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戴雨農把手往袖子裡一塞,再出來後,手指頭縫裡多了三把明晃晃的匕首。
“哎!”
那人不屑地歎了一口氣,而後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沒想到從那個人那裡學來的手藝會用自己人的身上,而且非要分個你死我活,可悲呀。”
那人用布條蒙住眼睛後,綁在腦袋後面,綁了個死扣。
“這一切還不是你逼的?
你……你瘋了?你蒙住眼睛不是找死?”
戴雨農有些吃驚,一直以為那人膽子很小,今天一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看來那人往日藏的太深了,不免讓自信的自己有些畏懼。
“來吧,誰死還不一定呢?”
那人右手快速地從衣服上摸了一下,手指頭縫多了四把匕首。
“閉眼扔飛刀!三!”
“二!”
“一!”
哐!哐!哐!
二人中間爆發出匕首激烈相相撞的聲音,同時還有激起無數火花。
“啊!”
稍加停頓,二人同時慘叫到地,那人肩頭中一匕首,而戴雨農卻是眉心被匕首刺穿,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以為你左手藏一把匕首我就不知道?哼!你算準了我會在你出手的時候趕緊倒地躲避,卻沒有算準我可是那個人的真正傳人。”
那人忍住肩頭劇痛,拔掉匕首後,走到戴雨農屍體前,提著他的屍體上了驢車,消失在茫茫蒼野之中。
苦苦的等待,換來的是一夜的冷風,如此苦等之下,不知東方之既白。
“先生,怎麽說?天都快亮了。”
烏騅子雄盤坐在地上休息,叫苦不迭,他之前因為無聊演武將近一個時辰。
“哎!他娘的!大意了!”
郅正難得爆粗口,懊悔的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一巴掌。
“怎麽了先生?”
“走!”
郅正咬著牙在久久的等待之中,明白自己和方如月、蔡繼福、戴雨農、李大腦袋的約定已經發生了變故,好不容易掌握的人證,盡然在自己的好心之中全部丟失。
“去哪裡?”
烏騅子雄有些忌憚地看著前方。
“廟宇。”
郅正堅定道。
“啊?”
烏騅子雄吃驚道。
“怎麽你怕了?”
“沒有,某就問問。”
烏騅子雄礙於面子不敢露怯,不過從今晚的遭遇之中,明白可能真的沒有鬼,都是一直在自己嚇唬自己。
郅正在前開路,穿過齊腰的雜草,烏騅子雄在後跟著,小心翼翼。
一直緊盯著四周的郅正就是想驗證自己之前所有的夢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過,從沒有踏足過荒宅後方的郅正,隨著走的越深入,心中越是驚異。
“居然一模一樣。”
郅正和烏騅子雄穿過雜草後,來到了一個乾涸的溝渠之前,對面正好有一個廟宇,連接兩地的正好是一個鐵索橋,橋上全是寫滿符咒的鐵片。
“怎麽?先生,你來過?”
郅正看著那個鐵索橋泛起了嘀咕。
“夢裡來過。”
“啊?這怎麽可能?”
“廢話少說!跟我走!”
郅正決心一探究竟,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在夢裡來到這個地方的。
嘩啦啦!
無數鐵片想起,鐵索橋開始劇烈晃動。
穿過鐵索橋,郅正一腳踹開廟宇大門,而後望著空蕩蕩的四周和廟宇內唯一的主廟思索。
“先生,要不然……”
烏騅子雄打起了退堂鼓。
“走!”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不是在試探郅正的腦子,而是在侮辱他的智慧: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是死也要搞明白。
郅正拔劍護衛快步跑入主廟,烏騅子雄無奈也只能跟著,只不過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他膽子大了許多,跟在郅正身體周遭護衛。
哢嚓!
廟門被郅正推開,原本昏暗的廟宇在郅正推門的一瞬間,裡面的燈火自動點亮,將整個廟宇照的如同白晝。
“先生,那四個口棺材怎麽那般的奇怪?”
整個主廟內部就跟主廟外面一樣,中間擺放著四口棺材,其余就是幾個燈柱,烏騅子雄哪裡見過貼著各種各樣的符咒,故而有此一問。
“好像打開過,走,過去看看。”
郅正就是想驗證自己所做的夢到底是不是夢境,而是說他真的來過這裡,三兩步走到了四口棺材中的一口前。
“先生,你小心點呀,萬一再竄出個……”
烏騅子雄把鬼字還沒有說出來,郅正就瞪了他一眼。
“雄大,這四口棺材裡面應該就是二十多年前梁園鎮被燒死的那雜耍班子一家四口了。”
郅正用手敲了敲棺材瓤子,裡面發出咚咚咚清脆的聲音,根據聲音的程度,這一口棺材沒有密封好。
“先生,難不成你要……”
烏騅子雄聽郅正這話,就知道他要幹啥了。
“沒錯,驗屍!”
郅正技癢無比,不等烏騅子雄回應,抓住棺材蓋子, 輕松一掀,裡面露出一具黑灰色的骨殖。
“全部打開!”
郅正來了興致,捋著鬢發盯著拿具骨殖端詳起來。
“好嘞!好久沒見識先生手段了,今天再看看眼界!”
烏騅子雄最喜歡的就是和郅正辦案、驗屍、勘驗、推斷,感覺就是一種享受,也顧不得那麽許多,直接推開了其余三口的棺材蓋,每一個棺材裡面都有一具被黑成灰色的骨殖。
“是大火燒死沒有錯了。”
郅正圍繞著四個棺材分別看了一眼,繼續道:“根據這些骨殖,兩男兩女也沒錯了。”
“先生,為何這四口棺材都能夠輕松打開?不是說是什麽怨靈作祟嗎?不應埋在土裡或者密封好嘛?”
武墜子戲也難得動腦子想問題,看著郅正不解詢問道。
“我也納悶了,抬出來再看看,我感覺當年那場火災沒那麽簡單,要不不會出現後面這麽多事情。”
郅正說著就動手要把其中一副骨殖給抬出來。
“先生,這會不會……不乾淨啊,惹上什麽病啊災啊怨靈啊啥的。”
烏騅子雄有些顧慮。
“放心,這都死了多少年了,就剩下一把白骨了,抬!”
郅正交代完後,烏騅子雄皺著臉歪著頭隻把手伸進棺材裡,忙了一陣子後,二人把四口棺材裡的四副骨殖擺放在了一起,看起來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