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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仙》第184章 袁甲流找茬
  遁甲宗一片寂靜,兩個地門弟子的離開,看起來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兩人離開,不足三日。

  這日,李墨正在思索陣道關節。驀然,他睜開雙眼,目光淡漠地看著石樓外。

  石樓外,曾跟隨王天霸的薄唇少年小北,目光中滿是狡猾之意。在他身後,一個紫衫大漢,頭戴綸巾,一臉傲然地看著李墨石樓。

  他似乎發覺李墨的目光,嘴角微揚,眼眸之中,玄黃重瞳散發異芒。

  小北回過頭,對著身後紫衫大漢阿諛道:“甲流師兄,這裡便是李墨的靈府,我曾親耳聽聞,王天霸要將一些東西給李墨。”

  什麽東西?

  無非就是自己在五老峰的一些糗事罷了。

  袁甲流心中冷哼,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去叫他!”小北躬身道。

  袁甲流笑道:“不必了,他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小北眼中露出震驚,他忙向著李墨石樓看去。

  啪嗒啪嗒!

  陣陣腳步聲中,李墨石樓陣法消散,一襲青衫的李墨,淡然走出。

  這一次,他沒有隱藏修為。

  “沒想到,地門之中,竟有道友你這樣的人物。”袁甲流瞳孔微縮,眼中滿是震驚。

  “找我何事?”李墨沒看小北,他的眼中,只有袁甲流。

  直面袁甲流,李墨才感受到他的威勢。

  袁甲流此人,周身紫氣盎然,雖都是結丹後期修士,但若是單純比試修為,李墨竟沒有必勝把握。傳聞袁甲流身負紫薇道體,陣道造詣與修煉天賦都極高,如今看來,果然不凡。

  冥冥而來的直覺,讓李墨瞳孔微縮。

  另一邊,袁甲流自然也心有所感。

  他雙目之中,玄黃光芒閃動,李墨周身,一道淡淡白氣上浮,但是,這白氣驟然化作黑霧惡鬼,向著袁甲流吞噬而來。

  袁甲流渾身一震,眼角流下血淚。

  他揉了揉眉心,收起了之前的輕視,無論李墨的結丹修為,還是對方握著自己的把柄,都不適合用之前想的手段對付李墨了。

  李墨結丹境界,讓一場危機消弭無形。

  袁甲流淡淡道:“我是來看我表弟王天霸的,他人在何處?”

  “走了!”李墨淡淡道,對於眼前之景,李墨早有預料。

  既然對方不明言,自己索性也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不知道,他是否有交給道友什麽東西?”袁甲流拱手道。

  李墨的名字,他早有耳聞,只是傳聞中,都是說一個擁有許多靈石的凝氣修士,與王天霸有許多交流罷了。

  他之前還暗中譏諷李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今見面了,他方才明悟:李墨不是不懂,而是他擁有守護這些靈石的實力。

  李墨這邊,聽了袁甲流的話語,李墨隨手甩給他王天霸給自己的玉簡。

  看著玉簡中,那個穿著開襠褲,一邊走路一邊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袁甲流臉上的客氣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你看了?”他看向李墨,眼中滿是惱怒。

  李墨輕歎道:“我說我沒有,你應該也不會相信吧。”

  袁甲流深深地看了李墨一眼,陡然喝道:“大膽狂徒,隱瞞修為,藏匿在我遁甲宗中,到底有何圖謀。”

  袁甲流的喝聲,來的突然,給他帶路的小北,都為之一愣。

  而隨著袁甲流的呼聲,四個結丹修士,突然出現在場中,

將李墨團團圍住。  他們神色傲然,只是看向李墨的眼神,好奇、忌憚都有之,就是沒有輕視。

  身為天門弟子,他們有充足的理由,在李墨面前保持自傲。只是,對敵之時,他們也絕對不會有輕視之心。

  袁甲流看向李墨,冷冷道:“這位師弟,可否跟我們往玄武台走一遭?”

