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號!”
負責人下意識的回答到。
“對,今天是十一號,也就是說今天是奇數日,保潔會過來打掃的日子!”
鍾天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負責人:“先不說保潔之前會不會打掃凶手最裡面的這個房間,但昨天她肯定不會打掃的,因為公寓請的保潔是奇數日上班,昨天是十號,她肯定不來這裡上班。”
“凶手早就摸透了公寓的打掃衛生的規律,所以這也是為何,他會在昨天把這塊打印畫面擺上去,而不是前天或者大前天!”
“他先從右邊的樓梯上去先行設置好野豬佩奇的氣球,然後從樓道左邊的消防通道進入,打印畫面幫他騙過了監控,這也是為什麽事發前後都沒有人出入過這個房間。”
鍾天正做出了最後說明:“作案結束以後,他按照最先預算的冰塊融化的時間,作案結束以後在房間裡等待氣球升起來,然後從房間裡出來,收走了擺在外面的打印畫面,從容離開公寓。”
“!”
負責人猛然醒悟。
最後一個可能會發現角房前面擺放著打印畫面的保潔也被排除了,那麽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如同鍾天正說的一樣,大致的作案過程應該就是這樣的。
“來人!”
負責人語速很快的吩咐道:“給我去查附近...不,聯合其他部門,讓他們去調查所有的廣告打印複印公司,問他們最近一段時間或半個月前,有沒有人去打印過這個畫面!如果有,把最詳細的信息問出來,包括打印點的監控畫面也一起調查出來”
“拿著監控截圖去!”
末了。
負責人再次補充到。
警員領命,帶著人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鍾天正老弟,有沒有興趣來咱們隊,一起把這個案子給破了,以最快的速度。”負責人看向鍾天正的眼神已經柔和了很多很多:“我想有你的加入,案子破獲的速度將得到飛躍。”
確實。
雖然自己的人在現場查到了不少的信息,但是如果沒有鍾天正剛才推斷出來的這兩條關鍵性的線索,給他們提供了調查方向,或許他們現在還在糾結,這個房間為什麽沒有人進去,卻能空降到四樓作案。
或許。
他們現在正在排查六樓七樓的房間以及走廊的監控,乃至頂樓。
那麽速度也不可能提升。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辦案麽?”
鍾天正眉頭一挑,掃視了周圍一圈:“你們再繼續在這裡搜查看能不能找出什麽線索,我們就先走了,我得去問問跟死者相關的人去。”
“有什麽消息,直接聯系我。”
負責人果斷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鍾天正啊香剛從公寓裡出來,坐上警車,兜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哪位?”
“是我,鍾警官,我是仁依環保公司的員工,之前跟你說話的那個。”電話那端響起了板寸頭男子的聲音。
“嗯,你說。”
鍾天正開車點火。
“還是當面跟你說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行,我現在就來你們公司。”
板寸頭語速很快的說到:“我們已經回來了,就在孟老板前面的這個公寓,我就在公寓大門口等你們。”
“好的,你等我,馬上到。”
鍾天正隨即掛斷電話,開車出發。
剛好。
他也想找他們公司員工了解一下具體的信息。
……
三分鍾後。
公寓門口。
板寸頭男子拉開車門上來,警車開進公寓的停車場,
三人從車上下來。“來根香煙吧。”
鍾天正摸出兜裡的利群香煙,給板寸頭男子派了一支,點燃抽了起來。
兩人簡單的交流了起來。
板寸頭男子名叫楊鈞鈞,在仁依環保公司幹了將近得有一年時間了,也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
“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鍾天正彈了彈煙灰進入主題。
楊鈞鈞夾煙的手指微微顫抖:“我要跟你說說咱們公司的事情。”
“你緊張什麽?”
鍾天正捕捉到楊鈞鈞顫抖的手指,眉頭一挑。
“昨天你們在走廊外面的談話我聽到了。”
楊鈞鈞重重的吐了口煙霧,原本精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你們找陳總是因為收到了別人Diss的照片,緣由是奸商害人性命,但是當天晚上孟老板卻死了,這很恐怖。”
“孟老板是她手底下的員工,他死了,換個角度想,對方是不是先從陳總身邊的人下手,一個個除掉我們,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們幾個人了!”
鍾天正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個楊鈞鈞是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這才這麽緊張。
不過。
換一個角度說。
他們公司肯定存在了違規操作,匿名者DISS陳佳妮的這個信封,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哦。”
鍾天正不動聲色的裹了口香煙,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回應。
漢字向來都是博大精深。
這個哦字,換做平時那肯定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但是現在這個場合說出來,不由讓人浮想聯翩了。
果然。
楊鈞鈞一下子就更慌了:“我發誓,這跟我們沒有關系的呀,真的,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其他的我們也不管的。”
“案子我們已經在調查了,你不要緊張,應該是跟你們沒有關系的。”
鍾天正先是寬慰了他一句,這才繼續說:“你先說說孟一川的事情吧,我要他的詳細信息以及跟陳佳妮的關系。”
雖然孟一川死了,但是未必就見的,凶手會對楊鈞鈞他們幾個人下手。
原因是孟一川跟陳佳妮之間的關系明顯過分的親昵,而楊鈞鈞他們幾個人真的就只是個操作工,很多事情應該參與不進去的。
這個公司的核心決策群,還是陳佳妮跟孟一川兩人。
“行的行的,沒問題,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楊鈞鈞連連點頭,開始說起了情況:“孟一川是外地人,今年二十六七歲吧,烷市的,陳總以前是開飯店的,他那個時候就在陳總手底下乾活了,他們的關系肯定比我們要好。”
“直接從你們現在的公司開始說。”
鍾天正彈了彈煙灰,示意他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