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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314章 籍福換門庭
  三日後,前任丞相田蚡得了失心瘋、帶領全族人回到老家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人盡皆知,而太后王娡被天子劉徹圈禁的消息更是震驚朝野,所有觀望的臣子都明白了一道理,那就是大漢的皇帝他叫劉徹,敢凌駕在其上或者是妄圖分權的人,下場一定很慘,而屬於天子劉徹的時代真正來臨。
  這三日內,天子劉徹也沒有召開內朝,外朝由丞相公孫敖、丞相司直主父偃代為主持,不知道在準備什麽大事,郅正呢也樂得一身輕松,就是鬱鬱難平,因為河內郡十萬災民的仇到底是沒有報,這種感覺跟鑄成冤案一樣,整日是難以忘懷,每天就帶著烏騅子雄到西市的酒肆喝酒作樂,以酒精來麻醉自己,而烏騅子雄那可是高興的很呐,又不用做事,還有官俸可以拿,最關鍵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喝酒。
  將夜,郅正正鬱鬱寡歡的和烏騅子雄距離自家院子不遠處西市的一處酒肆內喝酒。
  “老七,你不是去鳳來樓找如花姑娘去了嗎?
  說好的今夜不回家,怎麽又回來陪我們喝酒了?臉怎麽還被打了?啊?哈哈哈哈!哥幾個看啊。”
  距離郅正不遠處的一桌食客對著剛捂著臉一臉晦氣的漢子調侃道。
  “他娘的,氣死老子了!”
  老七坐到了那桌食客之旁,生著悶氣獨自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喲,誰敢惹你七爺啊!往日不是橫的很嗎?
  老實交代是不是因為下面家夥不好使了,力不從心,惹的如花姑娘不開心了?啊?”
  同桌一食客對著其余食客調侃著老七,同時還故意伸手往老七的褲襠揣。
  “你下面那家夥才不行了呢,你們全家下面那家夥都不行!
  他娘的,要是如花姑娘打的,老子還挺高興,可他娘的不是啊。
  去!去!去!別臊皮了,老子今天晦氣,他奶奶的。”
  老七這麽一說,同桌食客可不敢亂開玩笑了,同時在想,老七在這一片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人敢打他呢?老鴇?不會吧,老七有的是錢,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七爺,您倒是說說啊,別一個人喝悶酒啊,到底怎麽回事。”同桌一酒客問道。
  “哎!說來話長啊!”
  老七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喝了一杯酒下肚,這才對著同桌眾食客好友講了起來。
  “七爺我剛才不是去鳳來樓喝花酒嘛,想要如花姑娘作陪,順便過夜,誰知這個時候居然有人跟七爺搶女人,你們猜我遇到了誰?”
  老七煞有介事地看著眾食客好友故弄玄虛問道。
  “誰啊?”
  “誰敢惹七爺?”
  “是啊,在西市這地面上,誰敢惹七爺啊?”
  眾食客好友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道,遠處的郅正也從眾食客好友的態度中聽出這個叫什麽七爺的確實有點勢力。
  “他娘的,是籍福!”
  老七手指點著桌子回道。
  “嗯?籍福?”
  喝的微醺的郅正突然之間聽到了這個名字,不過也沒太在意,就是納悶丞相田蚡都告老還鄉了,他一個管家怎麽沒有跟著,於是有心無心地聽著,喝著自己的小酒,不時和烏騅子雄乾杯。
  “啊?”
  眾食客好友相互對視一眼,很是不解,當即問道:“他不是前丞相田蚡的管家嘛,田蚡都告老還鄉了,他一個官奴喪家之犬還敢這麽囂張,敢打我們的七爺?”
  “哎喲,籍福這下賤的胚子,雖然是個官奴,門道可深著呢,這才幾天,人家又攀上高枝了。”
  老七壓著嗓子說著,看樣子對籍福還是有些畏懼的。
  “不是吧,這一條喪家之犬、下賤的胚子又給誰當狗呢?”
  “這廝就是克主的命,先有老主人竇嬰被他克死,之前的主人田蚡被他克瘋丟官,先如今誰還敢收留這個克主的官奴啊?”
  “七爺,這籍福還有人敢要?不要命了?”
  眾食客好友一邊罵是一邊問,反正籍福不在,背後罵人又不會讓正主聽到。
  “這條喪家犬也是厲害,著實有些手段,這不剛改換門庭,轉投到丞相司直主父偃大人府中當了管家,比之前啊,還他娘的橫呢。
  看看老子臉上這幾巴掌,就是那條狗給打的。”
  老七除了背後罵人,就剩下無能狂怒,這虧啊,他只能自己吃了。
  “主父偃大人瘋了?不知道這廝克主?”
  “不過也是,聽聞主父偃大人傲氣的很,就是當今陛下都對他禮讓三分,怪不得這籍福比以前還猖狂了,有什麽樣的主,就有什麽樣的仆。”
  “我估摸著,這籍福雖然克主,但每一個主人魏其候竇嬰、田蚡都當過丞相,主父偃大人估計是因為這才收留了他吧。”
  眾食客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起來。
  “這他娘的誰知道主父偃大人是怎麽想的,反正老子這一巴掌是白他媽挨了。”
  老七說著又摸了摸臉色兩邊滾燙的巴掌印。
  “不過七爺你也別吃心,籍福那老東西都六十多了,如花姑娘可是如狼似虎的歲數,就籍福那歲數那身板,保不齊今晚就累死了,哈哈哈哈!”
  “是啊,就籍福那操行,如花姑娘不得要了他的命啊。”
  “七爺,別掛懷,籍福那老東西估計折騰不了幾下就繳械投降了,明天七爺再去找如花姑娘一樣的,就憋一宿唄。”
  眾食客好友吹捧著老七,貶低著籍福,拿籍福下面那家夥什開玩笑,頓時店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明天?七爺可等不了。
  七爺把話撂這,兩個時辰之內,籍福那老狗不趴著出來, 七爺就在酒肆後院茅坑給你們表演吃屎,信不信?”
  老七自信道。
  “七爺,這話可是你說的?”
  “七爺,咱都是體面人,說話可要算數啊。”
  眾食客反正是看熱鬧,就當是一樂子,也沒當真。
  “哥幾個,別不信,如花姑娘欲望可大著呢,七爺我都湊活對付,像籍福那老狗能幹什麽啊?
  最多就趴在如花姑娘身上狗叫幾聲,像籍福這種老梆子,如花姑娘是不會留他過夜的,咱可是如花姑娘的老主顧,太了解她了。”
  老七背後譏刺著管家籍福,十分得意。
  “怪不得七爺這麽自信,原來如此啊。”
  “哈哈哈哈!”
  “七爺,咱們喝著,多喝點,到時候在如花姑娘身上耍酒瘋。”
  眾食客好友端起酒杯勸著老七多喝點,可老七擺了擺手,表示決絕。
  “不能多喝,等籍福走了,七爺我喝醉了不好辦事啊。”
  老七笑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七爺還好這口,喜歡趁熱。”
  “哈哈哈哈!”
  “去你娘的,來咱們乾!”
  老七和眾食客好友笑著喝著吃著聊著,把之前在鳳來樓跟籍福搶女人被扇巴掌的事拋之腦後,跟沒發生一樣,主要還是在場所有人都惹不起籍福,記憶是痛苦的根源,選擇性忘掉還是能短時間內麻醉自己找回一些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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