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我折了面子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畢竟現在整個定陶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我想著我過幾天請客,把你還有你門徒張墨、度香萬一乾人等在建章樓樂坊擺一桌,我嘛,為人肚量很大,不會計較這些事的,但是你的寶貝門徒必須要當著外人的面給我奉茶下跪磕頭認錯,這樣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帶過,你呢,在中間說和,讓他替我辦事,至於關系嘛,就給你面子,隻當是合作的關系,我都退讓了這麽多步了,你是不是也該答應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嘴角陰笑道。
“別的都好說,至於他給你奉茶下跪道歉的事情,萬萬不可,那小子是個剛烈的漢子,絕對不會答應的。”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似乎對瞎眼少年張墨極其了解,定陶鹽梟白子虛提出的一個條件就被黑矮漢子郭解當場否決了。
“郭解!既然你沒誠意,就不要再說了,你門徒的面子是面子,難道我白子虛的面子就是不是面子了?你我既然是好友,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我發誓殺了他,你若是來遊玩,在我家多住幾日,若是還要提及此事,那就休怪我送客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憤怒地把手中茶杯狠狠地砸在茶幾上,瞪著眼前這個護犢子的大漢第一豪俠郭解,自己已經退讓了好幾步了,怎麽對方一點面子都不給呢?既然不給,那就鬧,那就繼續鬧,定陶鹽梟白子虛是鐵了心了。
“哈哈哈哈!我說你急什麽,我的意思,就別讓張墨那廝給你下跪奉茶了,這樣,讓他給你行大禮奉茶,當著那麽多人的I面下跪,他肯定不同意,不給你道歉,你有不同意。
行大禮也是認錯的態度嘛,也還當著外面人的面,這樣呢,你保全了面子,我門徒也保全了面子,外面的人也不會說閑話,兩全其美,豈不美哉?你看如何?”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說完之後,定陶鹽梟白子虛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低著頭想了一想,摸著山羊胡子思考了半天。
“好,就這樣辦,就在他的地盤建章樓樂坊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奉茶行大禮道歉認錯!”
定陶鹽梟白子虛這才勉強答應。
“一言為定?”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最後詢問。
“一言為定!”
定陶鹽梟白子虛順快回答。
“好!”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這才徹底放心。
“那就明天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不知道瞎眼少年張墨受傷的情況,張嘴就來。
“不可,剛才我給你說了,我那個門徒半條命都讓你給搞沒了,現在估計治傷呢,好幾天是下不來床,不如這樣,過幾天,等我門徒傷勢養的差不多了再給你道歉之禮。”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說著其中的難處。
“好,這一點不急,只要他肯做,半月內都行。”
定陶鹽梟白子虛隻恨這大漢第一豪俠郭解不早點來,白白讓他死了手下四大高手,等於說之前他對付瞎眼少年張墨的事情全部都折騰了。
“但是到時候,他道歉之後,你可要拿出跟他合作的誠意,這一點你也沒問題吧?”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替素未謀面的瞎眼少年張墨談起了條件。
“放心,現在我求賢若渴,最近又被朝廷盯上了,所以很需要你門徒張墨那樣的人才,我這邊還有很多髒事需要他辦,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定陶鹽梟白子虛認真說道,他跟瞎眼少年張墨之間之所以鬧得這麽凶,無非是因為面子問題,只要給他了足夠的面子,挽回了面子,那麽一切都好說,只不過確實心疼自己豢養的四大高手高世寶、姚謙樹、墨家叛徒冷海鵬、陰陽家如子牛四個人了,不過確實也如大漢第一豪俠郭解所說,失四鹿二得二虎,確實是賺了,只不過可惜了自己之前給四大高手白花了那麽多金燦燦的金子。
“好,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大漢第一豪俠郭解滿意點頭,對於這個談判的結果十分滿意,只不過他再次之前他也就見過瞎眼少年張墨幾次,而且是他看見瞎眼少年張墨,而瞎眼少年張墨從未見見過他,對於後面的見面,他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但一想到瞎眼少年張墨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便放心下來,坐等過幾日的會面,畢竟這裡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的底盤,他可不敢亂來。
“郭兄,既然咱們都談妥了,咱們就喝點茶聊聊最近發生的有趣事情,至於請你門徒張墨跟我會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再無大患,而是擔心這高傲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不願意臣服與他,跟他合作,但是一想到瞎眼少年張墨的老頭子大漢第一豪俠郭解在中間說和,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好,過幾日我便派人去找他到建章樓樂坊,你看如何?”
