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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盛世》第一十九章 手腳不乾淨的人
  宮牆下,朱翊鈞與自己弟弟妹妹一起,端端正正地蹲著馬步。

  因蹲了約有一刻鍾,三人的小臉都憋得通紅。

  俞大猷則站在三人對面一臉肅然,僅僅一天,他就把自己代入了嚴師的角色。

  因為潞王犯了錯,如今連帶著三人都要跟著蹲馬步。

  永寧公主瞪了潞王一眼,心裡覺得都是五弟的錯。

  潞王則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被永寧嫌棄,老老實實地捏著胖胖的拳頭,撅著屁股,甚至晃都沒晃一下,因為皇兄說過,要想當大將軍,就得練好武,聽從命令。

  朱翊鈞上了一上午的日講,正覺得枯燥,如今一上武課就跟著一起被罰蹲馬步,他也沒覺得什麽,只是此時的他思緒早已飛到了別處。

  雖說登基已有兩個多月,還換了一任首輔,但朱翊鈞發現自己好像依舊沒能為這帝國帶來什麽樣的改變,他不知道高拱在月港乾得如何,有沒有受到政敵的刁難,不過,現在的他,即便高拱遭到政敵的刁難,他也不能怎麽樣。

  朱翊鈞開始希望自己快快長大,長大後才好真正掌握屬於自己的權力。

  “陛下,請集中精神!”

  俞大猷拱手說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忙收回思緒。

  過了一會兒,俞大猷見一炷香已燃盡,才道:“懲罰結束,原地活動,半刻鍾之後,繼續學習步法。”

  朱翊鈞站了起來,看向旁邊的永寧:“永寧,累嗎?”

  “回皇兄,永寧不累!”

  永寧說著就朝潞王做了個鬼臉,潞王也不示弱,也回了個鬼臉,還拍了拍屁股,要對著永寧打臭屁。

  朱翊鈞則走到俞大猷身邊來:“俞將軍,你知道朕為什麽要練武嗎?”

  “臣不知,請陛下明示”,俞大猷拱手回道。

  “因為即便這紫禁城禁衛森嚴,即便朕貴為天子,然依舊會有危機,而有時候三步之內,韜略計謀已無用,而誰能先殺死誰才更關鍵。”

  朱翊鈞說完就淡淡一笑。

  俞大猷神色有些凝重起來:“陛下是說,有人要謀害陛下?”

  “倒不是如此,只要朕按照他們的安排來做皇帝,安心做一個傀儡,自然不會有什麽謀害,俞大猷如果是忠臣,就請把畢生絕學傳授給朕,不僅僅是武藝,還有練兵、作戰以及如何用兵等!”

  朱翊鈞說著就又笑道:“外人只知道朕跟著你學武是為強身健體,但你俞大猷可不僅僅是一個武林高手。”

  俞大猷暗自驚訝小皇帝的城府,但他很欣慰小皇帝願意學習兵家之學,忙拱手道:“請陛下放心。”

  “暗處有馮保耳目,朕不便和你多作交流,但朕要提醒的是,如果太后和張先生他們向你打聽朕的時候,你應該知道哪些該回答,哪些不該回答。”

  朱翊鈞眼睛一直在瞟著四周,見宮門有一小內宦探出半個腦袋後,就沒再和俞大猷暗語,直接拉住正在追著永寧的潞王:“皇弟,不準欺負永寧!”

  “為什麽呀!她說我笨!”

  潞王癟嘴問道,滿臉不解,似乎要哭了的樣子。

  “因為她是女孩子,能當將軍的男子漢都是不會欺負女孩子的!”朱翊鈞說後,潞王就“哦”了一聲,然後邁著小肥腿站在了朱翊鈞旁邊,把流到唇沿的鼻涕又收了回去。

  永寧朝潞王吐了吐舌頭也站在了朱翊鈞旁邊。

  ……

  這邊。

  “馮公公,剛才,

小的去看了,陛下沒有單獨與俞大猷談論,隻潞王和永寧公主好像鬧得不愉快。”  偷看朱翊鈞練武的內宦周海來到馮保身邊稟道。

  馮保將殿內的清明上河圖取了下來,鋪在案上一邊看著一邊回道:“知道了,繼續看著陛下,如果俞大猷向陛下進了讒言,或者進獻了什麽不該進獻的禮物,就速來告訴本公。”

  說著,馮保便對自己另一名親信何牧宦官吩咐道:“這幅畫本公替陛下看了,是贗品,替陛下收起來,送到我府上去。”

  周海和何牧都應聲去了。

  但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名內宦跑來:“老祖宗,陛下來了!”

  馮保聽從忙喊道:“何牧,把畫放回來!”

  何牧忙跑了回來,剛拿著畫要回到殿內,馮保就見朱翊鈞已經出現,忙一巴掌扇在了何牧臉上:“混帳東西,狗膽包天啊你,連皇宮的珍寶都敢偷,來人,將他拉下去打死!”

  朱翊鈞正巧這時候走了過來,見一內宦已經被人捂著嘴拖了下去,不由得問著馮保:“大伴,他怎麽了?”

  “陛下, 他是乾清宮負責灑掃的奴婢何牧,這家夥手腳不乾淨,企圖偷皇宮裡的畫出去賣了換銀子,老奴正巧看見了,已令人將他拖下去打死,怕吵到了太后,所以,讓人捂住了他的嘴,陛下練了一天的武,想必也累了,是否需要傳入伺候陛下沐浴?”

  “先不急,等汗發幹了再沐浴”,朱翊鈞說著就從馮保手裡接過畫來,打開著問道:“這是什麽畫,值得這家夥冒死來偷?”

  “北宋年間,張擇端畫的《清明上河圖》”,馮保回道。

  “手腳不乾淨的人的確該打死!不過這《清明上河圖》,朕倒是第一次知道,大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妨給朕講講這幅畫的妙處”。

  朱翊鈞一語雙關的說了一句,但他的確不知道自己的乾清宮還藏有《清明上河圖》這樣的珍寶,因為諾大個皇宮寶貝太多,除了負責管理皇宮的太監知道,他這個皇帝自然是記不清的,但他相信權力太低的宦官只怕也沒膽量偷皇宮的寶貝,只有像馮保這樣得太后寵信又是托孤大臣的大太監才有膽量,而且朱翊鈞一看馮保那兩眼直勾勾看著《清明上河圖》的眼神也猜得出來,誰才是真正手腳不乾淨的人。

  不過,朱翊鈞沒有拆穿,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拆穿也抓不到實證。

  馮保聽朱翊鈞要他講解這畫的妙處,一時不由得故作嚴肅地諫言道:“陛下,宋徽宗就是因為癡迷於書畫而亡國的,所以,老奴覺得陛下既是君王,當應遠離這些迷人心志的玩物,這畫不妨交給老奴,由老奴保存起來,以免又被眼皮淺的人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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