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迷迷糊糊的,少爺睡著了。
隱約之間,他覺得有人在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
冷冰冰的手。
突然,那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有點窒息。流沙猛地驚醒了。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直淌。
拉開台燈。一切正常。
關掉台燈。
剛要睡,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
流沙原來是故作鎮定。他猛地壓住了那隻手,立刻打開了台燈。
原來是她!
心怦怦直跳!
“你是人是鬼?”
“你說呢?鬼可是怕燈光的,你看我怕嗎?”姑娘一臉得意。
懵逼,持續懵逼,完全懵逼。流沙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現在他驚恐萬分。
“你是人,那麽是如何進到我的臥室的?你的手為何冷冰冰?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少爺,來,你摸摸我的手。哪裡冰啦?”姑娘胸有成竹。
“男女授受不親。不合適,不合適。”流沙有點無措。
姑娘一把抓住流沙的手。仿佛有強大的電流穿過身體。確實不冰。熱乎乎的手。
“看來,你是人。”
“那姑娘深夜又是如何潛入我家呢?...”
“少爺,慢慢你會知道的。我今天來是有要事相告。明天晚上八點,後山涼亭有貴人相約,切勿遲到。”
姑娘說完就扒開窗戶跳了下去。
流沙忽然驚恐起來。要知道,這個房間是三樓啊。他急忙跟過去,只見那個姑娘一溜煙就不見了。
流沙失眠了。後山涼亭距離他家不遠,好在正值盛夏,晚上在那裡遛彎的人不少。而且有趙伯伯陪著,應該問題不大。
雲斐,雲斐,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流沙開始從親朋好友裡,一個個篩選。未果。又從同學裡尋找印象,忽然,一個女生的名字跳了出來——柳雲斐!
柳雲斐,美國西點軍校裡唯一的女生。據說,她的父親財大氣粗,找了很多關系才把她送進去。但是,誰也沒有見過她的父親。
可是那個柳雲斐,和今天見到的姑娘完全是兩個人。柳雲斐曾經給流沙少爺寫過很多愛慕的信,但是他都沒有看過,因為那時候的他隻想學好本領,精忠報國。
莫非這個姑娘是柳雲斐的朋友?百思不得其解。流沙呆呆地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