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擦擦你的口水,郅正郅稼軒也不是好色之人,你收起你的心思吧,你要是現在去勾引他,一旦暴露了身份,你一個淮南過的王氏宗親突然跑到了定陶,而且是這個節骨眼,一旦讓皇帝劉徹知道,必然會在定陶四周擺下天羅地網,到那個時候你我可都難以脫身了。”
白府管家害怕好色淫蕩的翁主劉陵壞事,這個時候,定陶鹽梟白子虛可以現身,大漢第一豪俠郭解也可以現身,他可以也現身,畢竟除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翁主劉陵外,誰也想不到他的身份,但是翁主劉陵不能現身,因為翁主劉陵早就被朝廷盯上了,這一趟貿然前來,還不知道有沒有朝廷的人跟蹤呢。
“這一點我自有分寸,等這件事完了,我倒要試試郅正郅稼軒的成色和功夫,哼!沒有美男子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翁主劉陵自信道。
“行了,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試一試張墨到底是不是朝廷派來的人,如果是,就殺了,如果不是,咱們就開始調查皇帝到底派誰來調查那件事,一旦發現,定教他死無全屍。”
白府管家發狠地說完,就要去定陶鹽梟白子虛府上商議這件事。
“我在暗處,就不去白府了。”
長袍漢子說完坐下來喝茶。
“郭解那個死鬼既然在白府,那我也就不去了,要不然他知道我在定陶,那我就不方便睡張墨了不是。”
翁主劉陵說也跪坐了下來。
“也好,最近幾日,就請翁主屈尊在我的府上,哪都不要亂跑,待我們考驗完了張墨,你想怎麽睡他就怎麽睡,告辭。”
而後白府管家火急火燎地直奔定陶鹽梟白子虛府上。
來到白府,白府管家先是讓定陶鹽梟白子虛摒退左右,這才說了實情,只不過害怕定陶鹽梟白子虛告訴在他府上盤恆的大漢第一豪俠郭解翁主劉陵來了,事情還是如實的說,只不過說是翁主劉陵派人送來密信。
“沒想到你還認識翁主劉陵,可以啊。”
白府管家聽後嘲諷起了白府管家。
“行了,這會就別胡說八道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
白富管家幾乎喊道。
“這件事確實不能小覷,必須嚴肅處理,那你說該怎麽試探他呢?”
定陶鹽梟白子虛試問道。
“我再來的路上問了想了許久,想出兩個試探的辦法,這第一個嘛,很簡單,就是……”
白府管家附耳詳細說道,邊說邊笑。
“嗯,不錯,這個辦法就是太簡單了,想來以張墨那廝的腦子估計一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我想聽聽你第二個辦法。”
定陶鹽梟白子虛又問道。
“第二個嘛,暫時不能說,且看張墨如何表現吧。”
白府管家賣起了關子。
“好,我這就派人把張墨叫來。”
定陶鹽梟白子虛即刻傳令手下去河口鎮河岸碼頭堂口把瞎眼少年張墨叫來。
手下飛速趕往河口鎮河岸碼頭堂口,瞎眼少年張墨正在喝藥,聽到定陶鹽梟白子虛叫他,趕緊帶著黑臉漢子度香萬趕赴定陶白府。
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趕到白府,一進二堂,就跟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府管家假裝熟絡地寒暄起來。
“白老爺,白管家,不知道這一大早叫我前來,所謂何事啊?”
瞎眼少年張墨拱手行禮,態度自然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不敢造次,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
“坐坐坐,坐下來說,沒什麽大事,但是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你必須要熟悉一下,先交代給你一些簡單的事情去做,熟能生巧嘛,等你熟悉了我交給你的事情以後,以後所有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你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同時圍在一個木案上跪坐下來,一邊笑容可掬地給瞎眼少年張墨倒茶一邊給他交代事情,十分和諧。
“哦?承蒙白老爺不棄,這麽快就讓我替您辦事了,其實我早就想替白老爺辦事了,所謂有棵大樹好乘涼,大家都是為了求財嘛,只要能讓白老爺、我,我的手下們發財,白老爺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
瞎眼少年張墨當即激動道,一副忠心不二的樣子。
“張墨,你這個態度就很好嘛,我很喜歡,出來混就要低調,你看看你之前是個什麽樣子,狂的沒邊,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早點這樣,你我早都發財咯。”
定陶鹽梟白子虛沒有急著說事情,而是聲東擊西,先迷惑一下瞎眼少年張墨,在慢慢道來,免得一上來就說,目的性太強。
“是啊,說到此事,我還是多少有些慚愧的,現在想想著實不該,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哎呀,不提了不提了。”
瞎眼少年張墨羞臊著臉低下了腦袋。
“我說你也是,這事情都過去,怎麽還舊事重提啊?張墨,你別吃心,白老爺也沒有惡意,現在啊交代給你一點小事去辦。”
白府管家緩和了一下局面,瞎眼少年張墨也是看出來,今天這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是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紅臉,看樣子必然憋著什麽壞水往外倒呢,自己須小心謹慎一點才是,當即有了防備之心。
“請說,不管小事大事,只要是白老爺的事,一定辦好。”
瞎眼少年張墨諂媚道。
“你小子很上道,就是白老爺今天有一批貨要經過你的佔據的河岸碼頭。”
白府管家點到為止,觀察瞎眼少年張墨的態度。
“小事小事,我命令手下放行就好。”
瞎眼少年張墨隨口回道。
“事情雖然不大,但是這批貨呢……”
白府管家搞得神神秘秘看向了一旁的定陶鹽梟白子虛。
“這批貨怎麽了?”
