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郅大人對我格外照顧,體貼入微,深深的被郅大人的人品和人格深深折服,我便早就喜歡上了郅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不知不覺,潤物無聲,就這樣愛慕上了郅大人。
這些都時真話,剛才你問我實情,本來我要實話,可是一想到說了實話便讓會讓你覺得我在利用你欺騙你,所以才苦苦支撐,妄圖欺騙過去。”
東方英奇又含情脈脈地看著瞎眼少年張墨的雙眼。
“張郎,我賣身契就在你家,無論死活都是你的人了,我若負你,天打雷劈。”
東方英奇擁入不知所措的瞎眼少年張墨的懷中,淚水漣漣,好不熱心疼,講道理,東方英奇算是對的起她的名字,是個英奇的女子,瞎眼少年張墨對她的遭遇也十分同情,可謂是其情可憫,其狀可憐,但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就連舞陽公主劉文姬他都能做到坐懷不亂更別說東方英奇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此時此刻直覺自己多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後背對著他們看向了別處,甚是尷尬,沒想到最後變成了一訴衷腸了。
“有些事情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說吧,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思處理這些情情愛愛,調查清楚替死去的報仇才是頭等大事,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都該回各自的地方了,免得暴露了對方,告辭。”
瞎眼少年張墨歎了一口氣,推開了東方英奇後,拉著黑臉漢子度香萬帶著那兩幅畫帛迅速離開了定陶官衙,隻留下十分難受和錯愕東方英奇姑娘。
第五天,中午,定陶白府內。
瞎眼少年張墨被定陶鹽梟白子虛叫到了府中。
“張墨兄弟,咱們認識了多久了?算上打打殺殺的日子?”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善道,看來已經不計較之前東方三自殺的事情了。
“少說也有一個月了吧。”
瞎眼少年張墨掐著指頭算了起來。
“是啊,時間真快,你現在是我的人,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忘記了,咱們從這一天開始,就是一家人了,我白子虛今天開始徹底相信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做。”
定陶鹽梟白子虛滿意地拍著瞎眼少年張墨的肩膀。
“白老爺,本來我是準備替白老爺辦一番大事的,之前甚是激動,但是自打辦砸了得罪白老爺的東方三那件事以後,大大的殺了我的銳氣,有時候想想,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情真不一定適合我去辦,還望白老爺體會我啊。”
瞎眼少年張墨自然是期待為定陶鹽梟白子虛辦事,但是要擺出姿態,以退為進,這樣才能讓定陶鹽梟白子虛更加信任。
“你看你,之前那一股熱情呢?不就辦砸了一件小事嗎?看把你給急的,人呐不怕做錯事,就怕遇到苦難不敢上,我還是相信你的,應該說更加信任你了,眼下交給你要辦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護送一下東西,用的是武力,不需要腦子,咱們有言在先,就算辦砸了,也不會怪你,你還年輕,很多事情要慢慢來慢慢學,不急。”
定陶鹽梟白子虛如此虛情假意,無非是因為瞎眼少年張墨現在佔據這沿河八坊八個碼頭,事關整個定陶西邊漕運,全都握在瞎眼少年張墨手裡,而且瞎眼少年張墨也通過了考驗,信任是自然的,而且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之前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辦的,現在換做了瞎眼少年張墨而已。
“既然白老爺都這麽說了,我還有什麽臉拒絕,但是就是害怕白老爺越來越覺得我是個廢物,不堪大用,繡花枕頭一個,我呢也不妄自菲薄了,隻害怕讓白老爺嫌棄,既然白老爺都不嫌棄我,那就請白老爺說吧,讓我幹什麽。”
瞎眼少年張墨請道。
“這就對了,以後呢,沒什麽大事我也就不找你來了,每次從河口鎮跑到這邊,也夠辛苦的,事情呢,很簡單,我有一批很重要的貨,從邗溝運送而來,但是呢,最近咱們被朝廷盯上了,這批貨十分重要,不能落入別人之手,再加上沿河八坊八個碼頭現在都是你的地盤,我的意思你邗溝和護城河連接的地方去接一下我的貨,護送到定陶城內,你看如何?”
