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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542章 肚子空空
“郅大人,您叫卑職?”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愣了一下神。

  “沒錯,本官找你辦點事,過來。”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催促那個未央衛尉衛士趕緊過來,免得一會定陶鹽梟白子虛的狗功曹史勞諾德看到聽到,阻礙她的大事。

  “諾。”那名未央衛尉衛士趕緊走了過來,到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跟前聽喝。

  “本官有些餓了,你去替本官買點吃的,對了,剛才這廝說什麽本地有什麽美味的吃食,你且仔細聽好,按照他所說的地址去替本官買一些回來,明白了嗎?”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再說的時候,趁機給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擠眉弄眼,跪著的白紙扇自然是看不清楚,可那個未央衛尉衛士不明白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想要表達什麽,一頭霧水,反正搞不清,那就先滿口答應好了。

  “諾。”

  那名未央衛尉衛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白紙扇。

  “你給本官的隨行護衛說吧。”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靠在椅子上淡淡一笑。

  “這位軍伍大哥,適才小人給郅大人推薦本地名吃桂花雪梨釀,就在定陶城東頭河邊的街道,從東往西數,第三家就是。”

  白紙扇給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指點了一下路線。

  “你記住了嗎?”

  躺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假裝製作的王英奇開口問道。

  “卑職想一下。”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又仔細記了一遍白紙扇所說的地址後,點頭回應。

  “卑職記住了,現在就去買嗎?”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向正在閉目養神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詢問起來,正好他也趁此機會可以出去透透風,站了半天的崗,無聊透了。

  “去吧。”

  閉目養神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隨意一聲。

  “那卑職就去了,郅大人稍等。”

  “您走好。”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給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行了一禮後,白紙扇讓開跪著的位置,放其過去。

  忽然,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倏地睜開雙眼,乍然暴起,身體猛地彈了起來,就連靠的最近的白紙扇和那個未央衛尉衛士都沒有反應過來。

  啪!

  假裝郅正王英奇在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和白紙扇冷不防之下,狠狠地在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肩膀拍了一下。

  “有蒼蠅!”

  “啊?”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猛地一愣,白紙扇跪在一旁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郅大人,打死了嗎?”

  信以為真的那個未央衛尉衛士不敢回頭,側目詢問。

  “本官看看。”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嘴角邪魅一笑,再手掌快要離開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後背的時候,輕輕一抬。

  “唉喲,還沒死,等下啊,待本官一巴掌收了他!”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慢慢抬起手掌,距離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後背的一刻,又猛地擊打一掌,與此同時,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的右掌小拇指也不安分,在擊打的同時,在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後背好像寫了一個字。

  “嗯?”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在被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猛的擊打第二次後,就感覺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在自己的背上寫了一個字,至於什麽字,他一時半會還真有點懵。

  “這……”

  跪在地上的白紙扇眯著眼睛看到了一切,只不過看破不說破:郅大人到底在幹什麽?

  “蒼蠅打死了,你感覺到了嗎?”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暗示了一下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就看他的悟性夠不夠了,不過王英奇也不擔心,因為當初郅正要求派人隨性的時候,就要求隨性的未央衛尉衛士都是極伶俐又忠心的人,所以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不是很擔心,看看這一番暗示,能不能讓他明白。

  “……”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沒有急著回答,這才明白剛才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為何對他擠眉弄眼,不停地是眼色,可是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寫那個字的時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加郅正的王英奇到底寫的什麽字。

  “你怎麽不說話啊?”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料到了他可能沒有感受到自己寫的那個字,於是乎故意摟住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肩膀,又用食指慢慢寫了一遍。

  “囚字?”

  未央衛尉衛士和白紙扇同時一愣,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不知道那個白紙扇的來歷,隻當是尋常地痞而已,殊不知那個白紙扇聰明的過分,讀過的書自然比她多的多了,鬼心眼也不少,如果不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不聽他的話,估計現在郅正和烏騅子雄都不能順利打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呢,這個細節,白紙扇默默記在心裡,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因為在這一瞬間,他也明白了眼前的郅正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郅大人,卑職感覺到了,一隻好大的蒼蠅啊。”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雖然不知道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到底是何用意,不過很清楚地知道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給他寫的字,既然這個字非要搞得神神秘秘,那麽一定是事關重要,不敢兒戲,堅定地看向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完全沒有把白紙扇當厲害的角色,所以當著白紙扇的面默默地對著那個未央衛尉衛士點了點頭。

  事情又要從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開始故意生氣開始說起,那個時候她故意生氣,假裝被功曹史勞諾德和白紙扇激怒,表現出異於平常的表現,又是訓斥功曹史勞諾德和白紙扇,又是憤而怒拍木案,引起所有人的主意,而後又命令他們低頭不許再看,認真辦好手頭的公務,再就是故意搬動椅子,製造的聲音極大,之所以做了這麽多一連串的事情,就是為了讓身旁的未央衛尉衛士早點注意到自己。

