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山笑道:“你那‘求愛門’的事,網上都早傳開了,你如今也算是網紅,說不定那紅崖河的人列隊歡迎你呢,咱們白吃白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林笑笑氣得指著莫遠山罵道:“你這混蛋無賴,若不是看你開著車,我饒不了你。”
莫遠山把車駛離了下一個高速路出口,直奔一個小縣城裡來。
天色暗了下來,三人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莫遠山住在林笑笑的隔壁,何良卻住在林笑笑的左邊房間。
林笑笑翻來覆去睡不著,便撥通了莫遠山的電話,電話那頭卻無人接聽。
林笑笑心裡一陣狐疑,門卻響了。
林笑笑起來開門,卻是何良。
何良紅著臉道:“娘老大,我覺得我都快死了,這鐵家夥坐著實在難受,不如……”
“不如什麽?你就不該跟了來,既然來了,先忍著,暈個三兩天便好了。”說著,莫遠山卻來了。
林笑笑道:“剛才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又搞什麽名堂去了?”
莫遠山卻道:“能不能進你屋子裡去說。”
林笑笑本能的拒絕道:“有什麽話,就在這裡說。”
莫遠山便從懷裡拿出一遝鈔票道:“我把車在二手市場賣了,好不容易弄了點錢……”
話未說完,林笑笑便急了,怒道:“你瘋了,沒了車,咱們走著去紅崖河不成。”
莫遠山卻早推開門進來道:“別急,我還差些,你先支付些給我,咱們再弄一輛去。”
“你說得輕巧,我這銀行卡裡也沒多少錢,哪夠買車的?”
“弄一輛好點的二手小越野,也差不了多少,車我都看好了,咱們買了車,連夜便走。”
林笑笑警覺的道:“可是那尾巴又跟上來了?”
莫遠山急忙悄聲道:“你還不笨,他們就和咱們住在一個賓館,咱們若不換‘馬甲’,只怕這一路上不得安寧。”
何良道:“那些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你們的世界就沒有王法?”
林笑笑道:“說了你也不懂,既然這樣了,咱們且聽這‘屎殼郎’一回。”
林笑笑急忙收拾了行禮,便欲出門。
莫遠山卻道:“我先走,你們把房間的燈都打開,我在賓館外面等你們。”
莫遠山說著,便去了。
林笑笑依言,把房間的燈都打開了,到了樓下,假裝問了前台的迎賓小姐道:“這附近哪裡有吃夜宵的好地方?”
迎賓的小姐告訴了。林笑笑便和何良出了賓館,三人上了一輛出租車,便朝著一個二手汽車超市而來。
卻說李潮帶領著趙勇等人一路疾馳,十天后終於來到了一個叫科爾沐的小鎮外,這裡四面是雪山,山腰和峽谷裡森林密布,早已經被大雪覆蓋。
一行人也不進小鎮,只在山腳下的一處平地上搭起帳篷,算是安頓下來。
趙勇不免抱怨道:“有地方不住,偏要來這山腳下吹冷風,腦子有病。”
李潮卻在帳篷裡聽見了,不免罵道:“你那三年特戰營都是白混的嗎,這點苦都受不了!我可警告你,那小鎮看似平靜,可卻不簡單,咱們最好悄悄的去賣些水和食物,儲存夠七天的,別裝得自己像個大尾巴狼似的,太招搖了,對咱們這次行動沒好處。”
趙勇隻得扭頭帶著三個人去了。
這邊李潮卻收到了一條短信道:“泥鰍突然溜走,正在追蹤。”
李潮冷笑道:“若我猜得沒錯,
她是衝著我們的目的地來了,難道為民老弟,你和雲瀚老哥真的在那地方!” 李潮看著雪山的遠方,一時心緒萬千。
趙勇帶著三個人賣了好多的犛牛肉和礦泉水,那店老板便用蹩腳的漢語道:“老表是外地人吧,你們這是要去紅崖河嗎?”
趙勇沒好氣的道:“不該問的別問。有酒嗎?”
店老板連忙笑著道:“有有有,上好的馬奶酒,還有你們內地的清酒,應有盡有,就是貴些,這些東西從大老遠的地方拉了來,很不容易。”
趙勇很不耐煩,甩出一疊鈔票。
三個手下拿了東西,趙勇扭頭便走。
店老板卻追了出來道:“你們要向導嗎?我可以帶你們去紅崖河,那地方是探險者的天堂,可沒有向導,你們會迷路的。”
趙勇冷笑道:“向導?都什麽年頭了,老子用的是高科技,天上的衛星便是老子的向導,還用得著你這鳥人來囉裡囉嗦。”
趙勇說著,早走了。
店老板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漢子,一臉的絡腮胡子,皮膚黝黑,微微有些駝背,卻有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看著趙勇等人去了,便冷笑道:“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
趙勇回到宿營地,把吃的分給了大家,便進李潮的帳篷來。
李潮道:“都辦妥了?”
趙勇卻答非所問的道:“我就不明白,這鬼地方,又冷又沒吃沒喝的,咱們究竟來這裡幹什麽?”
李潮歎道:“我有三十幾年沒來這裡了,回想起當年,真像是夢一場。”
“你不會是來故地重遊的吧,卻硬拉上我做什麽?”
李潮怒道:“這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也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你不是想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我告訴你,答案就在這雪山之後。”
趙勇冷笑道:“我不管你三十年前在這裡發生了什麽,我只知道,我從小便是一個沒娘的孩子,有一個連自己的兒子也保護不了的孬種的爹,二十多年了,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敢認。”
李潮大怒,抬手搧了趙勇一耳光,怒道:“你這個沉不住氣的混蛋,你急些什麽,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苦心。”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張三長卻在外面道:“李總,趙隊,弟兄們好像有些不對勁。”
李潮和趙勇急急出來,只見幾個手下趴在隔壁帳篷外嘔吐不止。
李潮急問道:“他們這是怎麽了?可是吃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張三長道:“好像也沒吃什麽,我和他們在一個帳篷,見他們只是煮吃了些買回來的犛牛肉而已,酒還沒喝,便這樣了。”
張三長說著,便也有些反胃,開始作嘔起來。
李潮道:“快把東西拿來我看看。”
趙勇急急進帳篷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