定陶鹽梟白子虛曉以利害,希望瞎眼少年張墨千萬答應。
“如此小事,我應承下來了。”
瞎眼少年張墨點頭答應。
“好,我這裡有我的手劄,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去邗溝找到我的貨船,運送到城內,記住,辦的漂亮但不要張揚。”
定陶鹽梟白子虛叮囑道。
“諾。”
瞎眼少年張墨又和定陶鹽梟白子虛寒暄了幾句後,帶著黑臉漢子度香萬回了河口鎮河岸碼頭,他找來了瘌痢頭九毛,讓瘌痢頭九毛挑選十個拳腳功夫不錯擅習水性的手下,待瘌痢頭九毛挑選好以後,瞎眼少年張墨把瘌痢頭九毛單獨叫到了一旁。
“九毛兄弟,麻煩你跑一趟,換一身尋常衣服,從密道出,找到之前那個小乞丐,多給他一點錢,然後讓他找他的乞丐兄弟到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河邊商埠附近幫我盯住了我今天替定陶鹽梟白子虛押送的貨物,晚上的時候,讓那個小乞丐在碼頭後面的廁所等我,你聽明白了嗎?”
瘌痢頭九毛還以為什麽大事,自然是點頭答應。
“小事一樁,待張大哥帶著人走了以後,我換衣服從密道而出。”
“好。”
瞎眼少年張墨這就帶著黑臉漢子度香萬和十個手下從碼頭搭乘小船去邗溝與這條河交界的地方接受貨物,而瘌痢頭九毛也按照瞎眼少年張墨所說的事情去辦去了。
半個時辰後,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等人終於來到了邗溝交界處,此處大小商船無數,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一艘巨大的泵船,泵船的船隻上掛著一面大旗,上面繡著一個白字。
“先生,某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船呢,這白子虛真他娘的有錢啊。”
黑臉漢子度香萬指著那一艘頂普通貨船幾十艘的巨大泵船感歎道。
“這種泵船我估計白子虛怎麽也有四五艘,人家在定陶經營了幾代人了,這算什麽,行了,別跟鄉巴佬一樣,丟人現眼了,一會給我放聰明了,這批貨咱們一定要看。”
瞎眼少年張墨嚴肅道。
“諾。”
待瞎眼少年張墨等人駕駛的小船趕到那艘泵船之旁後,黑臉漢子度香萬向上喊話。
“我們河口鎮碼頭的張墨的人,是白老爺命令我們來接受護送貨物的,你們的管事的支應一聲。”
不時,泵船甲板上冒出一個頭來,居然是上次那艘貨船的船老大。
“喲,張大哥,是您啊,您把白老爺的手劄給我看一下我就拉你們上船。”
黑臉漢子度香萬看到那個船老大就知道上一次就是一次試探,當即把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劄扔向了頭頂上方的船老大。
待船老大看過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劄後,放下梯繩,瞎眼少年張墨等人挨個上船,同時最後一個人把小船綁在泵船之後。
待所有人上了泵船之後,才發現這泵船大的嚇人,甲板之大足足可以站下二十之人之多,更別提提下裝著貨物的倉房了。
“貨物在哪?”
瞎眼少年張墨詢問道。
“自然是底下的倉房。”
船老大被瞎眼少年張墨的問題問的有些想笑。
“我第一次幫白老爺辦事,也是第一次上這麽大的船,著實氣派,我呢,想著先驗看一下貨物,而後在這船上走走看看,如何?”
