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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神侯張小凡》第25章 萬物有靈
  上回說到張小凡去找張凌風並見識了何為習武之人。

  ……

  “你能看見物體邊緣閃著輝光,還稱其靈光?”

  “是啊,從我成年那日便得來的本事。羨慕不?”

  聽得張小凡一臉自豪,凌風白了一眼:“蒙學沒上嗎?這等事情怕是街邊小兒都知,你不知?”

  “什麽?蒙學?講清楚點啊。”

  “萬物有靈。”

  張小凡這才恍然大悟,少時入學第一堂課就是:萬物有靈之說。

  萬物有靈,人為靈長。萬物有靈,但有別於萬物有魂。生物有魂,有魂知。草木土石無魂,無魂知。便是說任何物體皆存有靈性,生物比死物,多了視、聽、嗅、觸、靈等五感,能體覺他物,謂之魂知。

  魂知之本質在於主動與被動,草木土石等死物,只能被動體覺他物,故而無魂知。

  所以那光華亦是萬物本身,是靈的外顯,只不過尋常肉眼不能識別。張小凡能看到卻也自然,每個人的自身和靈獸待到成年靈滿那刻,自會發生質變。

  而後若想改變,便要強加鍛煉,這便是軍人武士常講的“鍛體煉靈”。

  “那哥哥,你有哪些本事?還有,我阿姐又如何?你比她,誰強一些?”張小凡明白過來後,精神大振,接著連連發問。

  凌風望他一臉興奮樣也不廢話,“看著。”

  說即深吸口氣,但見他身上筋骨肌肉哢哢作響,不到三息時間,身材就漸漸高大起來,赤裸的古銅色上身,一塊塊肌塊凹凸可見,皮下青色筋脈鼓起,宛如小蛇遍掛全身。

  又三息,身上哧哧發聲,掛在身上的汗液被蒸發,周身朧起蒙蒙水汽。古銅膚色也變得透紅,熱氣逼人,一身精肉猶若赤鐵。

  剛才張小凡與他面對面站著,不過矮上半頭,而這下張小凡只能抬眼看他。

  “小凡,方才賭約你可記得,便當你贏了,來,隨意招呼,打死無算。”凌風鼓著一雙銅鈴大眼,居高臨下向張小凡說道。

  看到此景小凡不禁喉頭蠕動咽了口唾沫,雖他從未親眼見過外邦的熊人族,料想和此刻的張凌風也差不許多。

  “哥哥真會耍笑,方才你還說過欺負我沒甚意思的。”張小凡隻好訕笑。

  過一會兒張凌風收了本事,說:“軍中將官多是此類本領,小凡你那以靈視物的本事才叫稀奇。”

  “人靈本就一心同體,人體強加鍛煉後,靈獸便跟著成長,靈獸成長又能增益自身,也就多了許多本事來。給你看看現在的小灰,別嚇著。”

  凌風邊解釋邊提醒張小凡。

  正好這時候,趴在張小凡腦袋上假裝自己是頂虎皮帽子的喵小白悠悠醒來,卻見到面前顯行的小灰,喵呀一聲嚇得弓身跳起,小爪子把張小凡精心梳理的發髻抓成個蓬蓬頭。

  跳到三丈之外的廊門後頭躲起,露出半個喵頭驚恐盯著站在張小凡身前的那隻怪獸。

  高兩米余,背脊梁一道直至尾部、胸前以及四爪,都生著如針刺樣的密集黑毛,毛尖鋥亮如鐵刃。黑毛與周身灰色細毛對比鮮明。嘴露獠牙,指爪張開,一道兩指寬的斜疤掛在背脊,兩顆銅鈴大眼珠內血絲可見,面露猙獰。

  張小凡定神看向這個龐然大怪,其邊緣卻不是若尋常物體樣閃爍靈光,而是如同靛藍火焰般燃在怪物周身,似有灼氣席面撲來。

  “喲喲喲,小灰長這大了,想我了嗎?”他裝作冷靜說著。

  吼吼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讓張小凡慌忙遮耳蹲下,顧不得剛剛裝的淡然自若模樣。小白卻又是炸毛跳開,這回更是躲到了廊門外頭的草叢裡面瑟瑟發抖。  “小灰說他想,想小白。”凌風傳著話,舉手拍拍小灰肩膀示意它坐下。

  張小凡抱頭間就見小灰如一陣光粒薄開,變成它小時候熟悉的樣子,只不過原本呆頭呆腦的小熊崽,面目間多了幾分凌厲之色,那道恐怖疤痕仍在,身子也比張小凡記憶裡長了許多。

  從大灰熊變成小熊崽也就一瞬,尋常人恐怕是見不到那光粒散而又合的情景,只有張小凡能見。

  熊小灰變小之後就匆匆跑到草叢裡面,不時就把喵小白叼起後頸捉了出來,放到張小凡面前,嗚嗚說著。

  自小白的眼神中能理解,它心神從大恐到大驚再到大喜的變化,片刻後,它便和小灰玩鬧起來,兩個萌物抱著打著,摔得滿地揚塵。

  “喵,喵喵?”(小灰喵,如何變肥喵?)

