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翠蘭在村子裡為人如何?村長?”我繼續記錄著。
“說起她的為人麽,你也想啊,這麽個女人,在村子裡大家在明面上不說什麽,可是暗地裡……,所以也就性格剛烈,也就是白建國這種都四十幾的人了,還沒老婆,一天不務正業,才把心思放在張翠蘭身上;
對了,張翠蘭沒嫁人之前是個好姑娘啊!溫柔體貼,但是自從離婚後,就性情大變,變成了現在這樣,還有,她對小孩很是厭惡,可以說是對小孩有些殘忍。”村長回想著,把煙熄滅了。
“怎麽殘忍?”我不禁問道。
“有時候她看到小孩,就會神經不對勁,就把別人的小孩當成自己的,還一邊打一邊罵,所以村子裡的小孩都不敢靠近她。”村長苦笑道。
“可不是麽,張翠蘭平時看著人沒啥事,就是一看到小孩,就像瘋子似的,上次可把我娃娃嚇壞了。”村長老婆出來給我倒了杯茶,我急忙道謝。
“女人家家的,我這是在和警察同志說話呢!你快回去做飯去。”村長訓斥著他老婆。我還沒看出來,這村長裡外都這麽厲害麽!
“好你個老不死的,你說什麽?”村長老婆一把揪住村長的耳朵,疼的村長嚎叫了一聲,急忙求饒。
“哼,等待會再找你算帳。”村長老婆不好意思的看看我,然後又瞪了村長一眼走開了。
“咳咳,警察同志,讓你見笑了,怎們這個村啊,婦女同志也是一樣麽,***不是說過,婦女要頂的了半邊天麽。”看著村長揉著耳朵,我只能憋著笑接著問他了。
“你是說張翠蘭是離婚後才性情大變的麽?”我還在強忍著不笑出來。
“是啊,是啊,我也就奇怪了,好端端的這麽個賢惠姑娘,怎麽就變成了母夜叉,唉,這難道嫁了人的姑娘都變得凶悍了?”村長這腦回路讓我驚訝到了,不過,這話說的好像還有點道理……
“那你知道張翠蘭當保姆的事麽?”我一直在關心這個問題,我總覺得張翠蘭的死和她當保姆有些關聯。
“當保姆啊,哦,我知道啊,那還是我讓她去的,她離婚後沒什麽經濟收入,家裡又沒有種地的東西,我看著張翠蘭可憐,就讓她去當個保姆,她去的那家保姆公司是我小侄子開的,一開始生意還不錯,雖說是累點,但是能掙不少錢,這過日子麽,不就是這樣。
可是好景不長,我小侄子的公司出了問題,就卷著錢跑路了,張翠蘭也就回來了。”
“那你現在還能聯系到你的小侄子麽?”這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結果還是不行麽。
“那小子跑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誰都不知道他在哪啊。”村長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那多謝村長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村長拉著我要我留在家裡吃飯,這時候小虎也來了,我辭謝了村長,和小虎回到車裡了。
“諸哥,你說你,留在村長家裡吃飯不好麽,我都聞到炒肉的香味了,你卻硬要拉著我就走,看看,現在就只能吃泡麵了。”小虎一臉的不滿,吃著泡麵還咬著牙。
“你要是不想吃泡麵,現在去村長家裡蹭飯也行啊,估計他們也剛開始吃飯。”我吃了半包泡麵,也是吃不下去了,還不如抽一支煙。
“切,我才沒有那麽厚臉皮呢。”
“對了,小虎,看來咱問到的情況差不多,現在就要找找當時死者在哪裡做過保姆,而且是給孩子做的保姆,年齡麽,
差不多是十幾歲的。”我拿出來之前的記錄本,仔細想著。 “嗯,諸哥,你的意思是這個凶手很可能是曾經被死者虐待過麽?然後心懷怨念,長大後找到死者報復?”小虎厭惡的把泡麵扔了出去,拿出筆記本查看著。
“這只是一種可能,不管怎麽樣,先查查這個,其他的就要看江亮他們調查的怎麽樣了。”我發動了車,該回去了。
到了警局,發現都不在了,一打聽才知道鐵狼和江亮出去調查死者的社交情況,小七則是回家休息了。
“看來就剩下咱兩了,我查到了!諸哥, 死者之前乾的公司叫做美好保姆,經營了五六年就不行了,老板叫做莫錢,在公司關閉後就跑路了,現在不知道這個人的行蹤。”
小虎說著將筆記本遞給我,這上面是一則廣告:老板拖欠員工工資,上面要尋找的人正是莫錢。
“嗯,看來要知道死者之前的客戶,就必須先要找到這個莫老板了。”我仔細的看著照片上面的人,這件案子終於有點眉目了。
“小虎,要盡快查一下這個莫老板的位置,如果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那麽這個莫老板現在很危險。”我急忙把小虎拉起來,叫他在電腦查找。
“諸哥,那個老板藏了多少年了,能那麽容易被人找到麽?”小虎不停的在電腦上查詢著。
“如果凶手真的是死者之前虐待過的,那麽現在唯一能暴露他身份的人就是這個莫老板了,我們必須要趕在凶手下手之前找到莫老板,然後再揪出這個凶手。”我看著小虎不斷搜索,心裡更是急切地不行。
“找到了,諸哥,這個莫老板最後出現的地方在藍海,距離怎們這裡換挺遠的,但是這個已經是好幾年的線索了,你說這個莫老板會一直呆在這裡麽?”小虎搖搖頭,看著這條線索,確實是不行。
“嗯,時間太長了,這樣吧,你在這裡呆著,我再去村長家問問看,這個莫老板還有沒有親人,要是有的話,他們就一定知道莫老板現在在哪裡!”
我走出了局裡,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不過,我一定要抓住這個家夥,還有,那件案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