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黑色的爪子連同鳳頭爬在我的胸口,五隻爪子和鳳身盤旋在後背上,猩紅的鳳眼透著妖異的靈性。
“我靠!這什麽鬼!”不由的我又爆了一句粗口。
我記得我從來沒有紋過身啊?不對,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是在疑塚我意外喝下典韋的血後才有的。
一開始因為情況太緊急也就沒當回事,在醫院的時候也癢癢過當時也沒當回事。
難道這紋身是,想著我扭頭看向坐在一邊的典韋。
笑著問:“你知道這紋身是怎麽回事嗎?有沒有什麽辦法弄下去。”
典韋天真無邪的搖搖頭:“不知道,曹公沒告訴我。”
點點頭把遙控器又遞給了這家夥,我估計他以前的記憶都消失了,現在的智商也就停留在十七八歲的年紀。
這和我幻想中的古之惡來絕對不是一個人。
我扭頭對王月衡他們說道:“你們先待在這裡,我出去一下。”說著拿過鑰匙便出了門。
還是開著我那輛小破捷達,風馳電頻的就朝著我哥的別墅衝了過去。
等我敢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別墅區都是燈火通明的。
輕車熟路的看到門口,這次門鈴我也懶的摁了。
直接推門就進去,只見白朝陽白朝雨還有王叔坐在一起這歡聲笑語的吃著晚飯。
還是王叔先發現我來了的。
“二少爺來了,一起吃點晚飯吧!”王叔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
我搖搖頭走到餐桌前拽了一把凳子就直接坐了下來。
“不用了,我來就是問問這是怎麽回事?”說著我脫掉自己的外套露出那妖豔又詭異的九爪黑鳳紋身。
過了莫約十幾分鍾的時間,還是沒有人說話。
果然我身上這古怪的紋身不是憑空出現的。
“哥,你肯定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我緊盯著不停夾菜的白朝陽問道。
“我什麽也不知道,如果你有這個好奇心就自己去查!”說著扔掉筷子走了。
留給我一個懵嗆又無奈的表情,我哥肯定知道這紋身的來歷,可他不說我也沒辦法啊。
“好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好不容的回來一次就鬧的這麽僵。”白朝雨白了我一眼不滿的說道。
我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姐,這不怪我好嗎,這鬼東西放誰身上誰不擔心啊!”
“好了好了,還沒吃飯吧,我讓王叔給你做點補湯喝!”
“嗯!”我點點頭便沒有在紋身的事上在做糾纏。
吃過晚飯後和白朝雨兩人說了一聲我便開車回去了。
“白爺,二少爺這次僥幸從七十二疑塚裡活著回來還要多謝“他“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站在落地窗前的白朝陽冷哼一聲:“多謝“他”?要不是那個混蛋小汐用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嗎?”
“要不是他我們怎麽又會跟父母十多年不曾相見?”
““他”欠我們白家,欠其他三家,欠八門的債是永遠還不清的!”說完白朝陽扭頭就走下了樓頂。
他們的談話我一無所知,開著車在回古董店的路上,經過西湖的時候卻被湖裡波光粼粼的水給吸引了。
停下車走到西湖邊找了個地方坐再來,我就這麽一直凝視湖裡的水。
心裡不斷回憶著二十年裡的點點滴滴,惶然間我不明白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麽了。
我感覺身邊的人每個人知道些什麽,唯獨我什麽也不知道。
“小夥子有什麽煩心事可以跟老頭子說說啊!”一個散步的老人見我雙眼無神便問道。
從思緒裡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大爺謝謝你,我沒什麽事,就是有點迷茫了。”
老大爺點頭笑了笑:“孩子,人這種東西會迷茫,但他們也會在黑暗中找到那一絲裂縫,就看你敢不敢衝出去了!”
說完老大爺便走了,留給我一個孤獨卻高傲的背影。
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我開著車飛一般的衝回了古董店裡。
推門進去就看見大彪他們一群人坐在沙發上待著,唯獨少了王月衡這個家夥。
大彪看著我說:“二爺,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王月衡呢?他怎麽沒在這裡?”
