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對父親表示他可以回來,讓父親給他在鼎盛安排一個職務,先適應一下。
慕盛海頓時喜上眉梢,
“那你就從銷售部先上手吧,銷售部最鍛煉人了,不過,知道你平時工作很忙,就給安置一個閑置——銷售督導。
說閑可不是真閑,而是替我去審核的,先進銷售部,然後你每個部門一周左右的時間,盡快了解各個部門的工作流程,及在鼎盛企業中所起的職責,順便結識一些中層幹部,這對你以後全面掌控鼎盛有一定幫助。”
“這樣行嗎,我突然的空降到各個部門,會不會引起大家的反感。”畢竟是一個全新的行業,易鳴骨子裡又是文人的性格,而企業需要的是殺伐果決,甚至是老奸巨猾的人才,畢竟商場如戰場。
易鳴也擔憂鼎盛的員工,能否接受這樣一個從上面指派下來的督導。
他本意是從低層做起,但奈何時間不容許。還有他也擔心慕淑媛。
慕盛海自己的女兒,他當然是最了解的。
“回頭我和淑媛說一下,你也別擔心。”
易鳴離開淑媛雅院,看看時間才九點多,直接去了盛南公館找慕淑媛。
慕淑媛正在自己家裡,臉上貼著面膜,看著新聞。
今天去易鳴辦公室找他,確實有點冒險,不過,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當時時間緊迫。
而且她已經做好一切思想準備。
如果喬喬出賣了她,依易鳴的性格一定會去她辦公室大動乾戈,結果下午他沒有去。
一種可能喬喬抵抗住易鳴的壓力,沒有出賣她,另一種可能,易鳴顧及到父親的身體,暫時還不想和她鬧得不可開交。
可視對講響起,慕淑媛看到樓下的來人正是易鳴。呵,這麽晚了,還趕過來,看來是知道結果了,急不可耐地來找她算帳呢。
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乾脆不躲。
易鳴上得樓來,慕淑媛拖鞋都給他準備好了,還是他之前的那一雙。
慕淑媛冷清地說,“之前我們兩人戀愛時,你都很少大晚上的過來,這算是怎麽回事,分手了,奚南又不在陽城的時候,你大晚上的來找我,你該不會是……”
“我來找你討要一個說法。”易鳴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呵,你和我戀愛期間一直心裡惦念著別人,我都沒有找你算帳,你現在找我算什麽帳?我可不欠你的。”慕淑媛提起此事,氣就不順,情緒中抑製不住的怨念。
“慕淑媛!”易鳴提高聲調,“我沒有功夫和你聊閑情,有關智易幕後的爆料人,喬喬都交代清楚了,是你指使她那樣做的,你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易鳴字字鏗鏘有力。
慕淑媛冷笑道,“你易校長的魅力果然不錯,連這都能套得出來,我是指使她了,但她可以拒絕啊,她完全地沒有拒絕,而且是欣然接受的。你們培訓學校,你以為的高大上的,傲嬌網紅女主播,也是世俗之人,看似教書育人,值得人尊重,實則也是一個拜金主義者。”
“別扯那些沒有用的,我的員工犯了錯誤,我自會處罰,輪不到你在此說三道四,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那麽做?”易鳴執著於一個答案。
慕淑媛毫無愧色,“一舉多得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呢?!”
“一舉多得,我的忍讓都是有限度的,你已經超越了我的底線,你用智易培訓學校的名譽來換取你所謂的多得,你的居心何在,又良心何安?
你無外乎是想轉移大眾的視線,保住你在鼎盛的聲譽。本來我是不準備和你競爭鼎盛的,既然你做得如此出格,就休要怪我了!”
易鳴已經不在乎慕淑媛排斥的情緒,既然父母都決定的事情,他們都奈何不了。
“我就知道你進入慕家不安好心,你才是那個白眼狼,是我將你引入的慕家,我真是後悔啊,眼睛瞎了才覺得你溫潤如玉,其實,你是一個表面溫潤內心陰暗的家夥。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精心策劃好的,目的就是回歸,然後將整個鼎盛霸佔。”慕淑媛剛剛用面膜滋潤過的臉部表情扭曲起來。
“我能靠近慕家,是老天開眼,即使沒有你,也會有別的方式認識並接觸到慕家,我也會最終認祖歸宗,這是必然的事情。我不是霸佔鼎盛,而是名正言順的接管鼎盛。”
易鳴並不想隱瞞自己的態度和目標。
慕淑媛不屑冷哼,“好一個名正言順,你姓慕嗎?”
易鳴針鋒相對,“我姓什麽不重要,至少我的骨子裡流著慕家的血液,而你雖然姓慕,但骨子裡並沒有任何慕家的血液。”
這是慕淑媛的軟肋,也是她的逆鱗。
“……易鳴,你今晚是故意來激怒我,找我吵架的。”
“那些年你到哪裡去了,怎麽不見你承歡在父母膝下。陽城市人,誰人不知道我是慕盛海從小寵到大的女兒,慕家的每一次的危機,包括父親的病重也是我在支撐著這個家,我們才是相親相愛相互扶持的一家人,沒有你之前我們家是多麽的和睦和幸福,而你的到來,完全打破了這一份打小就建立起來和諧的氛圍。”——
兩人不歡而散, 易鳴拂袖離去,留下氣憤的慕淑媛。
一招不慎反遭蛇咬。
慕淑媛在心裡暗暗發誓:易鳴我和你勢不兩立。
自從易鳴回歸慕家,她就做好兩手準備,父親從小疼愛自己不假,但那是他在沒有找到親生兒子的情況下,如今兒子強勢歸來,境況就不一樣了。
慕盛海從農村的低層,從泥瓦匠乾起,摸爬滾打,白手起家,一步步成長起來,最終創建了鼎盛企業。
他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而封建的,慕家的產業當然得傳給兒子,而不是女兒,女兒是外人,是要嫁出去的,可以多陪送一些嫁妝,但產業必須還是慕家的。
易鳴當初回歸,雖然是因為父親當時病重,生死未卜,他回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父親闖過一關,身體恢復,但她的婚約沒有了,本來屬於她的東邊獨大紫氣東來的別墅也換了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