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局勝負已分,沒有什麽好話的。林宏也是稀裡糊塗的勝了,但是他竟然能看到底牌,這讓他一直不明白?他哪來的透視眼,為什麽過去沒有?但是此刻他絕計不能說出來,不然他想問的,想知道的,就沒有人跟他說了,所以他必須保持沉默和自信,這點他能做得到。
“夫人,沒有人作弊!最多這只是個巧合!”保森斯坦這時垂下了頭,如實地跟公孫一娘說道。的確,在他眼裡,再高的作弊技巧也難逃他的眼神,這一次,不可能有人作弊,只能理解為巧合中的巧合了。
這個結果也讓吳容黛很是意外,但是更多的是驚喜,不管怎樣,是他心中的宏哥贏了,她當然開心:“公孫夫人,賭局宏哥贏了,之前你答應的話算不算數呢。”
“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好吧,願賭服輸!我還真看不出來呀,林宏,你有兩下子,我竟然低估了你。哼!”公孫一娘抽完了第二支煙,彈了彈煙灰,顯得也是落落大方,輸牌不輸技術,輸牌不能輸掉氣質。
現實中有許多人就是這樣,可以輸錢,但是咱絕對不能輸掉自己的精神,絕對不能輸掉自己的技術。輸錢只是暫時的,而精神和技術卻是永存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任何長期專注於賭博的人員,往往沉迷於自己的精神與技術,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輸掉了自己的人生。因為人生這把好牌,被他給賭爛了,賭輸了。可笑的是,自信的賭徒卻一直在跟人賭,孰不知跟他賭的是人生,而不是人。
亞特拍了拍林宏的胳膊,道:“還愣著幹什麽呀,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這位公孫夫人不只是美麗大方,氣質與氣度也是高貴大方的。”
這句話倒是說到公孫一娘的心坎兒裡去了,聽了這句,自然是享用得很,慢慢地也就忘了剛才輸牌的壞心情了。所以說,不要一直記著輸,那是過去式,眼光要面向未來,就像公孫一娘一樣,她隻著眼於未來,這才是人生的贏家。
“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保森斯坦是不是原名叫道格.保森,原來是不是在隱秘通途修習過。”林宏先是瞟了一眼保森斯坦,然後目光又停留在公孫一娘美麗的眼神之中。
“為什麽你要這麽問呢,林宏。”顯然公孫一娘早有防備,她早已經猜到林宏要問這個問題了。因為只有她才知道保森斯坦的一切。
這個問題是公孫一娘說呢,還是保森斯坦自己解釋呢。這時候空氣顯得是異常冷靜,沒有人說話。
但是公孫一娘就是公孫一娘,她答應的事豈能言而無信呢,所以她說道:“沒錯,保森斯坦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保森,他的確在隱秘通途修煉過,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只不過是一次任務沒做好而已,這麽多年他隱姓埋名容易麽,他死裡脫生容易麽,為什麽他們還不放過他!”公孫一娘幾欲落淚了。
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落淚,那麽她必定是深深地愛上他了,而且愛得很深。可是保森、公孫一娘、公孫紫娘都明白,保森跟紫娘過去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愛得死去活來,愛得海誓山盟。
只是林宏他們不知道而已,但是保森與紫娘的愛情柳依風是知道的,不過她當時下在外面賭場裡,還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幕。
“保森,你難道就不說兩句麽。你看看,你做的事!”亞特這時轉向了保森,威嚴中帶著幾分逼迫。
“是的,我就是保森。我對不起隱秘通途的導師!但是那可是涉及到我的朋友,
我不可能為了朋友的命,而去完成隱秘通途的任務。所以就算離開隱秘通途,我也在所不惜。”保森竟有些噎咽起來,但是他的眼光與公孫一娘的美目交匯交織在了一起。 “我知道叛出隱秘通途的後果,所以我東躲西藏,在墨西哥死人谷裡死裡逃生,找到了公孫大姐。我當時遍體鱗傷,面臨著死亡的境地,是她不記前嫌,可憐了我,收留了我,所以我便投入到大姐的門下,一心幫她做事。”保森接著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有點失控了。
“所以說,我就是賭上性命,也不會讓你們把保森帶走!我已經失去了我的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保森了!”公孫一娘哭了出來,拉著保森的手,相依而泣。
“一娘,我做的太多的錯事,對不起你,更加對不起她!”保森所指的那個她自然是公孫紫娘了,但是此時的林宏哪裡知道這一層關系呢。
“你別說了!從他們一進門,我就預知不好!沒想到還是被他贏了賭局,我答應過你的,我們要一輩子不再分開,我又怎麽能讓他們帶走你呢,絕對不能!”公孫一娘的情緒已然完全失控,掩面而泣。
眼前的一幕猶如戲劇的場景,這個舞台劇該如何演下去,編下去,林宏不知道怎麽辦。不知道有多少難事都不放在眼裡,可眼前他該如何訣擇呢。既然亞特在此時出現,必有他的深意,很有可能亞特有了答案,不妨問問亞特怎麽辦。
當然,亞特也一直在聽,一直在計算著,如何收場,只是現在還沒有到收場的地步。
“保森,你的朋友是不是荒野組織裡面的人?這個組織可是極神秘的組織,魚目混雜,有好人也有恐怖分子和破壞分子,你說說看,你該如何了解這事。”亞特想到了保森想要保護的那個朋友。
事已至此,保森隻得攤開了:“是的,荒野組織現在有些變味了,現在跟東亞的黑月幫在暗中勾結,秘密盜竊各國的最精最高科技武器。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可能出賣我朋友,但是我可以讓他離開荒野。隱秘通途不就是想讓我回去認罪麽,但是我不會回去的。死也要跟一娘死在一起。”保森深情而堅定的眼神停留在公孫一娘美麗的臉龐上。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複雜而感人的故事。”吳容黛心中一陣酸楚,幽幽的說道。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為了愛情,可以連性命都不要。這種力量震撼了吳容黛,那麽她可以為林宏不要性命麽,她沒想過,但是又不得不去想,因為很有可能總會有那麽一天,讓她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吳容黛溫柔地看著林宏,林宏同樣也是看著吳容黛,彼此用目光與眼神交流。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至愛麽,為了眼前的人,自己真的可以也像公孫一娘這樣麽。林宏過去也沒有想過,但是他同吳容黛一樣,今後必須去想,這是愛情的力量,也是愛情的脆弱所在,是一個終極生存與終極愛情問題,所有人都必須回答,除非他沒有愛情。
“林宏,既然是這樣,我建議你暫時不要把保森帶回隱秘通途。因為你如果強行帶回保森,無疑是做對了一件事,但是同時又做錯了一件事,這樣做不值得。保森死裡逃生,早就死過一回了,他如果能知錯就改,也不妨給他一次機會。銅羽大師也不會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你們這個任務差事就由我跟宗師他們說好了。”亞特看見林宏還是一臉的疑雲,好像還有問題一樣,“那麽,你還有什麽要問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