“哦!他回北京了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他去處理!”二彪說。
我點點頭看來還要去北京一趟啊,十一走過來遞給我一個黑色的小口袋。
“這什麽?”我不解的看著十一。
後者搖搖頭:“不知道,是那個死胖子給你留下的,還有這張紙條。”說著又遞給我一張紙條。
打開袋子一支鏽跡斑斑的青銅爵杯就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應該是在疑塚那個石洞裡找到的那個。
我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這是夏朝的貴族專用的四爪囚龍三足爵杯。
這東西的黑市價高的令人發指,在普通古董市場那也是天價了。
十一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這杯子不簡單,留著口水拿過我手裡的青銅爵杯抱在懷裡不松手了。
笑了笑沒有搭理他我走上二樓房間打開紙條看了一下上面寫著一句話一個手機號。
“汐兒,咱們山水有情,緣後再見!”
拿出手機號撥打了上面的號碼,“嘟嘟嘟”的提示音響半天沒有人接。
我皺著眉頭又打了一個還是一樣,這死胖子在搞什麽鬼?敢不接我電話。
又接著打了好幾個,電話才被接通了。
“喂?誰呀,不知道胖爺忙著呢!”王月衡的咆哮從電話裡傳進了我耳朵裡。
震得我耳膜都嗡嗡作響。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帶著歉意的說:“那個胖爺是我!”
“汐兒?這麽快就給胖爺打電話不會是想我了吧?”
我撇撇嘴:“滾你丫的,我問你在疑塚裡我爺爺懷裡抱著的盒子去那了?”
盒子?王月衡沉默了一下說道:“被那個神秘小哥送給凌靜了。”
“啊?”我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怎麽會給凌靜呢?你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行了汐兒,我還有事回頭打給你!”說完王月衡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喂?喂?”我還想在說什麽,對面卻已經掛了電話,不過好像聽到了一陣爆炸聲。
按照這家夥的性格應該又去倒鬥了吧,不過他不知道累嗎?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這家夥還是個健全的人。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是安穩。
第二天十點鍾我揉著惺忪的眼睛勉強從床上爬起來。
剛下樓就看到十一跟典韋滾在沙發上打成一團。
“老板醒了?要不要吃點早飯,我去給你買!”十一一把推開典韋跑到我身邊諂媚的說道。
我擺擺手拿出黃鶴樓點上:“大彪他們什麽時候回去的?”
“他們,昨天晚上十一點就回堂口了,說有事在給他們打電話。”
我點點頭:“行,我知道!”
“你跟典韋好好看著店我出去一下。”說完我拿著車鑰匙便出了門。
大彪兩兄弟沒事的時候都會住在堂口裡,管理著兩家堂口的生意和倒鬥地點的發布。
開著車我便朝著清泰街行駛了過去,這裡有住著一位和我爺爺一個時代的倒鬥老漂把子。
兩人關系屬於那種鐵哥們的!我曾跟我哥來這裡探望過他幾次,隨著我接手爺爺的三個堂口整天忙的昏天暗地,便沒有在來過。
“咚咚咚!劉老爺子在嗎?”我敲敲門詢問道。
“咚咚咚!咚咚咚!”又敲了幾聲沒人回答我便準備回去。
這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了,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走了出來。
“你是誰啊?找老頭子有什麽事?”
我嘴角勾了勾:“是我呀劉老子,白朝汐,白英洛的孫子。”
劉老推了推老花鏡使勁瞅了瞅:“是老白的孫子啊,快進來快進來。”
跟著老頭子進了小房子,放下手裡的補品,我便四處打量了起來。
房子還算乾淨,四間小房屋的門栓上都掛著歲月的痕跡,門上還活著一些蘿卜條。
“劉老,你一個人過嗎?孩子們呢?”看著冷清的房子我問道。
劉老笑了笑說:“孩子大了,不願留在我這老頭身邊都去外面住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這樣啊,現在的孩子都是這樣的!”
劉老眨眨渾濁的雙眼說道:“對了,娃子來找我老頭子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也別藏著掖著了。”
“哈哈,劉老果然爽快!”說著我掏出黃鶴樓遞給後者一根。
卻被拒絕了,理由是老頭子我抽不慣你們現代人的玩意。
“劉老可知道這個?”說著我就脫掉了上衣,霸氣的九爪黑風紋身裸露在外。
劉老頭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下來,手裡的老煙槍也掉在了地上。
“娃子你這?”不過短短幾秒這老頭的臉色就恢復了平靜。
“劉老,這紋身的來歷您肯定知道,可否給小子講講!”說著我從兜裡掏出了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
劉老頭吧嗒吧嗒的猛抽了幾口老煙袋,一拍膝蓋說:“這輩子讓我感興趣的也就地裡的東西了,既然娃子你真麽有誠意老頭子我就給你講講。”
人民幣對劉老頭這種人是沒有用的,想要他們開口只能用這種地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