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鹽梟白子虛一直派劍榜第一項天嘯在監視我們,以劍榜第一項天嘯的身手他會走後門嗎?這些牆對他來說不是如履平地?”瞎眼少年張墨說完後,推開監獄後門準備回去。
“是啊,那小子腳下功夫了得,翻牆真就跟如履平地一樣,咱們都是見識過的,但是萬一是他呢?他今天還真就不翻牆,非要走後門?”
黑臉漢子度香萬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
“那就簡單了,咱們躲在附近等著那個人出來不就好了。”
瞎眼少年張墨說完拉著黑臉漢子度香萬走到了大樹後面,等著那個人出來。
在瞎眼少年張墨走後,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了關押瘋子東方三的門口。
“我都說了……”
瘋子東方三見到那個人後激動的無比。
“我都聽到了。”
那人冷靜回道。
“他真的是郅正?”
瘋子東方三質疑道。
“確實是。”
那人冷靜回道。
“既然我都說了,如果他不能破解畫中之謎,那就拜托給你了,外人指靠不了,就靠我們自己。”
瘋子東方三說完之後跪倒在那人跟前磕頭。
“我相信他,如果他都不能解決,那估計我也破解不了。”
那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瘋子東方三滿是不忍。
“好吧,事情我都說了,我可以去九泉下陪家主了。”
瘋子東方三說到這裡,便不再哭泣,而是異常的堅強,雙目炯炯,看向了別處。
“不行,等我們來救你,你再等等,我不許你死,受了這麽多苦,難道就不想親眼看看定陶鹽梟白子虛的下場嗎?”
那個人說完之後,瘋子東方三稍有遲疑,知道那人是不會允許他去死的,可是他在說完家主東方軌交代的事情之後,覺得生無可戀,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別多想了,再抗上一陣子,相信我們,我走了。”
那個人說完給瘋子東方三磕了個頭,而後消失在了定陶監獄內。
“哎,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要趕緊去九泉下給家主匯報,至於定陶鹽梟白子虛的下場你們就替我看吧。”
瘋子東方三望著那個人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之後,就想上吊自殺,最後,發現房梁抬高,根本夠不到,而且定陶鹽梟白子虛就防著他自殺呢,牢房內根本沒有可以自殺的條件,最後瘋子東方三喊著熱淚對著戶牖外的明月喊了一聲:“老爺我陪你來了。”
而後瘋子東方三心下一橫,直接咬斷了右手動脈,最後失血過多而死,等到被發現也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了。
那人出了從定陶監獄出來後,東張西望半天,而後消失在郊野,而這一幕被躲在大樹後門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看在眼裡。
“先生,那個蒙面漢子究竟是誰?”
黑臉漢子度香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蒙著臉。
“哎,明日再說吧,我有點累了。”
瞎眼少年張墨望著那個人消失的背影很是感歎,沒想到這件事居然真的把她給牽扯進來了。
第二天中午,獄卒給最裡面的牢房裡的瘋子東方三以及那兩個大漢送飯,可是剛一靠近,發現看守那個瘋子東方三的兩個漢子居然不見了,本來他是沒有資格靠近的,可是他感覺到了異常,大著膽子走到跟前一看,牢房裡的東方三早就失血過多氣絕身亡。
“不好了!不好了!”
那個獄卒趕緊向牢頭匯報,牢頭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騎馬趕往白府,向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匯報。
“張墨!你到底怎麽辦的事情!”
定陶鹽梟白子虛立刻派人將瞎眼少年張墨叫來。
還在河口鎮河岸碼頭睡大覺的瞎眼少年張墨就被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下叫到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府上。
“張墨,最近事情辦的怎麽樣?”
定陶鹽梟白子虛表現的並不生氣,而是和藹詢問,而一旁的白府管家則不敢插嘴,畢竟當初是他提議用那個辦法來試探瞎眼少年張墨的,結果人不但沒有試探出來,而且還讓最關鍵的瘋子東方三自殺了,自然是沒臉說話。
“還行吧,我感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替白子虛老爺辦好這個事情。”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道。
“不用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白了一眼瞎眼少年張墨後,氣呼呼地看向了別處。
“這是為何?難道白老爺不相信我?”
瞎眼少年張墨質問道。
“自然是相信,只不過你替我審問的人已經死了,你還用繼續辦嗎?”
定陶鹽梟白子虛說完瞎眼少年張墨十分之震驚,幾乎是目瞪口呆。
“不會吧?那廝怎麽就死了?怎麽死的?是被我們用刑打死的還是?”
瞎眼少年張墨內心後悔無比,答應要救瘋子東方三脫離苦海,結果剛從他嘴裡得知實情後,居然死了。
“沒錯,是死了,不是你們打死的,而是自殺的。”
定陶鹽梟白子虛看向別處,但是眼角余光卻一直盯著瞎眼少年張墨偷看,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
“自殺?不可能!那兩個看守的人是吃乾飯的?”
瞎眼少年張墨反問道。
“那兩個混帳不知死的東西居然逃走了,我派人去他們兩個的家中一看,居然都什麽都沒有,他娘的,別讓我找到這裡兩個混蛋,要不然我殺他們全家!”
定陶鹽梟白子虛憤恨地罵道,同時這話也是在罵瞎眼少年張墨。
“都怪我!都怪我啊!”
瞎眼少年張墨自責捶胸頓足。
“怪你?怎麽?跟你有什麽關系?”
定陶鹽梟白子虛說話不像以前,直來直往,而是非常婉轉,這才問到了想問的。
“哎,我當初審問之後,多了一句嘴。”
瞎眼少年張墨低頭搖頭歎息。
“你多了一句什麽嘴?”