  “這就是你的手段麽?”李墨淡然道。

  袁甲流搖頭:“自然不是,原本,若是道友修為只是凝氣,我會搶走道友的儲物袋,廢掉道友道基,結丹對凝氣,遁甲宗陣法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以我天門弟子的身份,眾人的目光只會落在我強取豪奪之上,不會想到我是有把柄在你手上。

  可沒想到,道友深藏不露,我也只能被動地請道友去玄武台了。”

  “我若是不去呢?”

  “恐怕,這不能如道友意了,我知道你接觸了許多傳功長老和宗內執事,但若是得罪天門弟子,遁甲宗中,你生活不下去。”

  袁甲流語氣平靜,但話語中的狠辣,讓人心驚。

  李墨左右看了看,四個結丹修士,團團圍住。遁甲宗天門弟子,氣息非凡,哪怕是他,也不能突圍而出。

  袁甲流既然出手,便不曾小覷任何人。

  “是麽?”

  李墨淡笑道:“如果我說,這個東西我拓印了上千份,藏在遁甲宗各處,你還要對我出手麽?”

  “我不信,你有這樣的布置。”袁甲流瞳孔微縮,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不信麽?你可以看看這兩個地方。”李墨目光平靜,便傳音給袁甲流兩個地點。

  袁甲流聞言,神識覆蓋方圓千丈,眨眼間,便看到了兩枚玉簡。

  他眉頭一擰,看向李墨的眼神,滿是殺意。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了李墨的難纏。

  他不敢賭,若是此事流傳出去,他紫薇道體、陣道造詣強橫的袁甲流,英名將毀於一旦。

  天門弟子中,他袁甲流根基尚淺,也難以壓製所有人。王天霸爆出來的糗事,多少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以後,他可是想成為遁甲宗宗主的。

  一個哭哭啼啼,穿著開檔褲的宗主?

  袁甲流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的畫面有些揮之不去。

  他冷笑道:“你隱藏修為,意圖不軌,就不怕我們揭發你麽?”

  “我隱藏修為,如何如何,也自有地門總管顧長青決斷。哪怕不是他,也有宗內執事、長老裁決,師兄們這般急切,又是做何打算?難道,是擔憂我進入天門之中,影響到諸位麽?”掌握主動權的李墨,不慌不忙說道。

  “笑話,我們會怕你?”袁甲流帶來的一個結丹修士,冷笑說道。

  李墨古井無波,並未說話。今日之事,歸根結底在袁甲流。若是對方執意出手,在遁甲宗中,李墨也不畏懼。

  場中,一時間無比寂靜,小北站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

  良久,袁甲流輕歎:“幾位師弟先回泰安峰吧,今日之事,多謝幾位師弟了。李墨道友,與我走一走吧。”

  一旁,四個結丹修士都是眼露訝異,他們不知,袁甲流到底有什麽破綻落在李墨手中,竟然忍耐了下來。

  “當心!”

  聽了袁甲流的話語,他們眉頭微皺,點頭離去。

  遁甲宗中,以袁甲流的修為,哪怕面對的,也是結丹修士,他們對袁甲流依舊信心百倍。

  袁甲流見此,向著洗龜池邊行去。李墨目光閃動,也與袁甲流並肩而行。

  看著洗龜池中嬉鬧的青元龜,袁甲流歎道:“原本,四位師弟是我最後的保險,卻沒想到,第一時間就被道友給逼了出來。李墨道友這一手瞞天過海,用的巧妙。”

  “過獎了,袁道友將手下藏得這麽深,也同樣讓我驚訝。”李墨看了眼身後的小北,眼神閃動。

  袁甲流歎息道:“不過是不想見王天霸,所以才出此下策罷了。”

  李墨臉色平靜,沉默不語。

  他雖然好奇,為何袁甲流不願見王天霸,但心中,卻並無探究的想法。

  但袁甲流似乎猜到了李墨的心思,他臉上奇異之色閃動,竟然自己講述了起來。

  “不想見王天霸,他手中握有我小時候的糗事,只是其一。這些兒時糗事,雖然讓我厭惡,但不至於九年不見。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原因。”

  “哦?願聞其詳。”李墨淡淡道。

  “你知道麽?我這個表弟,從小到大都十分詭異,他不是無靈根,而是根本無法修煉。道友也知道,無靈根,只是對天地靈氣的感應不足,花費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總歸可以讓人到達結丹境界。

  更不要說,大赤峰有肉菩提這等神物,可以讓人直接結丹。

  從小到大,五老峰在王天霸身上,投入諸多資源。哪怕是無靈根修士,恐怕也早到了結丹境界。

  可是王天霸沒有!

