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別啊!劉文少年,您誤會了!誤會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自知不妙,說錯了話,趕緊起身解釋,而白紙扇更快一步,走到已經起身要離開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前面,攔住二人去路。
“怎麽?想留下我?呵呵!試問整個大漢誰能留得下我?”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輕蔑一笑,回身從劍奴手中拔劍,準備殺了攔住他去路的人。
白紙扇一看這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就要動粗,自己一個文弱書生,嚇得趕緊往後退,連聲解釋道:“劉文少年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我們刀把子是試探你!試探你而已!”
“試探我?”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當即一愣,而後拔出長劍,以劍尖抵在白紙扇的喉嚨處質問道:“你們為何一見面就試探我?到底有什麽陰謀?如實說來,若是不說實話,我今天就把你們這群歹人滅了!”
白紙扇兩個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隨便胡謅道:“哎,還不是因為我們之前招人,被很多江湖騙子給騙子了,損失錢財是小,更是讓我們丟盡了面子,劉文少俠,這掛不得我們啊!多多諒解!多多諒解啊!”
“是啊,還不是因為我們被騙子給騙怕了嗎?”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著實沒有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人,除了張墨,他主要讓張墨、大盜度香萬給搞怕了,想著萬一這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真的有實力有背景,他今天豈不是又得罪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樹敵太多,所以才跟著白紙扇一起編起了慌、騙起了人,若是往常,在他的地盤如此放肆的人,早就給活活打死了。
“當真?”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皺著眉頭質問道。
“絕不騙你!絕不騙你!我們敢對天發誓!”
白紙扇一副誠懇害怕的樣子,不似作偽,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這才瀟灑的收回長劍回鞘,平複了心情,跟他們好好說了起來。
“行了,你們不要給我說這些虛的有的沒的,直接說請我來到底幹什麽?但是記住一樣,不要跟我談錢。”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以命令地口吻說完後,跪坐回原來的位置好生談話。
“好,好,好,絕不談錢。”
白紙扇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對視一眼,心想終於穩住了這個囂張跋扈隨意拔劍的少年,同時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確實有真才實學,有真本事,要不然不敢這樣,二人回到虎皮交椅後,這才說了起來。
“等等!”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忽然想到了什麽。
“又怎麽了劉文少年?”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隻覺得這些有本事的狂人毛病怎麽這麽多,當真不好伺候。
“我雖然是你們請來的,但是我不做惡事,若是你們利用我去欺負好人,或者利用我去做什麽壞事,哼!下場你們自己想好吧。”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警告了一聲白紙扇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後,又低頭喝起了茶。
“刀把子,這回怎麽樣?”
根據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表現和所說的話,白紙扇向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邀功道。
“沒問題,看來是有本事的人,咱們這回算是找對人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已經收起了成見,徹底相信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
“當然不是請聞名天下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您來乾壞事了。”
白紙扇信口胡謅,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在一旁偷笑。
“具體怎麽回事,說說吧。”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嚴肅道。
“哎,我們刀把子張爺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可是最近咱們定陶出現了幾個惡霸……”
“惡霸?”
長安第一豪俠劉文瞬間是正氣凜然,當即打斷。
“對啊,他們壞事做盡,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不但欺負我們人少勢單,還要強行霸佔我們的地盤,更是看上了我們張爺的女人,想要佔為己有,前幾日那廝還在定陶城內的建章樓樂坊當眾凌辱我們的嫂夫人,這當時可是很多人都見到了,我們可沒有騙你啊,不信可以去定陶城問問這件事。”
白紙扇繼續欺騙道。
啪!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怒拍木案,義憤填膺道:“沒想到定陶還有這種惡賊!正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對了,那你們為何不報官啊?”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不解道。
“哎,可說呢,這幾個惡霸勢力極大,官府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他們做下的惡事啊正是多不勝數……”
白紙扇把有的沒的全部編排了一遍,什麽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欺壓良民,殺人放火,只要是令人氣憤的事情,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遍,更是再說的時候突出自己的可憐,如何如何被欺負,如何如何被欺辱,聲淚俱下,搞得一旁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都聽懵了。
“白紙扇,沒想到你撒起謊來,倒是一個好手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暗暗偷笑道。
“真真是氣死我也!”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劍奴氣的是難以容忍,當即爆喝一聲,而後氣的嘴歪眼斜的他往前一步,走到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旁邊喊道:“少爺,咱們一路從長安而來,還沒有聽到遇到過這種惡人惡事,少爺,這件事你一定要管啊!”
“還用你說。”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憤而起身,指著白紙扇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怒道:“那三個惡賊姓甚名誰?”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心中一喜,趕緊拉著臉回道:“為首的惡賊名叫張墨,其次一個叫度香萬,最後一人諢號瘌痢頭,名叫九毛。”
“這三個惡賊所在何處?”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劍眉倒立向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白紙扇所要那惡賊的去向。
“他們正在定陶河口鎮。”
白紙扇利索地回道。
“好,你們準備為他們三個收屍吧,我這就去取了他們幾人的性命。”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說著就要衝出去去河口鎮打聽出來那三個惡賊張墨、度香萬、瘌痢頭九毛的位置,然後憤而殺之。
“少俠不可!少俠不可!”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白紙扇趕緊走下來攔住他們的去路,極力阻止。
“怎麽?你們怕了?我可不怕!給我讓開!”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氣憤道,說什麽今天也要取了那三個惡賊的性命。
“非也!非也!劉文少俠,你聽我們說完再去不遲啊。”
白紙扇苦苦哀求道。
“有話趕緊說,不要妨礙本大俠懲奸除惡、除暴安良!”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倔強道。
“劉文大俠,是這樣,雖說那三個惡賊惡貫滿盈、罪惡滔天,可是他們的手下都是無辜的,我們害怕劉文少俠您傷害無辜,故此,我們想按照道上的規矩約他們三人跟劉文少俠你比武,這樣的話,少俠你既可以除暴安良、警惡懲奸,又不會傷害無辜,你看如何?”