定陶鹽梟白子虛眯著眼睛憋著怒氣。
“我見他們二人可憐,我說他們一定盡心忠心為白老爺您辦事,要不然等我審問出來實話,他們兩個可能就要被殺人滅口了。”
瞎眼少年張墨自責道。
“你……”
定陶鹽梟白子虛被氣得顫抖著指著瞎眼少年張墨半天說不出話來。
“哎,都怪我多了一句嘴,隻當是開了一個玩笑,沒想到嚇的那兩個混帳居然連夜逃跑,這才讓得罪白老爺的人就這樣自殺了,白老爺請懲治我吧!”
瞎眼少年張墨半跪著請求定陶鹽梟白子虛責罰,而一旁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卻在憋笑。
“你這個混帳……”
定陶鹽梟白子虛罵到一半,白府管家趕緊站了出來打圓場。
“算了,算了,張墨兄弟,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也不怪你,只是能那兩個混帳多心了,白老爺怎麽會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呢?哎,你先回去,等著白老爺消息就是。”
白府管家說到白老爺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時,定陶鹽梟白子虛愣在原地,面露尷尬。
“請白老爺責罰!”
瞎眼少年張墨再一次懇求道。
“行了,你先回去,這事大家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好。”
白府管家趕緊推搡著瞎眼少年張墨離開了二堂,而後又命令他趕緊回去,瞎眼少年張墨無奈,只能乖乖回河口鎮河岸碼頭堂口了。
瞎眼少年張墨一走,定陶鹽梟白子虛指著瞎眼少年張墨離開的防線破口大罵道:“這個混帳張墨,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老子藏了幾個月沒事,好嘛,事情一交到他的手裡兩個跑了,一個死了,真他娘的晦氣!我心惡之,當初就不應該給郭解面子,現在倒好,哎。”
“別罵了,這事其實怪我,都是我出的餿主意,不過從這件事來看,張墨這小子絕對不是朝廷的人,咱們可以徹底放心了。”
白府管家勸慰道。
“呵呵,放心?你是可以放心了,我呢?現在東方三一死,天下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本帳冊在哪了,那個東西一日找不到,我就一天睡不好覺,等於我們白家的把柄隨時會被人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們都袒護張墨,但你說這件事不怪他?”
定陶鹽梟白子虛後悔不已,當初就不該聽白管家出的餿主意,瞎眼少年張墨說了實話,徹底擺脫了嫌疑,但是他的心病卻越來越重。
“怪他,其實更應該怪我,都是我出的餿主意,咱們就不該懷疑他,哎,這件事咱們慢慢查,想來那死去的東方軌不知道把政策藏在那個山洞之中,總之是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杞人憂天,過上幾年,拿東西必然被蟲吃鼠咬,也就自己消失了。”
白府管家也只能這樣權威定陶鹽梟白子虛了,現在確實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但願如此吧,但是還是要查,我就不信死了張屠夫,吃了帶毛豬,知道帳簿藏在哪裡的東方三死了,但是東方軌的女兒還活著,現在要想辦法找到他的女兒,這件事才能解決。”
定陶鹽梟白子虛也下定決心這件事不會再讓任何外人插手了,都是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還不如自己查的利索和省事。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白府管家知道定陶鹽梟白子虛什麽意思,也就沒有再多說。
“我最近右眼一直再跳,總感覺要發生什麽大事,那批貨明天先到一部分,你準備接收一下。”
定陶鹽梟白子虛通知了一聲。
“行,我的人只能接收不能露面,剛好在定陶這一段漕運都歸張墨管,明天派人給他說一聲,讓他開始護送。”
白府管家說道。
“好,這件事趕緊辦完,我就放心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現在不關心那批貨,而是關心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的女兒在哪?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東方軌的女兒。
入夜,巳時之後,接近午時,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換了一身衣服後,從密道出發,來到了定陶官衙附近,二人趁著無人,搭成人梯,躍上房頂之後,開始尋找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的房間。
尋找了許久,愣是沒有找到前任定陶縣令東方軌的房間,再加上夜間還有巡邏的兵卒,其實就是監視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以及十九名未央衛尉衛士的人,所以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不能像翻牆入室的蟊賊一樣,大膽搜查。
正當他們趴在某個房子的屋頂的休息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從十九名未央衛尉衛士的房子走了出來,賊眉鼠眼,東張西望,躡手躡腳,四處查看,發現沒有人後,像一間房間偷偷摸摸的走去。
“先生,你看……”
黑臉漢子度香萬指著那個賊頭賊腦的蒙面漢子低聲道。
“看到了,跟著他走,看看這廝要幹什麽。”
於是乎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在屋頂上走,那個黑衣人在地上走,幾乎平行,大家都是躡手躡腳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只不過屋頂上的人佔據地勢優勢,看的一清二楚,而地上走的那個黑衣人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先生,這廝出來的房子位於左邊,某記得官署右邊廂房乃是當地官吏夜間執勤睡覺的地方,左邊是外地隨行官吏住的地方,而像先生你,每一次都住在主位的廂房,也就是說這個漢子是從隨行官吏住的房子出來,那麽他就是咱們帶來的十九名未央衛尉衛士中的一個咯?難不成他是皇帝派來的繡衣使者還是定陶鹽梟白子虛的人?”
黑臉漢子度香萬盯著那個蒙面漢子打量道。
瞎眼少年張墨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盯著那個蒙面黑衣人全身掃了一遍,而後低聲說道:“你看他四肢纖細,身體也不壯,我看都不是,而是……”
“誰?”
黑臉漢子度香萬著急道。
“哈哈哈哈,一會你就知道了。”
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看著那個蒙面黑衣人悄悄摸進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而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趕緊跑了躍了過去,而後趴在屋頂,揭起一片瓦,盯著黑漆漆的屋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