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傅五典教授的後事後,林宏這幾天仔細研究了傅教授筆記,心裡一陣彷徨。原來傅五典一直主張量子級激光武器是可行的,但是要慎重,因為往複頻率高頻次的量子糾纏試驗容易引起人類世界緯度之外的振動,但是振動造成的後果及影響卻不清楚。
傅五典甚至推測,高維度智慧生命早已經掌握量子級激光武器,但是這種觀念因為無法證實而不被官方認何,但是他一直暗暗較勁,想證明出來。傅五典對夢境與跨越多維度空間進行了簡略地說明,他指出,夢境就是多維度旅行的一種方式,可以通過堆壘進行跳躍時空。傅五典在筆記裡,對UFO、地下地外文明進行了簡略的提及,他提出UFO可能與地下文明、星際文明有關。
晚上,林宏躺在單間宿舍床上左思右想,沒想到傅五典的研究領域已經遠遠超過他從事的研究工作,超前的有點令林宏難於接受。林宏是湖南人,心裡有一股子鑽勁兒,一心想把雙魚紐扣之謎搞清楚。
待到高溫酷熱之時,研究院通知放半月假,允許技術人員按計劃排班輪休。林宏因傅教授之死觸景生情,便告了十五天假,返回湖南老家。
返鄉高速磁懸浮列車中,林宏聽到叮鈴一聲,看見過道上有個金屬鏈環掉了下來。林宏一抬頭,看見有個中等身材的胖子路過,心想肯定是是那人不小心掉的。於是撿起鏈環,原來是一串雙魚形狀的鑰匙,心中大驚,跟傳說中的雙魚玉佩一模一樣,不過這個是金屬的,喊道:“朋友,你的鑰匙環掉了!”
那胖子沒有聽見,依然向前方過道走去。這下林宏不得不追了上去,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道:“朋友,這是你的東西嗎?”
這時那胖子才轉過身來,原來戴的耳機,難道沒聽見。這胖子跟林宏年齡相仿,只是身材較胖。那胖子見有林宏拿著鑰匙,一笑:“哦,是我的,謝謝啊。”
林宏一擺手,道:“不客氣,我正好看見了。對了,你這鑰匙怎麽這麽眼熟呢。”
那胖子接過鑰匙,笑說:“眼熟?這是我的金屬雙魚扣,一件玩物,並沒有什麽特別呀。”
林宏見周圍旅客稀少,便小聲問道:“兄弟,你這怎跟那個雙魚玉佩一模一樣啊。有啥關系嗎?”
那胖子微微一怔,道:“我不清楚什麽雙魚玉佩,如果你說一樣,那只是巧合吧。不過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啊,這可是我師傅給我的,如果丟了,罪過可就真大啦。”
林宏道:“既然是你師傅的,那兄弟你以後小心點吧。還好,正巧被我發現,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麽幸運喲。”
那胖子點了點頭,道:“兄弟,既然被你撿到,說明我們有緣!我叫鄧三,你呢?”
林宏心裡一緊,哪有名字叫鄧三的,明顯是個假名,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陪笑:“林宏。”
這樣兩個就認識了。這個鄧姓胖子,真名真叫鄧三,因為老爹在孩子出生時也懶得很,取名也很簡單。兩個年輕人原來同路,鄧三是去長沙遊玩,而林宏正好是回老家。一路上有說有笑,也算是有個伴兒照應,一來一去就混熟了。鄧三健談,知識面也很廣泛,原來大學修的是生物與生命科學,目前在西安工作。
鄧三小聲地問道:“宏哥,感覺你對這雙魚玉佩很敏感呐,從你的眼神我讀出來,你不是一般人,是不是搞什麽研究的。”
林宏心想這胖子這麽牛逼,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職業,
但是也不想太容易說白了,答道:“靠,你什麽眼光!我要是說我是一個書生,你信不?” 鄧三呵呵一笑:“我信!我看你觀察這鑰匙扣的眼神跟別人就不一樣,眼光很精準,而且嚴肅中透露出一種專業的自信。嘿嘿,我說的沒錯吧。”
MD,真被這胖子說中了。林宏露出了一點點勉強的笑容,說道:“算你說的沒錯,好吧!對了,去長沙就是單純旅遊麽?”
鄧三道:“還有點小事,但是主要去旅遊。這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嘛。宏哥,小弟我平時也搞一些研究。你們技術研究的領域,我也粗通一二。平時我周圍沒人,也沒有可以交流的機會。咱哥倆以後多交流多流啊。”
林宏道:“好的,不過我工作性質有點保密,有些事不方便說。”
鄧三笑道:“沒得關系,咱對工作秘密沒興趣,咱以後就聊聊這雙魚玉佩哈。”
林宏道:“剛才你還說你不清楚什麽雙魚玉佩的,這會又要主動跟我聊起這玩意兒來了?”