“好,那咱們就好好品茗,聊他一晚上,畢竟咱們很久沒見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大漢第一豪俠郭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各自倒茶品茗,談天說地。
白府管家府內,白府管家高坐在大堂之上,長袍漢子跪坐一旁。
“知道嗎?大漢第一豪俠郭解來定陶了?”
拜服管家尖著嗓子打趣道。
“好端端的,他來幹什麽?”
長袍漢子不解道。
“還不是上一次,也就是半個多月以前,張墨那廝橫空出世,石破天驚,我們懷疑張墨那廝的身份嗎?張墨不是對外宣稱是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的門徒嗎?我們為了驗證他的真實身份,看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所以定陶鹽梟白子虛就請張墨那廝的老頭子郭解來定陶驗證一下身份嘛?”
白府管家回憶道。
'“不對吧,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張墨都已經同意定陶地下生意了,這郭解怎麽才來?”
長袍漢子對於其中疑點十分不解,提出問題。
“我也納悶了,按說這大漢第一豪俠郭解跟定陶鹽梟白子虛的關系匪淺,而且是五百裡加急,按道理最少七天以前就到,可是遲遲未到,偏偏在今天下午到了定陶。”
白府管家想不通其中緣由,但大漢第一豪俠來早來晚都對他的大計沒有什麽影響,所以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
“那結果如何?那張墨是否就是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的門徒?若是那張墨信口雌黃、當初胡說八道,這要是當面鑼對面鼓的對質,那可就有樂子了,哈哈哈哈!”
長袍漢子端起一杯茶搖頭大笑了起來。
“這不是定陶鹽梟白子虛派收下四大高手騙張墨去救叫梔子的姘頭嗎?
你猜結果怎麽著?”
白府管家一下來了精神,喜形於色。
“怎麽著?定陶鹽梟白子虛門下四大高手之一的高世寶那可是劍榜第六,高手中的高手,再加上其他幾個厲害角色,估計張墨這廝現在已經死了吧?”
長袍漢子妄自猜測到。
“死?張墨要是死了,我前幾日何必費盡心思的讓卿晨璟靚那個死丫頭去救他呢,你可真會說話。”
白府管家瞪了一眼長袍漢子,長袍漢子趕緊致歉。
“對不住,對不住,我倒是忘了這張墨您是喜歡的緊呐,怎麽會讓他死呢,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長袍漢子趕緊致歉。
“我果然沒有看錯張墨,那廝厲害的緊呐,和度香萬兩個人聯手就滅掉了定陶鹽梟白子虛手下四大高手中的姚謙樹、墨家叛徒冷海鵬、陰陽家如子牛三人,而那你口中所謂的劍榜第六高手中的高手高世寶竟然被嚇跑了,而後定陶鹽梟白子虛埋伏在附近的四百殺手傾巢而出,我都以為那張墨必死無疑,誰知道這大漢第一豪俠郭解就突然出現了。”
白府管家忽然之間明白了怎麽回事了,摸著下巴點著頭。
“那張墨到底是不是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的門徒啊?如果他能活下去,一定就是,如果他死了,那肯定不是,畢竟那定陶鹽梟白子虛手下四百多殺手都是出自大漢第一豪俠郭解門徒的門徒。”
長袍漢子做出了假設。
“張墨不但被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給救了下來,而且郭解那廝還替張墨向定陶鹽梟白子虛求情,說是過幾天在建章樓樂坊當眾行大禮道歉,定陶鹽梟白子虛呢大人不記小人過,做出個姿態退一步,同時讓瞎眼少年張墨和定陶鹽梟白子虛談合作的事。”
