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這裡成為了大明帝國最高的學府,每年只有500個人有資格進入翰林院,每一個進入的人基本上是全才,也是晉升官僚的一條途徑。
新的翰林院仍然保留了舊有的土木建築風格,在寸土寸金的皇城佔有一片低矮的建築群可是相當奢侈的一件事情。
楚七出現在翰林院附近,他需要找到張芷兒解釋一番萬國博覽會上的事情。
他很快就要前往北美執行任務,如果臨走之前不解釋清楚,好不容易有好感的張芷兒跟別人跑了,這樣損失可就大了。
楚七看著這一片古香古色的房屋,完全是江南園林的風格,而這麽一大片區域為翰林院所有。
大明仍然對讀書人極其看重。只不過這個讀書人所讀不只是聖賢書,還有數學、工程、兵科等實用科學。
恰好一些使節團到來翰林院參觀,以便模仿。
楚七瞥見了兩群使節團,竟然是奧地利的皇帝弗蘭茨·約瑟夫和茜茜公主,還有一群人是來自意大利的首相加富爾等人。
兩個國家雖然同樣是反明同盟的成員,但是奧地利和意大利的關系並不怎麽好。
拿破侖戰爭結束之後,奧地利對意大利大部分地區直接或者間接控制。不久前意大利為了統一,與奧地利開戰,聯手普魯士打敗了奧地利軍隊。雙方關系並不怎麽融洽。
楚七可以感受到雙方還有敵意。
反明同盟看上去很強大,除了大明帝國和大明帝國的附庸東洋幕府、西亞病夫奧斯曼帝國沒有加入以外,其他的列強都在反明同盟裡面。
不過在楚七看來,西洋列強之間矛盾重重,並不算是一個牢靠的聯盟。
奧地利的使節團來到了翰林院,但是東方的建築在他們看來都差不多,茜茜公主見到楚七就在旁邊,而且看打扮可能是大明的知識分子,於是禮貌地向他確認:“這位先生,請問這裡是大明翰林院嗎?”
楚七見茜茜公主和自己搭話,用德語答道:“這裡是翰林院不錯。”
“弗蘭茨,他的德語非常標準。”茜茜公主見楚七竟然真的會德語,驚訝地對奧皇弗蘭茨·約瑟夫一世說道。
楚七心裡卻想,他可是負責監視普魯士的情報負責人,不會德語才奇怪。
這也是大明帝國的錦衣衛對人員考核和科舉不一樣的原因。錦衣衛需要懂得一些獨特的知識。
奧地利皇帝弗蘭茨·約瑟夫身份顯赫,不過他也知道大明皇城臥虎藏龍,盡量不能夠招惹這裡的人,他向楚七詢問:“你曾經在普魯士或者我們奧地利生活過?”
楚七信口拈來一個身份:“家父從事與普魯士的貿易,所以在下有幸學會德語。”
“哦,我們奧地利可以給大明商人提供更多的優惠,你們可以和我們奧地利做生意。普魯士能夠提供的商品,我們奧地利也能夠提供。”弗蘭茨·約瑟夫作為奧地利的皇帝,聽楚七說他們是和普魯士做生意,便出口這般說。
楚七心裡暗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負責從普魯士搜集情報的錦衣衛,估計就不會這麽熱情地邀請我去奧地利了。
“如果你有時間,可以為我們介紹這裡嗎?”茜茜公主向楚七詢問。
似乎這次東方之旅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人也煥發精神。
楚七倒是來過翰林院幾次,不過他還要等張芷兒,隻好拒絕茜茜公主的請求。
翰林院那邊剛結束授課,張芷兒與同伴出來,
恰好發現楚七正在外面和茜茜公主以及奧地利使節團的人交談。 “小柳,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
張芷兒猶豫了一小會兒,然後徑直走向楚七那邊。
“我對弗蘭茨·約瑟夫陛下還有皇后您如雷貫耳。”楚七以前對茜茜公主的故事有點印象,可惜在歷史上王子和公主並沒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最終還是以悲劇結尾。
“是嗎?在東方也有人知道我們?”茜茜公主頗為意外。
“至少在下是知道的。希望皇后您的心態能夠變得寬松一些,這樣您的人生也許能夠少點很多陰霾。上帝保佑你。”楚七如同神棍一樣對茜茜公主提出建議。
楚七作為個人的立場,還是不希望一個有名氣的美人過上不幸的生活,於是用莊嚴的語氣向公主提出他的建議。至於能不能夠領悟,就看她個人的機遇。
楚七的余光見到張芷兒出來,心裡一喜, 對弗蘭茨·約瑟夫夫婦說道:“兩位陛下,在下先告辭。”
楚七離開,茜茜公主看著他的背影對弗蘭茨·約瑟夫說道:“真是一個東方的奇人。”
張芷兒見楚七發現自己,輕哼一聲,又看向了茜茜公主,她不禁暗中將自己與茜茜公主相比。再聰明的女子見到樣貌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與對方進行對比,尤其是還有好感的男子在場的時候。
張芷兒又瞪了楚七一樣:“你來翰林院做什麽?”
楚七在腦海中簡單組織了一下措辭:“張姑娘,當日在萬國博覽會展館的事情都是誤會,請你耐心聽我解釋。”
“你看到我在場了?”
“嗯,當日那個在我身邊的女子是日不落帝國派駐在東洋的公使,多半是想要從我這裡套出什麽情報。”
張芷兒撇嘴:“我才不信,登徒浪子都是花言巧語,更何況還是一個錦衣衛說的話。”
楚七比較無奈,如果不是真切地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他也不相信自己所言。
“沒有其他的話要說,我就走了。”張芷兒言罷便要離開。
楚七一時著急,握住張芷兒的手心,一股暖意傳來:“如果你不相信,那麽我可以現在就去府上提親。”
張芷兒突然被楚七握住手心,臉頰刹那間發燙:“楚七,你快放開,這裡是翰林院啊……我相信你,相信你就是。”
楚七已經豁出去了:“那提親的事情?”
張芷兒抽回手,耳根子發紅,仍然倔強地說道:“想得美,哪有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