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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盛世》第二十章 太監張宏
  朱翊鈞看了馮保一眼,他才不會讓“小偷”替自己保管寶物,隻點頭道:“大伴說的是,朕要勵精圖治,就不能玩物喪志,現在不可以,將來也不可以,名人字畫,古玩玉器,就不能留在身邊,當送於至親,以全孝道”

  朱翊鈞說著便吩咐道:“大伴,立刻吩咐他們把朕書房裡的古董字畫都搬到母后那裡去,母后那裡放不下的,就放在嫡母那裡。”

  馮保本來是想借著勸諫朱翊鈞不要玩物喪志的時候,好借著替皇帝管理珍寶的機會,把這些珍寶當中被自己喜愛的悄悄帶回家裡去,而且理由也很正當,甚至將來流傳出去還是一段美名,畢竟自己可是在勸皇帝不要學宋徽宗呢。

  但馮保沒想到小皇帝沒有上自己的當,盡然以孝敬太后為由要把這些珍寶送給太后,這等於把這些皇宮寶貝保存到了太后那裡,無疑讓他以後沒辦法順手牽羊了,他馮保可不敢在太后那裡拿東西走。

  “母后,朕近來讀書,了解了歷代王朝興替之因,思覺為帝者,當不應以沉迷於享樂,唐玄宗因音樂而致安史亂,李後主因詩詞而亡江山,宋徽宗因書畫而丟社稷,所以,朕決定將書房內的所有古董字畫,全送給母后,由母后親自保管!以明兒臣不願沉迷於此間之志!請母后成全!”

  朱翊鈞向李太后闡述了自己突然讓太監搬來大量古董字畫到李太后佛堂的原因。

  李太后自然極為高興,不由得摸了摸朱翊鈞的束冠:“吾兒能學有所悟,哀家甚為高興,難得您能有這樣的決心,那哀家就替你保管好!馮保,記得讓起居注的官員把皇帝今日做的事記下,另外告知給張先生知道。”

  “老奴遵旨,陛下此舉既明了志又盡了孝,乃仁道也!”

  馮保心裡雖然很不願意這樣,但還是強自笑了起來,也稱頌著朱翊鈞。

  朱翊鈞接下來又向李太后提出了要出宮去武清伯府的事,眼下已經是八月底,而李太后答應過讓朱翊鈞每一個月替自己微服去一次武清伯府盡孝,所以也沒有拒絕,隻囑咐張宏等太監小心伺候著。

  馮保因此看了張宏一眼。

  當晚,馮保找到張宏:“張公公自南京歸來後,甚得太后與陛下器重,如今都快要在我馮保之上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宏如何聽不出馮保的意思,忙誠惶誠恐地回道:“馮公公此話真正是讓張宏無地自容,張宏哪敢與您比,您是托孤大臣,張宏能有今天也是馮公公給的,張宏豈敢忘了馮公公的恩德。”

  “張公公明白就好,當初可是咱家在太后面前薦的你,說你忠厚老實,才讓你進了司禮監,如今還代替咱家跟在皇上身邊,這差事你可得辦好咯,不可能讓陛下有了閃失,當然陛下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可以勸兩句,或者說給咱家知道,咱家再告訴給太后,明白嗎?”

  馮保說道。

  張宏知道馮保這是讓自己監視皇帝的意思,但他也知道如今馮保深得太后信賴,又執掌司禮監兼東廠,自己是鬥不過的,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張宏明白。”

  “你在你的乾兒子裡選一個聰明的告訴咱家,咱家讓他進內書堂讀書,以後每一個月,你就讓他把你在禦前聽到的看到的給咱家報告一次,這是太后的意思,為的是防止陛下出宮時玩得沒了邊際,明白嗎?”

  馮保點點頭道。

  “張宏明白!”張宏便向馮保提了自己一個乾兒子的名字,這相當於把自己的一個心腹透露給了馮保,

而馮保自然也可以更加好控制他。  ……

  第二天未時過後,朱翊鈞便出了宮,張宏與一乾護衛跟著。

  朱翊鈞看著張宏一直謹小慎微的樣子,不由得問了一句:“張大伴,朕記得你比馮大伴還要早些進宮,當年是因為勸諫先帝戒色才被貶到南京當守備的,是吧?”

