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凶殺案發生的地點是在小林村,死者的名字叫做張翠蘭,女,48歲,離婚二十多年,離婚後與前夫沒有任何往來,目前單身,現在處於無業;
死者死前一共受到過兩處創傷,一處是腦後的砸傷,另一處是致命傷,死因是由刀子從右臉頰刺入,然後貫穿到後腦,一刀斃命,現判定為他殺;
根據我們的調查,死者社交非常簡單,平時除了和村民說說話,死前再就沒有與任何人有密切的接觸;
嫌疑人目前只有一位,名字叫白建國,單身,無業遊民,46歲,之前有過一些小偷小摸,曾在死者死前與其有過爭鬥,現已經逮捕,抓捕後承認了自己和死者有過爭執,還砸傷了死者。”江亮在屏幕前大體的簡紹了整個案件,接下來由我進行補充:
“我們在死者的牙齒和指甲縫發現了與嫌疑人相似的DNA,刀把上也發現了嫌疑人和死者的指紋,但是我並不認為凶手就是嫌疑人;
首先,嫌疑人第一次所使用的凶器我們並沒有找到,據嫌疑人所說,當時由於心裡害怕,就隨手扔出了窗外,但是現在那個凶器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這個凶器並沒有造成致命傷,只是砸傷死者而已,嫌疑人並不需要撒謊,所以我認為當時有第二個人在現場,出於某種原因,就將凶器帶走,而且此人的偵察能力和反偵察能力很強,現場沒有遺留下任何關於第二個人的痕跡;
其次,嫌疑人是一個左撇子,根據刀把的指紋,和現場的足跡看來,當時死者左手拿刀,嫌疑人在死者身後用左手搶奪,而且還是反手,
那麽嫌疑人就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再用刀子從死者的右臉頰刺入然後貫穿到死者後腦,
還有我在距離死者家三百米遠的地方發現了汽車輪胎留下來的痕跡,根據檢識人員的檢測,這個輪胎的痕跡是新的。”說著我將屏幕轉換到了我之前用手機拍到的汽車輪胎留下的痕跡。
“所以,我認為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對了,還有一點,在廚房還應該有嫌疑人的手掌印,但是現場除了死者和嫌疑人的足跡,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應該是第二個人打掃了。”
我說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確實,我們連對手的一點情況都不了解,想要破獲這件案子,難度不是一般大。
“好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我們的努力是會有結果的,我相信會將最後的凶手抓捕到案,我要是不行了,這不是還有諸明麽!”江亮站起身來,給大家加油打氣。
“對,江亮說的不錯,同志們,我們不能讓真凶就這樣逍遙法外,拿出來你們的鬥志,好好的大乾一場!”局長這時也是激情澎湃,不過這也好,頓時感染了所有人。
會後,我拉住了江亮,“亮,辛苦你了。”
“沒有,我既然是隊長,就要有一定的作用,現在大家情緒有點低迷,所以需要提升一下士氣。”江亮笑了笑,但是在我看來,他身上的擔子是越來越重了。
“那接下來還是調查一下死者的社交,能在一個小村子裡出現一個這麽厲害的家夥,說明死者身上還是有什麽事情沒有挖掘出來。”
於是江亮讓我和小虎再去村子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其他人目前待定……
“小虎,你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啊,說,你還有什麽事情沒交代出來?再不老實坦白,我現在就一腳把你從車上踹下去。”我抽著煙,一臉不爽的看著還在那裡笑呵呵的小虎。
“諸哥,別生氣麽,別生氣麽,生氣對肝髒不好,來,笑一個!”
“笑你妹啊,還笑!”我真的是想把這個胖子一腳踹下去,讓他自己跑到村子裡。
“不鬧了,小虎,這次的凶手不好對付啊!我認為這個凶手是將死者叫醒,然後應該給死者說了什麽,或者是看了什麽,然後再進行殺害,手段極其殘忍啊!要不然死者臨死前怎麽會有那麽恐怖的表情。”我抽著煙,一臉凝重的看著前方的路。
“那你怎麽在會議上不說出來?”小虎也注意到了一絲的緊迫。
“我沒有證據啊!而且這也只能是一種猜測,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對了,小虎,我對死者之前乾的保姆有點興趣,你能幫我把資料找出來麽?我想看看死者以前為哪些人做過保姆。 ”
“當然可以,雖然那家公司倒閉了,我還是能搞出來的。”
看著小虎一臉的驕傲,我反而有些擔心,算了,快到小林村了,希望這裡有些線索。
到了小林村,我和小虎決定分開詢問,雖然說這個村子不大,但是要一家一家問,也是有難度的。
不一會,我來到了村長家裡,大門沒有關,剛進門,就看見村長正在院子裡喝茶聽廣播,生活挺美的。
“你好,村長,我是麟省公安局的,今天來你這裡是有些事想要問問你。”村長一看見有人進來,站起身問我是誰,知道了我的身份後就急忙拉我進了屋子,叫他老婆給我泡茶。
“這位同志啊,張翠蘭的案子不是都弄好了麽,凶手不就是那個白建國麽,誒呀,我給你說啊,我就知道那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咳咳,村長,我今天來就是隨便問問你幾個問題,沒什麽意思。”我覺得我再不打住村長的長篇大論,今天我就走不了了。
“哦哦,對,對,你看看我這個人,你問你問。”我掏出煙,遞給村長,幫他點上。
“張翠蘭再沒有什麽親人麽?她平時人怎麽樣?”我拿出本子,準備記錄。
“這說起張翠蘭啊,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年輕時,剛嫁出去就離婚了,說是她懷不了孩子,
在我們周圍這幾個村子裡啊,懷不了孩子的女人可是被認為是造了大孽啊,誰還敢再娶她?她家裡也沒有什麽親人,而且家裡又窮,她就再也沒嫁過人。”村長說著吸了幾口煙,無奈的歎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