  “嗚嗚,嗚!(給哥哥嗚,打打就變嗚!)

  “真是大開眼界?凌風哥哥,為何之前不與我說起?”張小凡說。

  “你也沒問啊?我以為你知曉。”

  張小凡一頓黑線掛臉,他還接著詢問關於他阿姐的本事。

  問了許多,凌風也煩了:“我哪裡知道,神神秘秘的,一年在府裡見不著幾回。想知道自個兒去問。”

  此間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凌風從旁取過一件內襯衣裳掛在肩頭,就攬起張小凡往營舍走去。其他衛士也都紛紛下操,不見疲憊卻甚是有說有笑地跟在凌風後頭。

  小凡轉頭一看,卻尋不到小白小灰了,但見一群小狗崽、小狼崽……穿插在人群中跑來跳去。夜已垂下,一隻隻靈獸眼珠裡反射著光亮,炯炯有神。

  大唐盛世之下,不知還有多少如這群衛士、張凌風樣的人存在著,默默守護著另外一些人,他們在練武場揮汗如雨、不苟言笑,讓人不易見到他們溫馨歡愉,與靈獸嬉笑怒罵的那一面;當然,也同樣讓人不易見到他們奮勇拚搏,為家國灑血疆場的另一面。

  今日雖見識過何為武藝、何為靈魂,但給予張小凡震撼最多,並不是那一槍之驚豔,也不是那一變之驚恐,而是當小凡和凌風並肩相擁而行時,他不經意摸到凌風的背上有一道深刻入骨的恐怖疤痕。

  這一疤之驚悚,是何等頑強的戰鬥才能致此傷而不死,而那人此刻便與他說笑暢談,而那靈此時也在歡騰奔跑。

  張小凡覺著,若真如他十七年所見這般大唐錦簇繁華,致此一疤之驚悚的凶險之地又能在何處?在邊關、在海外、還是就在周遭身旁?所以他為之震撼。

  ——

  練武場的營舍,建造得如侯府其他房舍差不多模樣,只不過沒有往來的仆從婢女,此處灑脫得多、自由得多,酒氣汗味彌繞在杯盞碰擊與爽朗笑聲中,似乎張小凡也感染了幾分男兒本色。

  他是小侯爺,算是他們這群人的小主人,但此時他們更像一齊上過戰場的袍澤多些。

  或者我應該也去參軍?張小凡在微醺中如是想。不過轉瞬他又想起尋忠伯請教禮儀的事情來。 糟糕,將重要事忘了,一來是剛才嚇的,二來是此刻醉的。哈哈,不能多想,飲完這杯再來一杯罷。

  酒席間談論的話題太多與軍中服役時有關。

  誰誰傷得半死被誰誰抵死拖回大營,誰誰又多看了眼人家姑娘被侯爺體罰三日,誰誰得了件神兵利器卻被誰誰在比鬥中輸走……諸如此類的故事。

  張小凡就此提出了一個苦惱了大夥兒,大概有一杯酒時間的疑問,他醉著幾字幾字地說道:“神兵厲害,亦或,煉靈厲害,孰,強?”

  “煉靈得來的本事再厲害,被殺還是要死。”有人說著。

  “聽聞有妖人能呼風喚雨,毀天滅地,何等神兵能強過此。”有人反駁著。

  “那,你也不是妖人,再說誰又真見過妖人?”

  “那你的那把破刀不也照樣輸給我,也就拿其修修指甲。”

  “……來比劃比劃”

  “來來,誰怕誰……”

  然後就在這一杯酒的時間裡,從鬥拳變成鬥力,又從鬥力變成鬥酒,最後還是成了原先時候的大聲笑罵、大碗喝酒的情狀。

  張小凡的酒力雖好,卻是不及衛隊裡的這群老兵子,等他醒過神來,他已不記得何時醉倒,也不記得怎麽回的廂房。

  待在一旁的是冬香,正擰好濕巾貼在他頭上,又將醒神的熏香拿得離他鼻息近些,似乎味道有點衝,他便別頭往一邊,正好迷蒙瞧見小白側倒在枕頭上,似也醉了喵喵囈語。

  就此歇下吧,尚余三日。之後,我定要出去看見著這世間真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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