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剛一結束,張陳則是被各種事情纏身,不僅僅是血源有可能會單獨找上自己,緊跟著被虞茗與刑喰找上各種麻煩事,近乎是將張陳近期的行程全部擠滿,這一下不僅僅是要前去虛空死城中核實是否有虛空端口出現的事情,還要想辦法將刑天引出來。
“不過刑喰這個忙必然要幫,曾經的恩怨可以在這件事情上予以化解,消弱死靈的力量來讓刑喰變得強大也是對於阿撒托斯來說也是一個重大打擊。不過從刑喰的描述,對方擁有著獨特的空間能力可以無礙於空間限制的話,我大致知道這些死靈一個個間的實際意義。”
“每一位死靈都擁有著最為獨特的一點能力,現在我看來是這樣的,石母擅長於防禦,血源擅長於遠攻,而這位刑天擅長於無阻礙的空間移動,滅視擅長於幻術……另外沒想到刑喰居然會主動告訴我有關於鬼塚的事情。”
張陳由餐館中與刑喰分別後徑直回到自己的旅店房間,隔壁的虞茗正在進行著特殊的身體穩固,甚至有著一系列綠葉滋生進入張陳的房間。這種虞茗無法自控的狀態,張陳還是第一次見到。
“讓我沒想到的是鬼塚本體竟然是靈體型的鬼物。看來應該是在真鬼形態開啟時,特殊定性而舍去肉身的。不過刑喰的推斷會不會太過於極端,整個鬼界都是鬼塚肉身的養殖場?但也並非說不過去,伊麗莎白一定程度上厭惡鬼塚,以及一些事情似乎都可以印證這一點。”
“天井前輩擅長於鬼物一道,同時自身也對於靈體操控相當嫻熟,刑喰最後一句話必然不會沒有根據地告訴我,恐怕鬼塚真的看上天井前輩的肉身。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情我必須得阻止下來,天井前輩也算是與我之間有些恩情。”
“事不宜遲,去獄使中問問天井的情況吧。正好我從踏入沙中國開始,也沒有一次前去與獄使一方匯合過。畢竟當前的我也算是獄尉,獄使的身份我從未舍棄過。”
…………
此次的沙中國集會,獄使一方並未派遣任何獄尉級別一下的獄使到場參與,畢竟獄使並不是零間的生物,本質上其實也屬於‘外來者’而受到零間的壓製,唯有獄尉情況稍微好一些。
由鄔老領隊的獄使與張陳的想法類似,選擇居住在距離中心有著一段距離的偏遠街道旅店中,花費一定的金額將整個旅店全部包下,以便自己獄使一方方便溝通與辦事。
當張陳來到這條街道時,發現住在這裡的其他人都不予以靠近旅店,不知是出於排斥獄使還是忌憚內部實力強大的眾獄尉。
“抱歉先生,我們旅店已經由他人全部承包。”
在張陳走入旅店時立即有一位四十多歲的老板攔下,對方似乎不在乎獄使的身份,只要是誰出得了更高的價格便幫誰辦事。
“我是過來找人的,麻煩幫我通報一下的一位名為天井的房客,告訴我在一旁的茶鋪內有事與他商議。”
“找我什麽事情?”正在張陳委托老板幫忙時,沒想到天井本人直接從樓道走下。
“可以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來我房間吧。”天井看著面前的銀發張陳,招手示意張陳上樓來。
這裡的旅店與張陳居住的偏遠旅店不同,格局與規模上都要上等一些,天井居住的房間屬於豪華間,包含著一廳一室一衛,有著一百二十平米大小,內部一切家居應有盡有。
“鄔老他們都不在這裡嗎?”張陳來到房間的路途中並未見到其它人。
“大家平日裡都有著自己的安排,鄔老當前應該在與菩提商議著一些事情,
靳庚這小子是時常不再房間內的,伊麗莎白小姐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相比於在初山中歷練時,你又有著本質上的提高。”“碰巧的機遇而已。”
在談話期間張陳看得出天井的面色並不太好看,似乎在思考的什麽事情。
“這次過來找我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獄尉之中與你關系較好的應該是伊麗莎白或是靳庚吧?”天井為張陳遞過來一杯涼茶,坐在大廳沙發兩端交談著。
“鬼塚找上你的麻煩了對吧?”
張陳開門見山的話語直接讓天井向上端起茶水的手臂一愣。
“你從何哪裡知道這件事情的?”天井不由一愣,畢竟這件事情並沒有傳播開來,知道事情的只有當時在地下洞窟中的幾個人而已。
“刑喰最近與我走的比較近,碰巧將鬼塚找你麻煩的事情告訴我。話說到底你與鬼塚間發生什麽事情?鬼塚在決賽中奪舍了你的沙傭替身嗎?”
