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量,大家決定另尋一處,在湘江江邊的排檔口坐下吃喝。湘江上面的夜風吹來,吹得四肢百骸說不出來的舒服。
鄧三向老板招了一下手:“老板,來兩件冰啤,臭豆腐兩盤,肉串、脆骨各三十串,大蝦來一盤,乾筍炒臘肉、毛豆、新鮮時蔬來一份,快上快上!”
“好呐!等好!”店老板應聲道。不一會功夫,酒菜就端上來了。
鄧三先開口發話了:“我說,兄弟們,我來長沙也是人生地不熟。我怎麽在路上看手機新聞發覺咱長沙最近大事特別多呢。”
石柱子聽鄧三這麽說,心想這長沙本來就是熱門城市,新聞自然是多,道:“這有什麽稀奇的,娛樂業很發達。你說的是娛樂新聞麽。”
飛過山道:“對極對極!天天都有花邊新聞,不是這個富翁睡了那個美女,就是這個原配打了那個小三小四,見怪不怪的嘛,又有什麽稀奇呢。”
鄧三嘿嘿一聲,道:“兄弟我,顯然不是為這個娛樂新聞來的。我聽說有個有個飛賊潛入某局長家裡,發現箱子裡好多珠寶首飾。他只是偷珠寶出去賣,被抓了,最後沒想到供出這個局長了。”
飛過山道:“這也算是個新聞,我聽過。石大個兒,我先不說,我看你能說清楚不。”
石大柱接著說:“因偷珠寶,引發了這個局長被查,據說還跟外國人有關系。”
飛過山不耐煩道:“叫你說個話,你東扯西拉,媽的。這大個的嘴就是吞飯吞得多點,講事講得糊塗之極。”
石大柱不悅道:“怎的。我都說清白了,你個龜蛋兒子,我看你能說出個花來。”
飛過山搶話道:“我來說重點!”飛過山又翻了一個眼皮,道:“重點是這個局長家裡竟估有一支走私激光槍,可能與軍方之類的有關。”說完,飛過山夾起一塊熏臘肉,塞入嘴中,呵呵笑道:“妙極,妙極,石大個,看吧,怎麽吃都不會吃胖,這菜都不適合你。”
林宏聽到此處:“激光槍!現在國家都處於研究階段,根本沒有規模生產。難道那激光槍是國外帶進來的?這罪名還是安個理通敵國間諜案應該挺重的啊。”
鄧三按住林宏和飛過山的肩膀,壓低了身段,對面石大柱看狀也俯身下來。鄧三陰陽怪氣接話道:“你們好奇心怎樣?”
石大柱一下子把身子坐直了,翹起厚嘴:“好奇心?誰沒有個好奇心呢。”說完,他瞅瞅飛過山,好像等待飛過山發表什麽高論一樣。林宏鄧三見狀,也一齊盯著飛過山。
飛過山是不慌不忙,哼了一聲,夾起盤中毛豆放入嘴中,將皮吐了出來,咀嚼了幾口,抹了抹嘴,說道:“好奇心麽,我就對那珠寶是有點興趣。說到翻牆越戶,飛簷走壁,探雲取物是我的看家本領。”
鄧三道:“這種歪財取之不義啊。我好奇的是這激光槍,因為我師傅一直對激光武器很好奇。”
飛過山訕笑道:“好吧。你很正義,三胖哥。”
鄧三插話道:“打住!三哥也好,胖哥也好,你別連著叫三胖哥好不?咱可不是鄰國的宇宙大元帥***!”
“好吧好吧,你說的算麽。三哥。”
“要得,這才是好兄弟撒。”
林宏道:“我本來要回老家看父母的,你們這事整的。”鄧三陪笑道:“宏哥,要不你先回家看看父母,早點回長沙,我們再作計議不遲。”石飛兩人應聲附合。
林宏心想,
我就這十五天假,怕是時間上也趕不及。但是時間不多,看父母要緊,盡盡孝心,這可是大事。想到這裡,林宏說道:“好吧,那我先回常德,盡快與你們會合。” 鄧三道:“正是!我們四人相交一場,來,我們幹了這杯酒,為宏哥送行。祝明天一路順風!”
“來,乾!”
“乾!”觥籌交錯,大家一飲而盡。
林宏席間了解到,這飛過山和石大柱是自由職業者,飛過山約20歲左右,石大柱則是28歲,業余時幫一家私家偵探公司乾點雜活。飛過山精於身手敏捷,頭腦靈活;而石大柱精於各種車輛、器械,據說還是一名跆拳道高手。
第二天,林宏別過眾人回老家去了。鄧三將飛石兩人拉到一旁,小聲道:“我們從何查起?”
飛過山拿出一物,道:“這是竊聽器3080型,我將它放入局長審訊室的窗邊,我們先聽聽再行動不遲。”
鄧三拍了拍飛過山的肩膀:“妙極妙極!”