  從而讓他們認真聽到她和功曹史勞諾德的對話,而對話之中,涉及本地惡霸張墨、大盜度香萬的,他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只不過郅正臨走前都讓他們聽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的話,不過他們之前在聽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和功曹史勞諾德對話,只知道面前的事情肯定是涉及到了郅正和烏騅子雄,至於具體怎麽做,他們還蒙昧不知,再一看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那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舉動,他們應該能猜到了是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是有了主意,也明白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之前那種奇怪的一系列舉動。

  “對了,本官還有一個事要跟你交代,聽本官說完你再走不遲。”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再度躺回椅子上,嚴肅地看著那個未央衛尉衛士。

  “請郅大人明示。”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在回話的時候,滿含深意的看著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等待命令。

  “對了,剛才本官和功曹史勞諾德所說的事情你聽到了沒有?”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眯著眼睛盯著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眼睛詢問。

  “……”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想了一想,如實回道:“自然是聽到了,卑職耳朵好的很呢。”

  “那你聽到了就好,人家功曹史勞諾德之所以求本官處理縣中公務,無非就是讓本官親自去抓陳留越獄犯張墨、大盜度香萬二人,而且昨晚定陶鹽梟白子虛親自來找本官,說讓本官在沒有帶人的情況下,千萬不要去定陶河口鎮大通賭坊附近,免得被那裡的惡霸地頭蛇張墨、大盜度香萬給襲擊了。

  如果定陶鹽梟白子虛答應了本官的要求,也就是那一萬兩黃金,那本官就要處理張墨、大盜度香萬這兩個賊子,所以你不能往那邊跑,買完本官要吃的東西,就速速回來,你聽到了嗎?

  記住一點,千萬不要去定陶河口鎮,一來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二來咱們也避嫌不是。

  本官最後說一遍,千萬不要去,本官雖然是禦史中丞,代天子巡狩天下,可這定陶是人家白子虛的地盤,到處都是人家的眼睛,你啊不要亂說話,不要走錯路,買完東西就趕緊回來,記住了嗎?”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再說的時候尤其是涉及定陶河口鎮、大通賭坊、張墨、大盜度香萬的時候,不僅說話的語氣加重,更是眼神暗藏一絲擔憂和期待,這一番正話反說幾乎等於明示,想來以這個未央衛尉衛士的腦子,應該能聽得懂吧。

  “卑職明白了,卑職不能去定陶河口鎮,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了官府欽犯,所以卑職一定會避嫌,買完大人要吃的東西,速去速回。”

  背對著白紙扇的未央衛尉衛士對著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鄭重地說完後,悄悄點了一下腦袋,示意自己已經完全清楚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了。

  “行了,你既然知道了,那你就去吧,本官這心頭……不是,口腹之患就靠你解決了。”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滿懷期待地看了那個未央衛尉衛士一眼後,忐忑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閉閉目養神。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郅大人此舉好生奇怪啊。”

  在一旁看破不說破的白紙扇心頭隱約覺得這個郅正似乎跟他們的死對頭瞎眼少年張墨、大盜度香萬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又是想不出來哪裡有什麽聯系,總之剛才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和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對話,讓他是浮想聯翩,越來越覺得定陶這個地方越發的不安全了,將來必定有大事發生,他如果想要活命,就要做到小心翼翼、左右逢源,不到最後不偏向任何一方。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肩負著重要的任務快步離開定陶縣衙,不巧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功曹史勞諾德已經交代好替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向定陶鹽梟白子虛要錢的事情,二人不期而遇,正好在定陶官衙大堂大門偶遇。

  “這位軍伍,你這是要去做什麽?不在郅大人身邊好好保護,怎麽隨意出入?這樣不好吧?”

  功曹史勞諾德知道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所帶來的十九個未央衛尉衛士不僅是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的人,更是皇帝老兒的人,眼前未央衛尉衛士突然在這種時候離開,不得不讓他疑心,畢竟現在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要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冷漠地看著多管閑事或者說是十分敏感的功曹史勞諾德先是沒有說話,而後把長刀抱在懷中,趾高氣昂道:“我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你也配來問我?有什麽事去找郅正大人,哼!”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白了一眼功曹史勞諾德後,更快的走出定陶官衙。

  “瞧把你個看門狗也能的。”

  功曹史勞諾德嘴上這麽說,可心裡不敢大意,再度回去,找縣衙心腹悄悄盯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未央衛尉衛士,等派人交代好一切後,功曹史勞諾德這才回到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身邊。

  “怎麽回事?”

  功曹史勞諾德見自己這才離開一會,感覺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樣,也不著急向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回稟消息,而是走到跪著的白紙扇一旁,冷著臉小聲詢問,反正這會郅正不知何故居然閉上了眼睛,隻當是他是睡著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功曹史大人,就是剛才……”

  白紙扇正要給功曹史勞諾德說剛才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忽然睜開了眼睛,白紙扇是跪著的,抬頭看向的功曹史勞諾德,可是正要說的時候,感覺有兩道寒光直逼自己,像兩把無形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汗毛瞬間直立,根據感覺回頭一看,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正用要殺人的眼神看著他。

  “……嗯……”

  白紙扇被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那恐怖的眼神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咽口水。

  “問你呢?你倒是說啊。”

  功曹史勞諾德覺得剛才走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而且還不能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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