  “回陛下!老奴不記得自己何時進的宮了,隻記得陛下和太后的恩德,若不是陛下和太后,老奴也不會回來。”

  張宏回道。

  “你是宮裡的老人,朕和太后都很倚重你,朕當初勸太后讓你回來進司禮監,可不只是讓你隻做個秉筆太監”。

  朱翊鈞這麽說有兩個意思,一是告訴張宏是自己在太后面前薦舉的他,二是告訴張宏自己有讓他升官的意思,這樣說的目的,自然是要拉攏張宏以製衡馮保。

  張宏也識趣,說道:“老奴一直記得陛下和太后的恩德,每日都替陛下和太后念佛。”

  “嗯,光是念佛是不夠的,朕以後還需要你挑更重的擔子,朕想讓你掌管東廠”,朱翊鈞說後就走了。

  張宏怔住了,他自然想掌管東廠,但他也知道這裡面的難處,所以只是看著朱翊鈞的背影搖了搖頭。

  朱翊鈞到了武清伯府。

  武清伯和朱翊鈞的三個舅舅除三舅李文進在禦馬監當太監外,此時都出府來迎接。

  不過,因為朱翊鈞是微服來訪,為不引起文臣議論,所以也沒拘泥於什麽禮節,武清伯和兩個兒子都是著常服將朱翊鈞迎進了府邸。

  “知道陛下要來後,臣高興得連午覺都沒睡,拙……你外婆已經吩咐人備下了好酒好菜,就等著陛下您呢。”

  武清伯本來想學學官場上的文官們的表達方式來稱呼自己老婆,結果一時記不清怎麽稱呼,隻好直接向朱翊鈞說了“你外婆。”

  朱翊鈞微微一笑,也沒有拆穿,隻跟著武清伯進入了廳堂。

  一時飯畢,朱翊鈞與武清伯一家人閑聊了一會兒,便拉著武清伯進入了裡屋,隻讓張宏在外面站著,然後低聲問道:

  “外公,朕幾天一直都在想著做生意的事,發現大臣們奏疏裡都說最近棉布與生絲的生意是最賺的,那些西洋番最是喜歡這兩樣貨,所以,朕想著我們何不在這上面想想法子。”

  “不敢瞞陛下,臣也想做棉布的生意,臣聽山西那邊的商人說,現在這天比往年都冷些,每年關外的韃子需要的棉衣都比往常要多許多,那些山西商人把棉衣賣給韃子就沒有小賺的!”

  武清伯老家是山西的,當年因災荒從山西逃難進京,所以如今成了皇親國戚,認識的官員也大都是山西籍的官員,與王崇古、張四維走得近,如今提到生意自然也是關注到晉商的路子。

  而朱翊鈞聽後不由得皺眉起來,心想難道晉商現在就已經開始冒頭了?不過如果只是棉布生意的話倒也可以接受,若是走私重要戰略資源, 自己將來必須自然不能輕饒。

  “那我們便做棉布的生意!”

  說著,朱翊鈞先看了看周圍,他知道東廠現在在馮保手裡,所以要警惕些,用更低的聲音問道:“外公,我讓你打聽的那女孩,你可有打聽?”

  武清伯隻以為自己這外孫早熟,想收民間女孩子,也樂於巴結自己這皇帝外孫,隻低聲說道:“怕太后知道,臣不敢親自打聽,隻讓信得過的一個仆人悄悄借著采辦的名義去打聽了,那個二丫家裡只有一母,其母每日隻做織布活養活她母子,臣本來想把她們都買了,但她母親不願意,說不想來大戶人家為奴,想必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後來家道中落了,所以還有股子心氣。”

  “那日,朕見她被青皮追打,外公可知道是為何?”朱翊鈞問道。

  “自然是因為得罪了牙行,她這樣的普通人家,織的棉布算是散布,散布只能賣給牙行,再由牙行賣給客商,客商再賣到關外去,與江南是一樣的道理;

  這姑娘不願意棉布被牙行壓價就自己去集市上偷著賣,這些青皮都是牙行收買了的,見到她這樣偷賣的自然要教訓一番!不過,她不用擔心去集市賣布被牙行打了,臣暗中派人去她家裡收布,以高於市價一成的價格收,畢竟是陛下您讓臣幫她的,臣瞧著她也像太后年輕時候的樣子,長得俊俏偏偏性子倔,很讓臣喜歡!”

  武清伯說道。

  朱翊鈞隻點了點頭,他注意二丫不過是下個散棋,暫時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也就沒再談論這個話題,又與武清伯說了些別的閑話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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