“是的,而且我的身體的確與他相當匹配。”天井眉頭也是相當凝重。
“天井前輩你大概是什麽想法?”
“我看得出鬼塚在第一次奪舍我沙傭替身時完美的匹配性讓歸總感覺十分滿意,恐怕在賽後會一定程度上想要得到我的本體。我的想法嗎?實際上最開始當然是極力排斥的,但我思索了一段時間覺得讓鬼塚奪舍我的身體何嘗不是一個對於當前大局而言‘很好’的事情。”
天井直言不諱地談論著這件事。
“你是覺得鬼塚的本質靈體融合你的肉身達到更強的水準來擊敗阿撒托斯嗎?事情又沒有抵達不可挽回的地步,為什麽非要走這般極端的道路?”張陳反問。
“聽聞你在決賽中的表現很不錯,當前整個沙中國都在傳達著有關於你力抗兩隻死靈的事跡,張陳你是真的以實力擊退他們了嗎?”
天井這般說來,張陳回憶著自己與石母以及血源交手的過程。
石母極其堅硬外殼內潛藏的本體並沒有現身,而血源也並不是由張陳擊退,而是因為自身有著任務而不想在張陳身上浪費過多的體能。
“的確不算是……”張陳搖了搖頭。
“我們青龍團隊遭遇死靈中的犼屍原雉以及夭噬刑天,後者實際上並沒有展現出強大的一面,被刑喰壓製甚至差一點被擊殺。但是,原雉這人……近乎是瞬間擊潰刑喰,一拳一腳則將鬼塚普通形態給擊敗。”
“瞬間擊敗刑喰?一拳一腳擊敗佔據普通鬼物軀體的鬼塚?”張陳眉頭一皺。
“對方的動作與力量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強大得難以置信!這樣的強敵竟然並不是死靈之中最強的,我很難以想象最終戰役來臨時,我們應該如何與這種人進行對抗。如果讓我單獨與原雉這人遇上,我感覺自己恐怕撐不過兩分鍾的時間。”
“所以天井前輩你在考慮將自己的肉身給予鬼塚,對嗎?我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強大的原雉會有人去對付他,天井前輩你的觀察與遠程支援能力對戰爭也很重要。”
雖然張陳沒想到在虞茗口中評價極高的犼屍原雉竟然強大至這般地步,但依舊不認同天井的抉擇,天井前輩已經算得上是獄使裡的頂級天才,曾經華夏國百人榜的第一人,只是時間並不夠,否則天井的實力還可以再上一層。
“鬼塚是當前零間僅次於阿撒托斯的人物,如果可以讓他實力增強,必然會增加我們獲勝的幾率。當然這樣事情就算是我不去考慮,鬼塚他也應該會親自找上我。”
“不是應該, 是已經找上你了。”
銀發下的張陳目光如同可以看穿牆面一般陡然轉向看去某個方位,空間轉移而出現於這條街道街尾的另一處樸素的旅店房間中。
面前的老者張陳曾經在鬼界中見過對方,負責傳遞信息的老管家。
“鬼塚派你來監視天井的嗎?”張陳面色冷峻地詢問對方。
“沒想到原來的一位獄使小子也能成長至如今這般地步,老頭子我住在這裡,為什麽要將監視這一行為強加於我頭上?”面前的老管家露出一種蔑視笑容,對於張陳的說法予以直接否認。
不知為什麽,在張陳知道鬼界的事實與鬼塚的目的以後,心中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感。特別是面前這位曾經對自己慈眉眼笑的老管家,如今這一張狡猾的嘴臉看上去十分惡心。
“告訴鬼塚,現在不是發生內鬥的時候,如果想要找天井的麻煩,我會出手乾預的。”
“好大的口氣!哈哈,不過是一位跳梁小醜而已。你認為當前你在替身比賽中與死靈交過手,實力相比於曾經有所提升則可以在我強大的鬼界面前叫囂嗎?實話告訴你,鬼塚大人對於天井獄尉的肉身十分感興趣,出於禮貌已經沒有直接動手,如果你想要乾預這件事情,我將會替代鬼塚大人給你一些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在這位老管家眼中,張陳頂多相比於曾經來到鬼界時實力有一定的上漲,然而竟然膽敢公然乾預自己鬼界的行事,實在是有些囂張。
“教訓?來啊!”
張陳眉頭一皺,直接伸出右臂向著老者招了招手,挑釁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