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具城,在上電梯的時候,沈宙突然看到從電梯下來的一個熟悉身影,正是傅靜悠。她和一個比她更高的帥氣男生並肩站在一起,看起來關系很是親密。
傅靜悠也看到了沈宙,一副做壞事被逮住而驚慌失措的樣子。電梯一上一下,沈宙和任小儂往上,傅靜悠和那個男生往下,擦肩而過的時候,沈宙友好地衝傅靜悠點了點頭。
任小儂也看到了傅靜悠,“這個女孩子,我好像見過。”她自言自語著。
傅靜悠下了電梯,站在那裡不敢走,她衝已經坐電梯到二樓的沈宙喊了一聲,“沈大哥。”
沈宙聽到了,回過頭往下俯瞰,看到傅靜悠正望著他。然後,她拉著那個男孩子坐電梯上來。
任小儂疑惑地問,“你們認識嗎?”
沈宙回答,“認識,以前是鄰居。”
傅靜悠站到沈宙面前,膽戰心驚地解釋,“我陪朋友來買家具,你別誤會。”她試圖松開那個男孩子的手,但是被他拉得更緊。
沈宙大方地說:“靜悠,我沒誤會什麽。正如你所見,我也有朋友一起來看家具。”
傅靜悠咬了咬嘴唇,“那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嗎?我爸媽並不知道。”
沈宙笑了,“當然,我什麽也沒看到。”
任小儂認出了傅靜悠,驚喜地問她:“你是不是那天在軟件園向我問路的女孩子?”
傅靜悠也記起來了,激動地說:“對,沒錯,怎麽這麽巧。”
因為她們倆這難得的緣分,沈宙提議一起到二樓找家咖啡廳坐一坐。
進了咖啡廳,服務員引著他們四個人來到靠窗的位置。大家都比較拘謹,相較而言,還是沈宙大方自然了一些。他讓任小儂坐到靠窗的那張椅子,然後讓傅靜悠坐到與她相對的靠窗位置。
“請坐。”他客氣地請傅靜悠的這個朋友坐到傅靜悠身邊。
“你好,我叫羅藝,是靜悠的男朋友。”沒想到傅靜悠的這個朋友挺有膽量。
沈宙對他刮目相看。
“你們是同學嗎?”從他的外形相貌來看,他做出這樣的猜測和判斷。
傅靜悠和羅藝異口同聲地回答,“是同屆校友。”
任小儂雙手托住下巴,靜靜地看著沈宙問他們話。
“大家喝點什麽,我請客。”沈宙問大家,為免他們幾個尷尬,他還特意解釋,“我算是年紀最大的,由我請客應該是合情合理的。”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任小儂,“你想喝什麽?”語氣變得溫柔不少。
傅靜悠是個很敏感的人,她心下明白了幾分。
羅藝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牽了傅靜悠的手,她害羞地低著頭。
“檸檬綠。”任小儂點了這個,“我喝不慣咖啡,很抱歉。”
沈宙笑了,寵溺地看著她,“我也喜歡檸檬綠。”
傅靜悠忍不住笑了一聲。
沈宙和任小儂同時看向她,只見她滿臉漲紅,羞答答的模樣。羅藝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眼裡滿是深情。
“靜悠似乎比小時候愛笑了不少。”沈宙意味深長地說。
羅藝說:“靜悠一直都很愛笑。”
沈宙說:“那應該是你的功勞。”
等服務員送來了飲料,任小儂的那杯由沈宙端給她,傅靜悠的那杯則由羅藝端給她。傅靜悠隻用一隻手去抓杯子,另一隻手還被羅藝緊緊牽著。羅藝也同樣只露出一隻手,另一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
沈宙早就看出了端倪,
倒是任小儂單純,完全沒看出問題。她還天真地問,“你們怎麽都喜歡單手,不累嗎?” 全場四個人,另外三個都笑了,只有任小儂還搞不清楚到底他們在笑什麽。
“對了,你那天面試怎麽樣了?”任小儂問傅靜悠。
傅靜悠點點頭,“面上了,下周一去上班。”
任小儂羨慕地問,“真的嗎?你是怎麽找的?你讀的是什麽專業?”
傅靜悠回答,“我讀的是人力資源,人才網上找的工作。”她甜甜一笑,“羅藝替我做的簡歷。”
沈宙對任小儂說:“你也可以上人才網找,不懂的可以問我。”
任小儂不自覺地也害羞了。
“我在北京投了很多簡歷都石沉大海,以為人才網這招行不通呢。每次想投簡歷的時候,都手抖好久。”她小聲地說。
“靜悠,你那公司還招人嗎?”沈宙問傅靜悠。
“你想去我們公司嗎?”傅靜悠覺得奇怪,“你知道我進的是什麽公司嗎?”
沈宙本想回答說是沈愷打聽來的,但在這個場合如果說出這個實情,似乎有點煞風景。所以他乾脆說:“我不知道你進的什麽公司,隨便問問而已。”
“恐怕沒有合適你的崗位, 不過倒是有適合任小儂的。”她突然想到了。
“是嗎?是什麽崗位?”任小儂興奮地問。
“製片助理。”傅靜悠回答。
一聽這個頭銜,任小儂更加好奇了,“你們公司做什麽的?影視公司嗎?”
“不是影視公司,是一家動畫公司,叫藍鯨魚。”傅靜悠說。
任小儂和沈宙互相看了看,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幾個小時之前,她剛跟沈宙提起這家公司。
任小儂決定回家後就投簡歷給藍鯨魚。
喝完了東西,傅靜悠帶著羅藝準備先走了。他們四個人從咖啡屋出來,經過一家窗簾布藝店的時候,傅靜悠忽然駐足不前。
她看著店裡那些漂亮的窗簾,陷入了沉思。
“靜悠的理想是開一家舞蹈工作室,而她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羅藝對沈宙他們說。
雖然他說的事情顯得太遙不可及,但沈宙他們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
“加油。”沈宙和任小儂同時對他鼓勵道。
任小儂打量著傅靜悠的身材,不禁說:“她一看就是跳舞的料。”
“靜悠在我們學校是舞蹈隊的隊長,每次學校大大小小的晚會,她都被學校選上去表演。”羅藝說。
“靜悠會跳舞?”沈宙有點不相信,這個他從來不知道。
“當然。”傅靜悠從沉思中抽回來,拉上羅藝的手,“不過羅藝跳得比我更好,他是專業的,我是業余的。”
送走了他們兩個人,沈宙帶任小儂去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