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下的手掌一下子就長了出來,可它長的再快,能快過數百上千的虛葉冰蓮?
這一下胡源總算反應了過來,就是這東西把他燒得疼痛萬分!
該死的肖雲鋒,他究竟上哪學的這些本事,江湖上都傳那衛鳶是他的娘,肖清途是他的爹,就算真的是這樣又如何,我胡源注定就比不上他們?
“啊!!!”
任由一道道灼熱把身體刺痛,焚血魔王訣的特性被胡源徹底激發。
越是痛,越能感受到無比強大,仗著不死之身,胡源這一抗,便是數十上百片的虛葉冰蓮!
肖雲鋒不是第一次與狂刀門的人交手,心裡清楚他們一個個的都跟變態一樣,被打的越慘,越能展現出出人意料的實力。
眼看胡源一點兒也不反抗的盡數接下了他的虛葉冰蓮,手上猛然一揮,又是數十片蓮瓣揮去,同時五指一張,朝著胡源一握!
大千·破!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
整個蒙坎國的王城都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西玉月一看到肖雲鋒這手勢,就知道他在使用什麽招數,再也顧不得什麽亂七八糟的,直接一巴掌拍飛兩個曾經看不過眼的。
大聲怒吼道:“還不快走,在這裡留著等死嗎!”
話音一落,眼前數丈高的牆壁,精心燒製的磚磚瓦瓦,數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巨柱頓時如沙子堆的一般碎成了渣。
到底都是武客,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眾人愣歸愣,可到了該跑得時候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轉眼間就只剩下胡麻一行人還不知道要走要留,正躲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想等肖雲鋒結束後第一時間問問他們的君主怎麽沒見到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胡源直直站在一片廢墟中,眼看著肖雲鋒舉手投足間都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又羨慕又妒忌的張狂大笑。
厲害,果然厲害。
可他肖雲鋒再厲害又如何,他能長生不死嗎?
笑聲戛然而止,突然停下後,反而顯得比他放聲大笑的時候更加壓抑起來。
身子猛地一抖,隨著大片大片的塵埃從他身上落下,上一刻還鮮血淋淋的胡源,已然再次變作曾經在狂刀門中的病弱青年。
那一襲白衣,白的扎眼。
而他的面孔,更是有著另一種難以形容的蒼白,白的讓人不敢直視,哪怕是多看上兩眼也會覺得心裡犯惡。
肖雲鋒收回拳頭,重新拎起了鱗籠意。
一個大千·破用出,胡源一點兒事都沒有,這說明胡源已經完全領悟了“合”、“破”大道,所以在面對自己的大千·破時才會如此輕松,要想徹底將他抹殺,還是得靠原始一些的辦法才行。
麻煩了些,卻好在這樣一來胡源更加沒有機會逃跑。
肖雲鋒一邊把鱗籠意握的緊緊,一邊念頭一閃,操控虛葉冰蓮射向周圍的數個化血刀。
這可是胡源費了不少工夫弄出來的,哪裡能任由肖雲鋒如此對待。
當即身上迸發出一股吸力,將它們盡數收了回去,至此,胡源的實力又回復到了巔峰,他更不怕肖雲鋒剛才那一招了。
“哦,你又要用棍了?”
胡源淡淡看了肖雲鋒一眼,腦海中浮現自己在昌元城中被他敲得落荒而逃時的狼狽身影。
強行壓製著心裡的怒氣,再次憑空抽出一把細長尖刀:“那我也要用刀了。”
不等話音傳到肖雲鋒的耳朵,胡源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
再一眨眼,就是當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又如先前一樣碰撞聲不斷,一晃眼數十招下去,二人打地不相上下,也打的不可開交。
這時,肖雲鋒突然一道內勁渡入鱗籠意,粗長棍身之上頓時蹭出一道烈焰。
胡源一個措不及防又被他燒到了身子,可這一次的他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立馬退縮,而是強行忍了一會兒後,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怎麽,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
胡源不退反進,又是一刀下去,同時迎著肖雲鋒反擊過來的長棍,一把握在了棍身之上!
嗞!!!
像是火遇上了水,鱗籠意上的焰火瞬間黯淡起來。
它跳動著、跳動著,無論肖雲鋒如何往其中補充內勁,就是沒有辦法方向克制,只能與胡源保持著相抗衡的程度。
手上用力一抽,抽動了棍身,也抽來了胡源。
倉促之下,肖雲鋒點出一道天地之勢幫自己托著鱗籠意,隨後一個轉身,手上接連兩掌拍出,主動迎上胡源的刀!
“受死!”
胡源大喝著,刀勢走到一半又猛然增加了幾分力。
肖雲鋒到底是有多麽小瞧他,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拿手去接自己的刀,一定要讓他後悔自己的無知,這一刀……
“嗯?”
出乎胡源意料地,他這一刀砍在肖雲鋒掌上寸許處時, 竟然砍不動了!
再一定睛看去,其雙手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凝聚了一層十分濃厚的內勁,如此一層凝實的內勁,別說是一舉砍掉肖雲鋒的手掌了,就是單單砍它們本身,也難得夠嗆。
愣罷,胡源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及時抽身而去。
他想要跟肖雲鋒硬拚,但可不是什麽都不顧的硬拚,放棄了這次,他還有下次機會,一定能讓他吃到自己的刀,下一次,一定要讓肖雲鋒嘗到苦頭。
“想走?你走的了嗎?”
胡源腳上剛撤去一步,耳邊又追來肖雲鋒的厲喝。
猛一回頭看向身後,正好看到數十片蓮瓣落在自己眼前,一落地就瘋長出數道枝蔓,哪裡也不去,就直奔他的身子而來。
胡源冷笑一聲,直接雙手一握刀柄橫向斬了一圈。
看著肖雲鋒的手段被自己輕而易舉的瓦解,頓時笑出了聲:“雕蟲小技就是雕蟲小技,也就看起來足夠唬人,對付我,還差了些。”
聞言,肖雲鋒笑而不語。
雙掌一個翻轉,把凝聚在手中的內勁猛地一推。
幾乎同一時間,跌到半空中至今尚未落在地上的短截枝蔓頓時又瘋長起來,它們很快就纏住了胡源,裡裡外外的纏了一層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