  哪怕是大赤天魔王留凡為他去雲蒼山求得靈藥,去大夏皇族為他求取氣運,也根本不行。”

  袁甲流語氣唏噓,對王天霸的過往,感慨頗多。

  “我不願見王天霸,其二便是,忌憚。”

  袁甲流頓了頓,繼續道:“成為遁甲宗天門弟子,我也算有一些底氣。大赤峰王留凡雖是化神,但有遁甲宗,事實上我並不畏懼。但五老峰一榮俱榮,我很擔憂,見到王天霸時,會無法克制自己,會想要……殺了王天霸。”

  李墨聽到此處,眉頭微皺。

  袁甲流的話語,讓李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個結丹修士,心境不至於這麽差吧,只是糗事的話,不該讓他“無法克制自己”才對。

  “與其說無法克制自己,不如說,畏懼!”

  袁甲流似乎想到什麽,身體微顫,看向李墨問道:“在道友眼中,王天霸是個什麽樣的人?”

  “目中無人,霸道驕狂,自大自負,不過,卻也頗為純粹。”李墨淡淡說道。

  “純粹,是啊,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袁甲流眼神複雜,繼續道:“小時候,我也曾對這個表弟不能修煉,有著十分的憐憫,所以與王天霸十分要好。可是,直到十六歲那年,我在大赤峰之時,才明白隱藏在王天霸身後,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怪物?”李墨緊緊皺眉,他能感覺到,袁甲流的話語中,確有幾分真情實意。

  袁甲流苦笑:“我知道,我此刻這樣說,道友定然以為我在挑撥離間。事實上,我確實有幾分這樣的想法,但同樣的,我也可以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或許有些詭異,但句句為真。

  在我十六歲那年,去往大赤峰時,我親眼目睹,當時不過六歲的王天霸,正在……吃人。”

  “吃人?”李墨呼吸急促。

  “不錯,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吃人,我看到他將一個凝氣女婢,活活的吞入腹中。從此以後,我便再也沒去大赤峰半步,就是因為……懼怕。

  那是我第一次撞見, 一個人如此純粹的惡意。

  道友是否覺得,我在胡言亂語?”袁甲流苦笑一聲,如是說道。

  李墨深深地看著袁甲流,袁甲流有說謊的理由,這話語聽著也十分虛假,滿是破綻。

  可是,偏偏在李墨神識感應中,袁甲流並未說謊。李墨終於明白,為何九年時間,袁甲流都不曾見王天霸一面了。

  李墨深深看了眼袁甲流,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這個結果比我想象中已經好了不少。畢竟,哪怕是我的親人,都沒有相信我。

  我想告訴道友的是:王天霸此人,並麽有那麽值得信任。”

  袁甲流嗤笑一聲,眸中滿是嘲諷之意。

  他轉頭看向李墨,正色道:“上面說的,道友相信也罷,不相信也好。既然你是結丹修士,那麽天門弟子,便有你的一個名額。說到底,我並不想與道友為敵,那些糗事,我雖不想面對,但道友準備充足,我也認栽。

  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修煉,如何?”

  袁甲流的話語中,滿是功利,直白而又現實。

  若是李墨不是結丹修士,恐怕現在就不是這般待遇了。

  若李墨不是早有準備,恐怕袁甲流也不會這般友好了。

  這一刻,李墨無比懷疑,方才的話,是袁甲流眼見事不可為,為了與自己拉關系,刻意而為。

  只是,李墨表面不露聲色,他淡淡說道:“所以,方才襲殺之事,就這麽算了麽?”

  李墨話剛出口,袁甲流臉上,笑意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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