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來溫柔的氣息,沙坡尾處處都是浪漫的。
沈宙和田曉濱都是土生土長的廈門人,小時候住得離這裡也不遠,兩個人從小就經常約著到這裡釣魚。後來長大工作了,閑來無事又總是跑來這裡喝啤酒吹海風。
不過自從沈宙從北京回來之後,他們一起出來玩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田曉濱打趣,說著都怪任小儂的魅力太大,讓沈宙有了女朋友忘了老朋友。
“這地兒真舒服,你們是怎麽發現的?”任小儂和秦檸都很喜歡這裡,都這麽問。
雖然她們倆都來廈門快半年了,但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個地方。秦檸更不用說了,工作在島外的海滄,進一次島雖然不算太遠,也就過一過海滄大橋的事。可是海滄大橋是連接島內島外的要塞,每到上下班就經常塞車,周末更是堵得很。所以她不太經常來島內,一來就顯得特別隆重,非得大吃大喝大玩,這樣才不枉辛苦來一趟。
任小儂正是知道她進島一次跟渡劫一樣,所以只要她來島內,就會帶著她好好玩好好聚。
“這是沙坡尾,很多電影電視劇都在這裡取景呢。”田曉斌說。
晚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在朦朧的夜色下,這樣看起來他還是蠻帥的。秦檸從第一次見他,就吃他的顏。可惜,他似乎並不喜歡內涵型的女孩,比如她。
想起剛才他把票投給了那個漂亮的女歌手,秦檸心裡還很不是滋味,怪難受的。
“這裡好美,我們以後常來,好不好?”任小儂對沈宙說。她和沈宙背靠背,舒舒服服地吹著海風,仰望星空。
沈宙點點頭,“當然好。”他歪了歪腦袋,對她說,“要不我們婚紗照也來這裡取景,好嗎?”
任小儂驚喜地問,“可以嗎?”
沈宙告訴她,“當然可以啦,像五緣灣,鼓浪嶼,中山路,植物園,鐵路公園......”廈門值得打卡的景點不勝枚舉,沈宙一說起來,發現漂亮的地方還真多。
秦檸聽得心裡又羨慕又發酸,手上還起了雞皮疙瘩。“阿嚏”,也不知怎麽的,她竟然發冷。
沈宙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給任小儂披上,一邊說:“海風吹多了會冷的。”
秦檸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雙臂,看起來有些惹人憐。
任小儂還想說把西裝外套給她穿,便看到沈宙一把扯過田曉斌的西裝外套,“你不冷吧?借給秦檸用一用,沒問題吧?”
田曉斌不好拒絕,勉強從嘴角擠出兩個字,“拿去。”
沈宙把外套遞給秦檸。
“田醫生會舍得嗎?”秦檸竟然會問這樣的話,她一向是大大方方,來者不拒的。
她十分注意表情的微妙變化,看到他倒挺不介意的模樣,她才把外套穿在自己身上。沒想到田曉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正合適。
他們三個人看著她,都覺得很有趣。只有她,好像有心事,都沒注意到。
“這個好吃嗎?”
“好吃,以後我們多買點放家裡。”
“好啊,好啊。”
任小儂和沈宙兩個人簡直是秀恩愛秀得無法無天,田曉濱都要看不下去了。秦檸倒是很快就恢復了戰鬥力,一把又一把地搶走任小儂手裡的零食。
正吃得酣,任小儂手機響了。她手上正忙著掰花生殼,便讓沈宙替他接電話,打開免提。
“閨女,你怎還沒回來?”是她爸爸任大河打來的。
任小儂怕她爸爸怪她跟沈宙呆得太晚了,借口說,“今晚秦檸來島內了,我跟她在海邊聊天忘記時間了。”
秦檸瞪著她,小聲嘀咕,“都學會騙你爸了。”
任小儂對她使使眼色,“喝令”她小聲點。
“你都快嫁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都這麽晚了,趕緊的,快點回來。”任大河認真地說。
秦檸撲哧一笑。
田曉濱也忍不住笑了,看向沈宙。沈宙暖暖一笑,摸了摸任小儂的後腦杓。
“叔叔,我是秦檸。你放心吧,沈宙不會知道小儂在外面混到這邊玩的。”她故意打趣。
任小儂氣得搶回了一包零食,塞到沈宙手裡,好好保護起來,不給秦檸吃。
秦檸眼看自己被欺負了一把,便繼續加了把火,“叔叔,我覺得您說得對,小儂這都快嫁人了,還在外面玩得這麽晚,是該管管。”
沈宙對田曉斌遞了遞眼色,田曉濱馬上心領神會,把秦檸拉走了。
秦檸恍惚。竟然是自己崇拜的田醫生拉著她,那麽霸氣,那麽不容她遲疑,一把將她拉開。
“爸,先掛了,我晚點就回來,你不用擔心了。”任小儂匆匆掛了手機。
沈宙盯著任小儂看,“你爸似乎已經打算把你嫁給我了?”
任小儂一口接一口地吃零食,邊吃邊應,“差不多是這樣。”
“我沒想到會這麽順利,我還以為會很難很難。”沈宙感慨。
任小儂顧著吃東西,狼吞虎咽。
沈宙握了握她的手,“很餓嗎?”
任小儂直點頭,“我爸沒告訴你嗎?我有吃夜宵的習慣。很奇怪,越晚越容易餓。”
沈宙笑了,“沒事,嫁給我管你飽。”
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那邊秦檸正跟田曉濱聊著天。
“田醫生,你覺得我怎麽樣?”秦檸厚著臉皮問。
田曉濱愣了愣。
“我聽說你前女友是本地人,你父母也希望你娶本地女孩。所以,你一點也沒考慮外地女孩嗎?”秦檸撥了兩下鬢邊的頭髮,略顯害羞。
“不管哪裡人,只要對上眼就行。”田曉濱言簡意賅地回答,他越這樣,秦檸越覺得他很酷。
“田醫生,我,我,我......”秦檸吞吞吐吐,想要向他表白。
田曉濱猛地站起來,看向沈宙那邊,然後說:“我們回去吧, 他們應該打完電話了。”
“好吧。”秦檸悶悶地說。
海風太舒服,用手機播放著歌曲,就這樣說說笑笑,他們四個人都樂不思蜀了。
傅靜悠打來電話的時候,任小儂正靠在沈宙肩上小憩。
沈宙看到是傅靜悠的電話,便輕輕叫醒任小儂。
“喂,靜悠。”任小儂喉嚨有些痰,清了清嗓子。
傅靜悠問她,“睡了嗎?”
“沒有呢。”任小儂說。
“怎麽你也睡得這麽晚?”傅靜悠問。
她正在回去地路上,沈愷開的車。
“今晚來沙坡尾了,很舒服,不舍得回去。你呢?”任小儂關心她,“怎麽這麽晚睡?有事麽?”
“跟沈大哥在一起吧?那個,我聽沈愷說了。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傅靜悠抱歉地說。
“沒事,我沒放心上。”任小儂說,她想了想,覺得還得解釋得更清楚點,“秦檸來一趟島內不容易,我就把票給她了。”
秦檸一聽這話,推了她一把,表示不滿。
“沒關系。”傅靜悠說,“今晚我跟沈愷也玩地很開心。現在我在回家路上,他送我。”
“那你們現在要不要來?我等你們。”任小儂問她。
傅靜悠說,“不了,我想回家了。”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