鄧三哈哈一笑,道:“這雙魚玉佩這麽出名,誰人不知。我剛才不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職業麽,嘿嘿。”
林宏鄧三兩人下了火車,天色已晚。鄧三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宏哥,不瞞你說,我是南霄派的人,聽過麽,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沒聽過,或許你連信都不會信喲。”
原來鄧三表面上在叔叔開的生物公司上班,實際上是道家符籙派系南霄派三十四代弟子,師從古二法師。古二法師授業一年後,離下弟子鄧三,去雲遊四方了。
林宏驚訝道:“道家南霄派?我只是聽說過道士,我不信這一套。你展示一下你的功夫讓我見識一下,我才信。”鄧三正色道:“兄弟,本門有本門的規矩,不便向外人展示符法。不過你我兄弟一場,我隻做個小法門,算不得違規。”說完,鄧三右手捏了個手訣,對著一張紙,嘴唇微動,像是念什麽法門一樣:“著!”那紙突然燃起來,不過一轉眼就熄滅了。
鄧三搖搖頭道:“不對,怎生這快就滅了。不對不對!完全不對!”林宏大驚,隨即安慰道:“這是賓館,你要玩火燒房麽。我看到了,牛X,屬於那種有點本領的隊伍,反正我信了好吧。”鄧三還是緊鎖眉頭,似是有什麽很大的疑惑,但是又不得其法。
鄧三這才釋然:“走,師傅的金屬環被你撿到還給我,我要請你吃夜宵去,我肚子好餓。”
林宏有點猶豫,這才剛認識就去吃夜宵,覺得有點不妥,正左右為難。
鄧三看林宏似乎有點犯難,哈哈大笑道:“宏哥,四海之內皆兄弟。就TM一頓夜宵,難不成怕我騙了你不成?你一來不是富豪,二來也不是美女,我還能誆了你不成?”
林宏見鄧三的話都說到這了,再不去,倒是顯得自己太婆婆媽媽,小裡小氣了,當即決定:“好,既然兄弟這麽說,我們一起去吃一頓,不過話說清楚,這頓我請,在我的家鄉怎麽能讓你請呢,我是湖南人嘛。”
“靠,說好你撿到我師傅給我的金屬扣,我感謝你,我請的。你這是不給兄弟我面子哇。”
“我的地盤我作主!”
“不行!下頓你請都行,這一頓必須是我的。不是在火車上說好了麽。”
兩人反覆糾結誰請客半天,也沒個結果。最後兩人一起去繁華大排檔檔口,找了一家小店坐下。
雖說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但是長沙的夜市仍是熱鬧非凡,各種吆喝聲不斷。兩人剛準備點菜,只見一人飛也似的闖入大排檔中,真的是像炸開了鍋。桌椅聲、酒瓶聲、碰撞聲、拖地聲、叫喊聲等一聲奔來,席間不斷有人撞倒。那飛人向東飛弛而過,說是遲,那是快,後面竟有一身材高大之人拔足追趕,跑得異常快速,幾可比得上那飛人。
林宏啊也一聲,叫道:“這怎麽了?酒也喝不成了。”
鄧三拉起林宏,喊道:“走起,哥們兒,咱瞧瞧去。”言罷鄧三拉起林宏健步如飛。林宏上氣不如下氣,感覺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那飛人左衝右突,向東邊江邊飛馳。後面緊追那高大大漢回頭看一眼:“這下有好戲演了。”緊跟著後面是林鄧兩人,拔開飛毛腿。不一會兒,這追趕的四人來到了湘江邊一個僻靜的石板路上。當時明月當空,微風拂面,當真是景致無邊。
那高大漢子先開口了:“飛過山,你跑什麽,把東西還給我!”
原來那人外號飛過山,本名倒不被人記得,當真跑得跟車一樣快。那飛過山個頭不高,看似機靈伶俐,笑道:“石柱子,你跑不過我,還想要?”
高大漢子石柱子呼吸急促,按住胸口,道:“咱們半斤八兩,你那飛彈弓給我耍耍嘛。”
飛過山拿出飛彈弓晃了晃,呵呵笑道:“不可不可。喂,新來的兩個朋友,你們來此湊什麽熱鬧?”
林宏報上兩個姓名後,說明了來意。林宏道:“你們兩位把我們的酒興全掃沒了,我以為你們是官兵捉賊,過來看看!看來是誤會你們啦。兩位兄弟身手很是敏捷,幸會得見。”
那高大漢子石柱子一聽,原來是因為衝撞了他們在排檔吃飯,抓了抓頭,道:“那真不好意思,平時我倆在長沙市跑慣了,這長沙就是我們的家,天天跑來跑去,沒注意這些,嘿嘿。”
鄧三這次來長沙,按叔叔的委托本來是辦點事的,正愁缺認識一個熟悉長沙人,轉念一想道:“既然那個排檔被你們衝撞吃不成了,說明有緣讓你們兩人相見呐。所以說相見不如偶遇,兄弟們喝杯酒聊聊如何?我請客!”
那飛過山一聽這胖子鄧三請客,有點突然,喊道:“見面就請客,這也太快了吧。按照你這速度,你是不是見妞就可以上了。哈哈。”
鄧三一聽,也不生氣,道:“這位飛過山兄弟,本來我就要跟宏哥吃飯的,只是被你們撞見。我和這位宏哥也是一見如故,你要是有點疑慮,算我沒說好吧。不過我可是一片誠心好心!”
那石柱子見飛過山還要回答,便揮手製止了他,轉過頭對鄧三和林宏說:“不就一頓飯嘛,去吃!認識一下朋友,總會沒錯。特別是在有別人盛情邀請下,我們沒理由拒絕。”
“我們兩個就是個無業遊民一樣,好吧,去另找一個大排檔吃酒。怕個毛!走起!”飛過山一抹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