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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之香飄人間》第3章逢9食兄,閻王惡相
  殿上戴著面具的王者心思莫測,獨自盤算著陰謀。

  卻不知殿下一雙冷漠而又孺慕的眼靜靜的看著閻王。

  鼻間是那漸漸浮起的麝香味。

  察覺窺伺,閻王利眼倏開,直射殿下之人。

  映入眼簾的正是森獄四太子――玄同。

  身著一襲簡單樸素的紅衣,頭戴發箍,傲然絕世之姿的玄同,即使面對閻王威壓,仍是挺直腰杆。

  盡顯錚錚傲骨,傲然劍意充斥周身。

  閻王卻是毫無有子如此的欣慰,有的只是貪婪的渴求以及抑製不住的殺意。

  還有一絲連自己也未察覺到的嫉妒。

  沒有一絲父子溫情蘊含其中,面對如此無情而又有情的眼,玄同心更加隱隱作痛。

  有時玄同慶幸自己擁有這天生的劍覺,能夠識破閻王那隱藏在十八張面具之下的真實情感。

  但玄同有時卻又痛恨自己為何有這劍覺。

  哪怕是虛假的一絲關懷,玄同渴望而又想沉溺其中。

  半點兒也不想察覺伴隨溫柔關懷而來的滾滾殺機。

  在四位太子之中。

  閻王心中,對玄同,是敵視大過一切。

  這其中,因為玄同的天生劍覺,更因為魔羅天章認玄同為主,讓閻王對玄同,是徹頭徹尾的無情。

  因為玄同,閻王失去了象征自己榮耀以及永世權峰的魔羅天章。

  昔日,閻王用魔羅天章斬斷黑海森獄與苦境的通道。

  讓黑海森獄擁有了長時間休養生息的機會。

  但伴隨著玄同的降生,魔羅天章竟然投向玄同。

  與玄同元神獸共生而存。

  這不僅是失去一柄神器。

  更是象征著達摩克利斯之劍時時懸掛在閻王頭頂。

  此劍是傳說中唯一能殺死閻王的兵器。

  每每想到這利器竟然掌握在自己兒子的手裡,這怎能讓閻王能夠安心臥與王榻。

  所以他為玄同改立四位太子並給了他們爭奪皇位的機會。

  一來可更加速推快自己的計劃,一來也可藉其他皇子之手,除掉玄同。

  這是對自己兒子的殊榮,卻又是虎毒食子的冷酷無情。

  閻王的情,因歲月的流逝,而消減的不留真意。

  然而玄同對閻王,卻是有一份求之不可得的孺慕之情。

  玄同從小便對閻王劍術,有一份向往,每每想親近閻王,卻不得其法。

  他只能遠遠的看著閻王疼愛自己的兄弟,卻吝於給自己一絲歡容。

  偶爾的一抹笑意,更多的是附加而來的殺機。

  玄同不懂閻王對自己的敵意是從何而來,只是笑容伴隨著的麝香味,讓自己耽溺又厭惡。

  當眾人沉溺在立位太子的欣喜中而不見其他,玄同只看見王位上的父王,眼中噙著銳光看著自己。

  鼻間隱隱相浮的麝香味,讓自己心痛。

  也因此養成了玄同事事疏離的態度。

  當人生只能托情於劍,這究竟是幸或不幸?

  今日,玄同鼻間又浮現了那令自己厭惡的麝香味。

  玄同思緒飄飛間。

  殿外傳來令兵哀報。

  “報,啟稟王上,玄虛皇子以及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幾位皇子,在回黎汀州狩獵之時遭受天火焚身,亡了。”

  驟聞此噩耗,珈羅殿內一陣嘩然。

  閻王拿過記錄此事詳情的卷軸翻閱過後,未多做言語,將卷軸遞下給群臣觀看。

  看完卷軸之後,

一白發蒼蒼的老者怒然出列,道。  “王,這是應了十九皇子逢九食兄的預言啊,若是再這樣子下去,我森獄王脈將會因此滅絕,老臣請王下決斷。”

  眼見有人起頭,王殿之上群臣也紛紛諫言。

  “請王下決斷,十九皇子不可留,此等慘事不能再發生了。”

  “放肆,此事與吾兒天羅子何乾,汝等再放此妄言,本後定不饒爾等。”

  聞得群臣言語間,欲置天羅子死地,黑後勃然大怒。

  更是言出威脅之語。

  “哼,汝非森獄之人,若非閻王垂青,怎能位列黑海森獄後位。

  但你卻生下了本不該存在的第19子天羅子。

  平靜的森獄因脫軌的命運由此開始變的腥風血雨。

  先知預言天羅子將會逢九食凶,不該存在的第十九子將會吞噬其余十八子直至王脈消失。

  天羅子九個月大時,玄囂太子大病一場,最後靠閻王賜予轉命錫杯才逃過一劫。

  而今天羅子九歲,狩獵會上獵林無故天火延燒千裡。

  玄囂太子因錫杯無故破裂心生不祥拒絕參加,但與他同組的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皇子全喪生在天火之下。

  這些事,預言碑裡早有定見。

  吾森獄依預言碑決斷,吾等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

  反正已得罪黑後,而且不過是異境之人,群臣早先就對黑後能位列黑海尊位不滿。

  此時更是新舊怨憤爆發。

  言語間更現不加掩飾的殺機。

  “王,黑後生下詛咒之子,必是心懷否測之輩。”

  “正是,為森獄,請王殺了黑後與天羅子。”

  面對群臣進逼之語,黑後臉色一變,身為異境之人,黑後在森獄毫無根基,靠的僅是閻王垂青。

  若是……

  黑後不由轉頭看向閻王。

  眼見群臣逼宮,閻王昂然一怒,背後首現猙獰惡相,邪氣而又狂霸的惡相威勢壓逼在場眾人。

  驚見閻王惡相,原始、瘋狂的邪意眼光注視,群臣無不膽寒心懼。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等人的作死行為,是無視閻王威儀,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群臣屈膝俯首間連忙請罪,閻王惡相之前,能安然站立者,在場也只有寥寥無幾的根基深厚之人。

  “王請息怒!”

  手持玉扇,身批黃色華服的黃發青年舉止風雅,輕揮玉扇,溫和出言道。

  “哦,國相有何話說?”

  看著眼前之人那令人側目的渥然玉質,閻王未收回惡相,平靜語調下,是疑問,更是威視。

  每次看到千玉屑,閻王腦海裡總會回想起那位霸唱千裡的不世王者。

  不同的氣質,不同的境界之人,閻王不知為何自己總會心起聯想。

  雖是締盟之人,但閻王對於那人的忌憚,遠超其余四王總和。

  對於千玉屑,閻王欣賞其風姿,更欣賞其才華。

  願意給予重用,但若是千玉屑此時若是說不出個好歹。

  閻王也說不得要展現什麽是雷霆雨露皆為君恩。

  “王,眾位大臣一心為森獄,請王體諒他們的忠心……”

  “莫非國相也讚同他們的話?”

  疑問出的同時,閻王殺機如化實質,籠罩千玉屑。

  氣氛一時冷凝。

  此事雖是自己一手演化至此,閻王卻也由不得得麾下臣子忤逆。

  此時方才那些跳的最歡的人卻不知自己已上了閻王生死簿。

  而千玉屑也危機臨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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