白紙扇哄騙道。
“好,這樣也算是公平公開,免得說我長安第一大俠仗勢欺人。
什麽時候約定?”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急道。
“劉文少俠您別急,我們這就派人去通知那三個惡賊,估計也就這一兩天,不如劉文少俠您先住在我們這裡,等他們同意,我們就帶著您立刻去跟那三個惡賊比試,您看如何?”
白紙扇兩個眼睛一轉,謊話連篇。
“可以是可以,不過本少俠可等不了那麽許久,你們趕緊派人去辦理此事,住就不住你們這裡了,我們住在定陶的春來客棧,如果他們同意了,就第一時間來通知本少俠,最多兩日,如果兩日之內,他們不同意,那就別怪本少爺劍下無情了!告辭!”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霸氣地說完,就帶著劍奴往河岸碼頭堂口走。
“好,劉文少俠,您就聽信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白紙扇恭送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和他的家奴走出河岸碼頭,看著那兩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風風火火的長安遊俠,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心中激動無比。
“你們幾個,盯住他們兩個,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來通知老子。”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對著旁邊兩個手下命令道。
“諾。”
待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和他的劍奴消失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自覺穩操勝券,這一次一定能扳回一局。
“刀把子,咱們這就派人去通知張墨那廝吧。”
白紙扇請求道。
“好。”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搖頭晃腦霸氣地看向了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瘌痢頭九毛就所在的方向,嘴裡得意道:“哼!這回老子有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的幫助,看你們三個畜生能囂張到何時!哈哈哈哈!”
“張墨大哥,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托人給你帶話了。”
瘌痢頭九毛趕緊帶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派來傳話的手下去見瞎眼少年張墨和正在喝酒的黑臉漢子度香萬。
“我都等了幾天了,居然才來,叫他進來。”
瞎眼少年張墨苦等幾日,終於有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消息了。
而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派來的手下把挑戰的事情給喜宴少年張墨說了一遍。
瞎眼少年張墨眯著眼睛捋著鬢發略加沉吟道:“回去告訴你們刀把子張天勝,這件事我同意了,接受挑戰,那就明天晚上在碼頭比試,就按你們說的,但是我這有一條,贏了,梔子姑娘可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張墨放聲淫笑道。
“好,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們刀把子。”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手下見瞎眼少年張墨同意,也就不敢逗留,趕緊跑回河岸碼頭向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匯報情況去了。
“張默大哥,您怎麽就答應了啊?”
瘌痢頭九毛在那個傳話的嘍囉走了以後,拉著臉怨憤地看向了頭腦發熱的瞎眼少年張墨。
“怎麽不能答應?”
瞎眼少年張墨微笑著反駁道。
“不是……哎。”
瘌痢頭九毛自知勸說不動瞎眼少年張墨,就慫恿起比自己說話好使的黑臉漢子度香萬了。
“度大哥,你倒是勸勸張大哥啊。”
瘌痢頭九毛急道。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急不慢地放下手中酒壇子,風輕雲淡道:“張墨先生,你怎麽就答應了呢?”
瘌痢頭九毛這才敢繼續說話。
“是啊,咱們現在有人有地盤,名聲都傳出去了,這些天又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地痞無賴,現在現在可謂是兵強馬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那廝現在手下也就三十多號,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只要張大哥你下得去決心,兄弟我願意帶著小的們強攻佔領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最後的河岸碼頭,行不行就聽大哥您一句話了!”
瘌痢頭九毛拱手激動道。
“不行。”
瞎眼少年張墨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
“哎!”
瘌痢頭九毛失望至極。
啪!
瘌痢頭九毛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張大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咱們現在明明就可以直接吃掉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地盤,為何非要給他喘息之機,而且接受挑戰呢,萬一咱們敗了呢?這些天不就是白忙活了?怎麽給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瘌痢頭九毛跪坐在跪墊上,氣憤地歪頭看向別處。
“九毛兄弟,你可別胡說,我們會敗嗎?你也不動一下你的腦子。”
黑臉漢子度香萬可不願意了,只要是打架的事情,他至今還沒有敗過呢,自信至極。
“哎喲,對不住了度大哥。”
瘌痢頭九毛自覺失言,趕緊給黑臉漢子度香萬道歉。
“度大哥,不是兄弟我不相信你們的實力,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我這不是擔心嘛。”
瘌痢頭九毛委屈地解釋著。
“九毛兄弟,你別急,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放心,不會讓你們吃虧,如果明天真的能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他們的人決鬥,那我們肯定是贏定了。”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