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塘的邀約，趙啟明當即就讓陳茜答應，去看看對方賣什麽關子。

掛斷電話，陳茜疑惑的說:“難道他們想收買我?”

趙啟明點點頭:“有這個可能，雖然對他們來說我們QM只不過是個新人，但誰也不希望有人進來攪局，我估計大塘要麽是給你個人許諾一定的好處讓你把我們的價格泄漏給他們，要麽就是想勸我們退標！”

“退標?憑什麽！”陳茜說道:“他們哪有這麽大的面子！”

“其實這種事很常見的，假如換了我是大塘的負責人，也會試著付出一定的代價讓我們退標，只要這個代價別太大就好，沒有人歡迎攪局者，而只要我們接受了這次交易，那將來QM在通訊行業想出頭就更難了！”

陳茜說道:“那就看看他們想幹什麽吧！”

當晚，陳茜去跟大塘的人見面，而趙啟明則留在公司跟QM系統開發組的人一起對系統進行最後的測試。

系統的研發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從公司搬到京城以後，趙啟明就讓王軍組建了一個團隊專門負責開發一個類Unix和android結合的系統，未來是移動互聯網的時代，更是物聯網的時代，所以趙啟明對這個系統一開始的定位就不僅僅是手機。

按照他的構想，未來的操作系統應當跨越手機、電腦、手表和工業設備，在不同的工作場景表現出不同的側重點，多個行業使用同一個底層構架，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減少了開發人員的學習成本。

想想前世的時候，當你做出一款應用，首先你要有安卓和蘋果的app，其次你肯定還需要一個網頁版，隨著汽車智能化的普及，還得再開發適合車載系統的版本！

假如你開發的軟件隻面向大眾消費者也就算了，可如果你的應用還要面向工業用戶，那還得再組建新的開發團隊！

僅僅是一個應用，真的做起來起碼得四五個開發小組，超過兩百號人！

趙啟明的目的是用一個底層框架統一適用在不同的場景，然後再給開發者一個開發工具，讓所有開發者只要學會objective-c就能夠在成本最小的情況下製作出所有場景下能夠通用的應用，而不是不停的測試和修改。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目前他對初代QM系統的要求非常簡單，能流暢運行即可，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智能手機，基本上不用考慮app過多的情況。

自家需要做的app很少，就那麽幾個，對手機和操作系統的要求也不高，畢竟是自己的系統，趙啟明當然不會把移動QM搞成流氓軟件...

有那一堆從各大半導體公司挖來的專家，製作一款能夠運行初代QM系統的手機不是什麽問題，雖然名義上是只能手機，實際上只是比功能機多了幾個軟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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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明原本以為第二天才能見到陳茜，沒想到這頓飯吃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回來了，此時趙啟明他們還在加班呢。

“怎麽樣?他們是想收買你還是收買我們公司?出了什麽價?”趙啟明笑呵呵的問道。

陳茜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她把包狠狠丟在辦公室沙發上，氣憤的說道:“他們哪是想收買我們，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們！”

趙啟明奇道:“怎麽了?難道他們想讓我們退標還不給好處?”

大概是一種惡趣味吧，雖然趙啟明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退標，但他還是很好奇大塘會付出多大的代價，這種心態就像有些收藏古董的人，他們壓根沒打算賣，可是卻會把古董送到節目裡讓專家評估價值。

陳茜憤憤說道:“大塘的人說只要我同意退標就給我兩萬塊錢！”

“才兩萬?”趙啟明無語了，還真是看不起自己啊！

“我特別討厭他們那副嘴臉，聽他們的口氣這兩萬塊錢好像也是施舍給我們的一樣！”陳茜點著一支煙繼續說道:“你是沒看到他們說這話時的樣子，如果不是考慮到公司形象，我真想一杯水潑到他臉上！”

趙啟明沉默了幾秒，問道:“你真沒潑?”

陳茜臉上一紅，沒吭聲。

趙啟明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頓飯肯定把大塘的人搞的特別難堪，陳茜的性格他太了解了，雖然跟著白雪萍混了這麽久，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個白領，其實內心還是原來那個小太妹。

不過僅僅潑了杯水也算是她克制了，趙啟明估計如果不是有QM集團的身份在，恐怕她會直接一酒瓶子砸到大塘代表的頭上！

“行了，別生氣了，咱們畢竟是剛進入這行，人家瞧不上我們也可以理解。”趙啟明皺眉說道:“至少這頓飯我們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大塘對這個標應該是勢在必得，恐怕他們的報價會很低！”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跟大塘拚價格?”陳茜也開始發愁，“不過反正公司有錢，幾十萬又不是賠不起！”

趙啟明無語了，合著不是你的錢你不心疼是吧?

不過他其實也是這麽想的，反正訂單總額也才不到兩百萬，大不了直接報個賠本價，他就不相信大塘也能乾賠本賺吆喝的事！

他向陳茜問道:“你覺得咱們報多少錢合適?”

陳茜跟白雪萍鍛煉了那麽久，自己也單獨負責了好幾件工作，他相信陳茜應該會有自己的想法。

陳茜低頭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對於我們來說成本並不重要，賠幾十萬也好，甚至就算我們免費接這個訂單也不是不行，重要的是賠錢做這個訂單究竟有沒有意義！

如果拿下這個訂單就能夠讓我們進入運營商市場，那就算這次賠的多點也值得，不過我就擔心一旦這次報價低了，以後會不會給別人留下一個印象，QM的產品是便宜貨?”

“唉，你說得對，雖然這種想法不一定對，但華國大多數人其實都默認了便宜沒好貨，價格這種東西，降價容易漲價難，萬一讓其他人覺得咱們的產品就是便宜貨，那以後再想以正常價格簽單就難了！”

趙啟明歎了口氣，看來拚價格這個辦法並不好，能不用就不用，不然後患無窮！

突然，前世的一個新聞閃過他的腦海，他一拍桌子，說道:“我怎麽忘了老馬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