡鬧,不考慮後果,手段也不光明正大。
但也是隨心而走,畢竟這個世界並非前世的和諧太平,鬥寶江湖太多的廝殺與陷害,每天都有新晉的鬥寶師新秀踏足江湖,同樣,每天都在許多角落裡或者擂台上,有鬥寶師死去。
所以,有時候胡鬧些,未嘗不是一種自保,一種鞭策,一種激勵。
“謝謝誇獎!”艾米莉笑了笑,沒了之前的冷漠態度。
“我稱呼你為薑晟,可以吧。”
“可以。”薑晟點頭。
“等會鬥寶結束後,我想請你吃個飯,嗯,別誤會,我隻想近距離看看這幅畫。”
薑晟秀眉微蹙,旋即點點頭,“好。”
沈文點點頭,
將趙孟頫版書法的《歸去來兮辭》放置在持寶台上,淡淡的說道:“我的古寶喚作:《歸去來兮辭》字帖書法作品,原辭賦作者是陶淵明,該書法帖子為元代趙孟頫的作品,添為六級初等古寶。” “我的媽耶,又一件六級古寶,這年頭高級古寶都爛大街了嗎?”
“你想多了,爛大街是不可能爛大街的,不然為啥你我依然使用一級古寶。”
“簡直壕無人性!”
“要是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願意投個好胎。”
“你個忘恩負義的玩意,你爸媽雖然窮,不照樣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
“好羨慕啊!我要是有六級古寶,姑奶奶我也能擠進百花榜。”
“算了吧,姐姐,百花榜不僅是要戰鬥力強的,最主要得長得漂亮!”
“我這副清奇容顏哪裡是她們哪些妖豔貨色能夠相比的,再說了,長得漂亮就能為所欲為嗎?就能進百花榜嗎?”
“難道不是嗎?”
“不然你以為呢?”
……
薑晟意外的看了眼《歸去來兮辭》,又看了看沈文淡然的模樣,有些驚訝,卻沒說什麽。
沈文繼續介紹了歸去來兮辭的跟腳來歷,其實就算沈文什麽都不說,關於歸去來兮辭本身詞賦而言,對鬥寶師門來說似乎都不陌生,甚至張嘴就能吟唱。
喜歡菊花的大佬陶淵明誰不知道?
喜愛田園生活的陶公誰人不知?
那個詩詞歌賦超級精通的大文豪誰人不曉?
《五柳先生傳》《桃花源記》《歸去來兮辭》等震鑠古今的散文辭賦名震萬古。
《歸田園居》《雜詩》數十篇誰敢說沒有被從中學語文老師逼迫背誦過?
當然,如果不以內容層次論書法作品,僅僅從書法本身而言,這幅作品絕對堪稱佳品。
趙孟頫,宋末元初時代著名書法家和畫家,這廝還是宋趙皇族子孫,屬於趙匡胤十一世孫,要不說精通書法和繪畫呢,都是老趙家優秀的文化藝術基因強大啊!
趙孟頫這個老小子多才多藝,完美繼承了老趙家基因,能作詩作詞,又擅長寫錦繡文章,還懂得經濟學,看看富裕的大宋皇朝就知道老趙家子孫不可能不懂經濟學。
其次,玩音樂一把好手,喜好繪畫,又有興致玩玉石,還十分精通,放在現在,妥妥的有才又有財的超級二代,哦不,官富十一代。
等沈文大概介紹完,他和薑晟同時出招,古寶戰法如同龍蟒赫然衝撞在一塊。
轟!
兩股氤氳激烈碰撞在了一起,如同隕石星墜江海,蕩起無盡音爆紋波向四周震蕩出去。
薑晟輕啟朱唇,輕聲吟唱:“憂鬱的靈魂雕刻者不羈的精神,或許你佯裝怒容,但嘴角的微笑卻暴露了你眼底的欣喜,以及那心中的甜蜜。”
“我為你禮讚,我為你輕輕歌唱,願你此生不再憂鬱,願你此生不生怨氣。”
“哀歎女神,在世人面前,綻放你與眾不同的感慨吧!”
唉!
一聲憂歎放佛從上蒼而來,又似乎不曾在世間留下任何哀怨。
小薑油畫裡輕輕走來一個女郎,如此彷徨,如此幽怨,默默彳亍著,獨自走過投以太息般的眼光,好似那雨巷裡的姑娘。
“我快要哭了。”
“突然想哭”
“我若是遇到這樣丁香花一般的姑娘,該多好啊。”
“小薑嘛……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那你只能去刨墳了,都三千年了,不知骨灰盒還沒有剩下。”
“我以前我佩服許仙,董永,寧采臣,甚至蕭十一,如今我佩服你!嘖嘖,骨灰盒……”
“這樣的女子,可稱作女神,確實不是那些胭脂俗粉能夠比擬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