白府管家今天雖然沒有露面,但是整個定陶發生了什麽,他都一清二楚,甚至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府內的事情。
“這麽一說,那張墨果真是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的門徒了,要不然張墨這廝就死了。”
長袍漢子斷定道。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對於張墨這個人的身份我不再有什麽懷疑和疑惑,就是對他以後跟不跟咱們走、跟咱們合不合作很感興趣。”
白府管家再無疑慮,定陶鹽梟白子虛也再無疑慮,整個定陶的人都再無疑慮,對於瞎眼少年張墨是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的門徒的事更加沒有疑慮,所有人都相信了瞎眼少年張墨的身份,當然還有一個人一直處於蟄伏和隱藏階段,誰都不相信,誰都不信任,那就是好久沒有露面的白紙扇。
“放心吧,咱們乾的是大事,張墨那廝估計會跟咱們合作的,不用想。”
長袍漢子自信道。
“但願吧。”
白府管家雖然通過大漢第一豪俠郭解救瞎眼少年張墨一事,確認了瞎眼少年張墨的身份之後,但不敢像定陶鹽梟白子虛那樣輕易去選擇信任,他還要繼續考察,直到徹底離開定陶、離開碭郡、離開大漢。
“對了,那個女人派人來說,好像也要來定陶,好像有什麽漢庭大事要給您說。”
長袍漢子拱手請示道。
“她?不是最近剛從長安回到封國嗎?怎麽又忘咱們這邊跑?”
白府管家摸著下巴疑惑地看著長袍漢子說。
“這誰知道呢?她派手下說有軍國大事要親口告訴我們,可這大漢第一豪俠郭解可是她的姘頭,估計這騷貨是來找他的吧,借口說是來談什麽軍國大事的吧。”
長袍漢子摸著鬢發分析道,同時嚴肅的看向了白府管家。
“不,不,不,你別看那個賤貨浪蕩成性,風騷下流,但是做事絕對不含糊,說有大事必然有大事,肯定是她的人在朝廷聽說了什麽,所以才會來定陶的。”
白府管家摸著下巴點頭肯定道。
“她可就在路上了,估計還有幾日便到定陶了。”
長袍漢子也不多反駁,只是等著白府管家的命令了。
“告訴咱們的人,在定陶個大門盯死了,一旦看到了那個賤人,就請她來咱們這裡。”
白府管家嚴肅地命令道。
“諾。”
長袍漢子喝一杯茶準備起身離開這裡, 但是忽然又想到前面一個事情。
“那到時候張墨那廝給定陶鹽梟白子虛擺宴奉茶道歉行大禮您出席嗎?”
“這用問嗎?肯定要出席啊,趁著張墨那廝跟定陶鹽梟白子虛關系還不怎麽好的時候,咱們一定要搶先一步奪取此人的人心,你明白了嗎?”
白府管家在再度命令道。
“明白了,那我就不露面了,畢竟劍榜第一項天嘯已經出現在了定陶,而且一直在定陶鹽梟白子虛左右,那我就撤了,有事咱們再見。”
長袍漢子一杯茶飲盡,便拂袖而去。
河口鎮河岸碼頭堂口大堂內。
偌大的堂口內,裡三層外三層,全是瞎眼少年張墨的手下,各個手持長刀在外站崗,還有不少兄弟騎馬在河岸碼頭堂口外巡邏,就是害怕定陶鹽梟白子虛突然派人來襲擊,瞎眼少年張墨這個主心骨現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所有人都不敢妄動。
在瞎眼少年張墨所趟的大堂內,站滿了來自定陶和河口鎮的三十多個郎中,全部給瞎眼少年張墨看過後,站在一起商討如何治傷,最後討論出一個方子,黑臉漢子度香萬又派人單獨買藥,而後自己先喝了之後才給瞎眼少年張墨喂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