瞎眼少年張墨好奇道。
“哦,這批貨……”
定陶鹽梟白子虛話說到一半,眉頭緊皺,欲言又止,十分為難的樣子。
“這批貨怎麽了?您二位倒是說啊。”
瞎眼少年有些著急。
“這批貨有些為難。”
定陶鹽梟白子虛搖著頭歎著氣道。
可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這一系列對話吊足了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的胃口,更加好奇,也開始自己盤算起來:會不會跟我們要調查的那件事情有關呢?
“如何為難?白老爺您就明說吧。”
瞎眼少年張墨朗聲道。
“是啊,只要交給我們兄弟二人去做,定保萬無一失。”
黑臉漢子度香萬也附和道。
“其實也沒什麽,這批貨就是普通的貨物,但就是被朝廷的盯上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再做為難的樣子,苦澀之後,強撐著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背後藏著什麽事,這批貨肯定不簡單,要不然定陶鹽梟白子虛不會如此為難。
“不對吧?”
瞎眼少年張墨反問道。
“如何不對?”
白府管家故意道。
“既然是普通的貨物,怎麽會被朝廷盯上呢?”
瞎眼少年張墨分析道。
“誰他娘的知道朝廷那邊的人怎麽想的,我也就明說了,不藏著掖著了,這批貨就是普通的貨,你呢親自去河岸碼頭負責護送到城內我的商埠,同時派手下檢查來往貨船上的貨物,看看有沒有跟我搶生意走私私鹽的,然後也就沒有事了,你看你能做嗎?如何為難,我就交給別人去做。”
定陶鹽梟白子虛期待著看著瞎眼少年張墨,希望他能應承下來這點小事。
“簡單,簡單,我替我家先生答應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聽後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不過根據他觀察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的對話和表情,覺得這批貨絕對不簡單,說不定就跟他們調查的事情有關呢,所以性子焦躁的黑臉漢子度香萬搶先答應。
“我也是這個意思。”
瞎眼少年張墨點頭道。
“好,那你現在就去河岸碼頭等著,這點小事就交給你了,那匹貨物雖然很一般,但是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蹲了一頓,看向別處勉強道:“沒啥,沒啥,沒有但是,你趕緊和度香萬兄弟去吧。”
“是啊,畢竟那裡是你的地盤。”
白府管家也催促道。
“好,那我和手下就先告辭了,一定替白老爺辦好此事。”
瞎眼少年張墨把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後,帶著黑臉漢子度香萬去了河岸碼頭去了。
看著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消失在了白府,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放聲大笑起來。
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出了白府騎著快馬直奔河岸碼頭而去,一路上,黑臉漢子度香萬自然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和賣弄聰明的心思。
“先生,你看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那兩個人為難的樣子,似乎他們說的這批貨跟咱們要查的案子有著莫大的關聯啊,你看咱們要不要?”
黑臉漢子度香萬喜形於色,似乎破案就在眼前。
“沒那麽簡單,那兩個老狐狸怎麽會輕易的就相信咱們而且輕易地讓咱們查清楚那個案子呢,老狐狸不會輕易露馬腳,咱們也別閑妄自揣測,先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搞的什麽鬼再說。”
瞎眼少年張墨自然是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沒有被打入定陶鹽梟白子虛內部而得意忘形,目前他也不知道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到底搞的什麽鬼,只能是見招拆招了,而且他目前不能搞事,必須要低調。
“也罷,但是某感覺肯定跟皇帝交給咱們的事情有關,不信咱們走著瞧。”
黑臉漢子度香萬堅持自己的認知和想法,二人就這樣一路趕到了河岸碼頭。
沿河八個碼頭,最大的就是瞎眼少年張墨所佔據的那個有堂口的碼頭,而他正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在碼頭邊等待那批所謂的貨物。
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中午,還不見什麽有關定陶鹽梟白子虛的貨物,檢查來往的貨船最少過往了百艘,只有慢慢等待,等著等著黑臉漢子度香萬都感覺他們被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給耍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瞎眼少年張墨則在碼頭邊上釣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又是兩個時辰,一直到了下午申時,躺在椅子上釣魚的瞎眼少年張墨和睡著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就被碼頭旁吵鬧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娘的,老子睡得正香,誰啊!不想活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擦著口水跟放下魚竿的瞎眼少年張墨走到了碼頭上忽然吵鬧起來的地方。
“怎麽回事?”
瞎眼少年張墨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們和一艘貨船上的船老大爭執了起來。
“張大哥, 他們不讓我們檢查貨船,非要闖過去,兄弟們不答應,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手下指著那艘貨船的船老大解釋道。
“這樣啊。”
瞎眼少年張墨立刻意識到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給他安排的難題這就來了。
“你就是這艘貨船的船老大?”
瞎眼少年張墨看向了那個五大三粗的船老大詢問道。
“正是小人。”
船老大見到英姿不凡的瞎眼少年張墨頓時萎頓了下來,不敢大聲咧咧,粗聲粗語。
“這碼頭是老子的,過往的貨船都要接受檢查,你為何不讓檢查?若是不讓檢查,你就別想從這裡通過,從哪來回哪去,就這麽簡單,聽清楚了嗎?”
瞎眼少年張墨學著惡霸威脅敲詐人的樣子厲聲喊道。
“清楚了……”
船老大被嚇的不敢大聲說話,支支吾吾。
“說為何不讓檢查?”
瞎眼少年張墨再度厲聲質問。
“這……”
船老大刻意躲避著瞎眼少年張墨那個威嚴的眼睛,四處亂看,顯得十分慌張。
“說!”
黑臉漢子度香萬也看出這船老大刻意的隱瞞著什麽,於是也跟著喊了起來。
“不能檢查啊。”
船老大半天憋出了一個屁。
“為何不讓檢查啊?”
瞎眼少年張墨放輕了語氣,但是顯得更加唬人。
“真的不能檢查!”
船老大忽然怪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