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行人在辦公室裡面談論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人開始在打電話匯報情況了。
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看著軟弱可欺的秦婉,竟然會想到利用家長給局裡施壓。
而且,剛才那幾個要出門的人和要打壓秦婉一方不是一派別的,不然肯定直接就把這些人轟出去了。
那邊的上一級聽到這樣的情況,略一沉思便掛了電話。
匯報情況的是二樓檔案科的一個科員,叫著杜琅,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老家在景天市裡的一個鄉鎮,好不容易大學畢業考進教育局有個編制工作。
實習期時他犯了一個比較嚴重的錯誤,很多景天出去的大學生畢業的時候回把學籍檔案調回本市存檔。後來考研或者考博需要調檔,而杜琅就是在調檔的時候弄錯了,結果兩個人的檔案被退回,影響了他們辦理入學。
按照規定,杜琅的這個錯誤是要解除聘用的。
但是最後他不僅沒有被解除還轉正了,其中的原因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些年,他也習慣了跟著維護自己的那一派人做事,也不管是對是錯。
因為他明白只要那些人在,他才能好好的保住工作,否則他就要自謀出路。
掛了電話,他從窗戶往下看,什麽都沒有看到,那些人還沒有走,他的任務完成,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工作。
正在給隊員開會的周斌接到袁主任的電話時,心裡有絲絲抵抗情緒,他都說了要考慮幾天,怎麽還逼的這麽緊呢。
示意隊員等一下,他接了袁主任連著打了三次的電話。
“周隊長,你未婚妻在教育局鬧事你知道嗎?
趕緊去把她弄走,不要影響了我們接下來的戰術。
女人就是麻煩,總是惹事!”袁主任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周斌只聽到了秦婉現在教育局裡。
等袁主任嘮叨結束,周斌把隊員們的事情安排好後就往教育局趕去。
他倒不是怕秦婉把事情鬧大了,而是擔心她那嬌柔的樣子別被人欺負了。
只是當他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秦婉帶著好幾個學生家長從裡面出來,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時,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斌哥,你怎麽到這裡來了?”秦婉看到周斌的時候很是驚喜。
那些家長看到周斌接秦婉紛紛和秦婉道別先走了。
周斌看著那些家長,再看看秦婉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你帶著這些家長過來鬧事了?”周斌還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麽說話的呢?什麽叫鬧事?
我只是過來陳述事實知道嗎?我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秦婉歪著頭撒嬌的看著周斌笑。
挽著周斌的胳膊慢慢的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斌哥,剛才局裡的領導和我說了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秦婉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周斌的樣子,讓周斌以為她直接被開除了。
“沒關系的,就算你沒有工作了,我也會養你的。”周斌認真的回答。
秦婉給了周斌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想什麽呢?什麽叫我沒有了工作?
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局裡恢復我的工作了,明天我回去正常上課啦。
對了,領導們本來想去各個幼兒園公開選拔一個幼師代表我們景天市去參加全國幼師技能大賽。
領導們看我英勇不凡就決定讓我去,不去選拔了。
怎麽樣,我厲害吧?”秦婉一臉自豪的看著周斌,周斌這才長出一口氣,原來不是被開除了。
“什麽?大賽?”周斌反應過來後接著問。
“你開車吧,我回頭好好和你說一下,現在我要給白老師打電話說一下,明天我回去上課的事情。”秦婉坐在副駕位拿出手機。
周斌看了看她,發動車子離開。
二樓的杜琅和門口的保安看著秦婉和周斌離開後,都長出了一口氣。
秦婉和白老師通完話後,看著周斌笑。
“斌哥,我發現了一個現象,就是人要是越勇敢會越幸運。
以前我總是想著息事寧人,可是越忍讓別人就會越得寸進尺。
以後我都不會再忍氣吞聲了,要是再有人想要欺負我,我就反抗回去!
等你休息的時候接著教我防身術怎麽樣?”
秦婉說的興致勃勃,周斌聽的後背發涼。
“學什麽防身術啊?好好在家待著誰會欺負你呢?”周斌問。
周斌希望秦婉下班後在家照顧老人孩子,可不希望她化身女戰士到處去惹事。
現在看她有往那方面發展的跡象,周斌要把這跡象扼殺在搖籃裡。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周斌看了秦婉一眼,發現她撅著嘴巴盯著自己。
周斌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頭看她。
“生氣了?”
“沒有!”
“那你這是什麽表情和語氣?”
“哼!”
“明明就是生氣了嘛,幹嘛不承認?”周斌實在不能理解秦婉的邏輯思維,太累人了。
“我都被人欺負了,你不幫我就算了,為什麽要然我忍氣吞聲?
我爸媽把我養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人欺負的嗎?”秦婉瞪著周斌,越說越生氣。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遇事不要太衝動而已。”周斌發覺自己就不應該停車,也不應該多嘴。
可是已經晚了,她已經生氣了,這要怎麽哄?
周斌抓抓頭髮表示好懷念單身的時候。
“哼!開車送我回家,我還要準備比賽的事情。”秦婉沒有繼續糾纏,直接下了命令。
周斌如釋重負的發動車子,趕緊把這惹不起的仙女送走,他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呢。
接下來的時間,秦婉低頭看手機沒有再搭理周斌,這讓周斌一路上小小的開心了一下。
女人是老虎,真的不敢惹啊,說不定哪句話不對上來“嗷嗚”一口就咬著脖子,不能反抗不能掙扎,太憋屈了。
“你是不是後悔和我訂婚了?”快下車的時候,秦婉轉頭問周斌。
周斌嚇了一跳,這一路上的安靜都是假象啊?最後這才是致命的問題。
“沒有啊,我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呢?”周斌笑著回答,後背又在流汗。
“那你為什麽一路上這麽安分守己,都沒有摸過我的手,也沒有親我的衝動?”秦婉盯著周斌的眼睛問。
周斌差點就要吐血,這是哪跟哪的邏輯?
“我還要回去工作,你自己乖乖上樓去。”周斌拉著秦婉的手親了一下,滿眼期望的看著她。
秦婉才抿嘴偷笑下車揮揮手往小區裡走。
坐在車裡的周斌才長歎一口氣:為什麽訂婚後就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