石大柱也想拍拍飛過山肩膀叫好,不想飛過山閃了過去。飛過山道:“石大個,你就不要拍了,你力道太大,別打碎了我小心臟。”
石大柱嘲笑道:“你奶奶的,滾犢子!”鄧三、飛過山和石大柱三人白天分頭行動,打探那機關局長的情況,準備晚上動手行動。
約莫下午五點時分,三人在鄧三住宿賓館集合。鄧三在房間裡,拿出九張黃符放入隨身小包中。飛過山看到,好奇問道:“三哥,這就是你們南霄派的靈符麽,幹什麽用的呢?”
鄧三見兩人好奇,正色道:“這是作法用的道符。但不可用於乾壞事濫用,否則會遭天譴。”
飛過山道:“驚奇的靈符呀。能隔空取物不?”
鄧三道:“我去,你想搶銀行麽。我可沒這種法術。”
飛過山吐了吐舌頭,哈哈一笑。石大柱接著道:“天黑了再去局長審訊那個地方吧,需要先填飽肚子不。”
鄧三道:“OK,先吃飯。飯前我先規劃好方案和路線,你們看!”鄧三在紙上比劃著,讓行動計劃一一跟兩人交接好。石大柱負責開車,守衛;飛過山負責安置竊聽器和探聽大樓內審訊室動靜;鄧三負責接應和應付往來可疑人員。
當晚十點左右,長沙某紀檢監察大樓外,停著一輛小麵包車,車上駕駛位正是石大柱在焦急等待。飛過山已潛入大樓,鄧三一身黑衣則在大樓外僻靜處四處探視。
原來飛過山安好竊聽器後,便向有燈光的那個審訊室窗外爬去,但是從縫中看,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頭男子坐在椅子上抽煙,顯得很是焦慮。
這時只見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中年人,一個表情嚴峻異常,一個顯得有點和藹可親。
那禿頭男子見兩人時來,眉頭一皺,道:“珠寶的事情我已經交待清楚了,這麽晚了還要我再交待麽?”
那嚴肅的中年人道:“郝正清,你就少擺擺你的官架子。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倆的來歷麽,我們倆你沒看出來根本就不是紀委的同志麽。”
禿頭男子原來就是貪汙出事的局長郝正清,他抬頭仔細看了這兩個審訊的中年人,道:“你們的確不像是紀委的人,請問你們想知道什麽,直說吧!”
那態度和藹的中年人道:“來,再抽支煙。”說完便遞了一支煙給郝正清。那中年人繼續說道:“我們是軍方的人。我們這次來也不想問你貪汙的事,這事不歸我們管。我們隻想知道,你的激光槍從哪裡走私來的,有什麽目的。”
那禿頭男子郝正清一聽,原來是軍方來調查取證的,問道:“起訴我的是貪汙,什麽激光槍的我不清楚。”
“別別別!據我們所知,這激光槍是第三代產品,產自日本。既然日本人能送激光槍給你,一定有什麽目的,不然怎麽可能白白送你激光槍,為啥不直接送你錢呢。”
“原來你們什麽都知道,那還來問我做什麽。”郝正清不緊不慢,吐了一口煙圈。
“沒錯,我們知道的很多。但是你作為國防科技局局長,肯定是出賣了國密什麽機密,不然日本人為什麽跟你牽上線了呢。你老實說吧,對誰都有好處。”
“叫我怎麽說呢。他們就是問了我一些情況,然後有些要求我是給拒絕了,他們就送我一支激光槍,叫我測試後, 比對一下湖南激光研發項目的激光槍的數據,叫我秘密進行。我都還沒開始,這不,你們都掌握了這些情況,叫我怎說呢。”
這時飛過山突然腳一踩空,踢到了窗框,這一下子馬上驚動了室內的那兩個審訊人員,同時也讓郝正清吃了一驚。不久,大樓樓道燈光已然亮了起來,幾個巡邏保安正在查探響聲。
飛過山正在擔心,這時耳邊傳呼機響起,聽見鄧三說:“你緩緩向右爬到窗戶那裡,然後順著管道輕輕滑下來,動作要輕,時間不多了,快點!”
飛過山立即施展生平絕招,爬到右側窗戶後,順著管道快速溜下來。抬頭一看,剛才偷聽的窗戶的燈光立即就滅了。心中暗叫不妙,必須得立即離開。然後甩雲飛雲爪,勾住鐵圍欄,這麽輕輕一爬一蕩就抓出圍牆來了。
這時只見鄧三就站在麵包車的旁邊。石大柱揮了一下手,示意上車。上車後,大家飛車馳離,絕塵而去。
車上,三人沉默了一會。飛過山先開口問道:“三哥,幸虧你給我提醒路線,不然好危險。”
鄧三從容說道:“我們南霄派連這個簡單的事都做不了,也太旺稱正宗道法了。剛才我也是通過位移法陣,觀察周圍環境,不過我也還在學習中。現在許多領域有類似的高科技,不過那個不叫法術。”
“三哥,不愧是南霄派傳人!”飛過山聽完後,連連稱奇。
車外,星空下的長沙城是一片繁華,有國際大都市的氣派和中國風范。微微的夏風吹進車內,不用開空調,很是愜意,讓人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