瞎眼少年張墨看向了船老大詢問道。
“某也一樣,這麽大的船,第一次見,這要是開著去打仗,那還了得。”
黑臉漢子度香萬心想剛才瞎眼少年張墨還不要跟鄉下人一樣丟人現眼,結果自己先自報家門。
“隨意,張大哥隨意,現如今張大哥都是自己人了,這船嘛,您隨便轉,白老爺交代了張大哥是可以信任的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能阻攔,您自便。”
船老大說完就去指揮船舵去了。
“你們幾個來回巡邏。”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十個裝模作樣的命令完後,跟黑臉漢子度香萬跟兩個鄉下來鄉間野老一樣,這邊走走轉轉,那邊看看摸摸,而後連發一邊感歎,看的船老大暗自偷笑:真是少見多怪。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就消失在了船老大等人的視線之內,而是從甲板下樓梯,來到了底下的貨倉之中。
此間昏暗,只有幾盞殘燈勉強照亮眼前那堆積如山的麻袋。
“我的天呢,這船不僅大,而且能裝這麽多東西。”
黑臉漢子度香萬感歎道。
“長長見識吧,以後出來少給我丟人了。”
瞎眼少年張墨走到麻袋之前,借助昏暗的光線觀察起來。
“喲,剛才您可比我丟人,還不是跟某一樣,還說我呢?切!”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屑道。
“你懂個屁,我要是不裝,能混到下面來嘛?真的是。”
瞎眼少年張墨回應道。
“您就裝吧。”
黑臉漢子度香萬自然是不服氣,而瞎眼少年張墨則觀察到這些麻袋居然都是濕噠噠的,再用手一摸,整個麻袋竟然全部都是濕的,一捏還能捏出水來,瞎眼少年張墨這就搬起一個麻袋往腳下一放,翻來覆去的監看了一遍。
忽然,他在麻袋的一角發現殘留的紅色印跡,但是此間昏暗看不太清楚。
“度二,把那盞燈拿過來。”
黑臉漢子度香萬拿過燈掌在瞎眼少年張墨跟前,瞎眼少年張墨這才能看的清楚那麻袋上紅色印跡寫的是什麽。
“官鹽!”
瞎眼少年張墨差一點叫了出來。
“先生,這有什麽好驚奇的?不就是官鹽嗎?”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解道。
“你懂個屁!”
瞎眼少年張墨隨即用神兵幽墨劃開麻袋,發現裡面裝的確實是鹽,只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浸泡,黯淡無光,容成一團,瞎眼少年張墨眼前一亮,竟然用舌頭去舔了一下那個麻袋,竟然發現那個麻袋都是鹹的,可見被水浸泡了多久了。
“度二,這一次咱們有重大收獲。”
瞎眼少年張墨望著那一袋鹽神色激動道。
“先生,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黑臉漢子度香萬還是不解。
“你是不是傻啊?自從去年朝廷施行了鹽鐵官營以後,這定陶鹽梟白子虛只能偷偷販賣私鹽,而這麻袋麻袋上寫的是官鹽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
瞎眼少年張墨看向了黑臉漢子度香萬道。
“萬一就這一袋呢?你總不能定他死罪吧?”
黑臉漢子度香萬歪頭不屑道。
“咱們抽樣檢查,就是你看哪個順眼就檢查哪個,看看你檢查的麻袋跟這一袋的情況一不一樣?”
瞎眼少年張墨自己又取了一盞燈,自己掌著,往倉房更深處檢查而去,黑臉漢子度香萬有樣學樣,他們一直往深處抽樣檢查,結果發現情況跟第一袋檢查的一模一樣,瞎眼少年張墨越來越興奮,不知不覺走到了藏身深處,正要抽樣檢查一袋麻袋時,就感覺黑暗處似乎藏著幾個人。
“誰?”
瞎眼少年張墨當即拔出神兵幽墨順著感覺有人的地方刺去。
“爺爺饒命!”
黑暗之中發出一聲,瞎眼少年張墨瞬間撤力,把燈推向黑暗之處,黑臉漢子度香萬聞言也趕了過來,兩個人把燈合在一處,眼前依舊昏暗,但是看得清楚,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瞬間被眼前一幕嚇傻,他們隻當是隻藏著幾個人,沒想到裡面擁擠著密密麻麻最少五六十人。
“剛才你們聽到我們說什麽了?”
瞎眼少年張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聽到二位爺嘰嘰喳喳,只知道有人,但是聽不清楚說什麽。”
為首的一個漢子微笑道。
“是嗎?”
瞎眼少年張墨兩個眼睛一轉,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耳邊交代了幾句後,黑臉漢子度香萬回到了他們之前站的地方,用剛才說話聲音大小隨便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