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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213章 管回閑事
秦衍一夜心頭都是鼓動的喜悅,黑暗中他隔著兩個孩子深情的凝視著熟睡的慕輕煙,滿足感徹底溫暖了他從骨子裡帶來的冰冷,化做繞指柔情。

 醜時二刻,天還黑著。秦衍悄悄的起身下床,輕輕的將外邊一層厚床帷也放了下來,這才拎起衣架上的外袍無聲的出了內室。

 慕輕煙一向警醒,他翻身下床時她就知道了。

 她也未攔著,在他出門後也起身下了床,從櫃子裡抱出一套新衣出了內室。

 琥珀知道今日王爺要上早朝,遂早早的喚起了朱砂,準備下了洗漱的水,雙雙候在畫堂上。

 秦衍聽見微微的衣帶聲,回頭正瞧見她跟了出來,忙將自己還未穿上了外袍披在她的肩頭,柔聲說道,“你又何必起來,這些事蔣淘做慣了的。”

 “大婚後第一回上朝,那些想看熱鬧的人怕是等不及了。”慕輕煙親手將新衣伺候著他穿戴好,又給他束了頭髮。

 秦衍心中並不甚在意外人如何想法,握住她的手,淡然道:“無妨。”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你再睡一會,等我下朝回來陪你用早膳。”

 蔣淘早就備好了馬,等在廊外。

 送走了秦衍後,慕輕煙還未等再回內室去賴個床,兩個小東西卻起來了。

 左凝自己穿好了衣裳,帶著一柄木頭削成的劍先出來了。沈雋一改平日的懶散,穿著一件白色的小錦袍,粉雕玉砌一般,又精神又可愛。

 “怎麽起這麽早?”慕輕煙將左凝攬在懷中,細心的給她整理了領口扣反了的軟扣。

 琉璃端著兩盞溫水進來,心疼的說道,“回京城後的這半年,小主子每日都是寅時就起來練功,風雨不誤。”

 兩個小東西乖覺的漱了口又喝了半盞溫水,這才帶著各自的那隻小熊貓出畫堂往後院去了。

 琥珀忙進內室捧了慕輕煙的一件練功服來,替換下秦衍那件過長過大的外袍。又伺候著她洗漱了,才溫聲說道,“也難為兩位小主子了,既生在權貴之中,又能比別人更上進。”

 “你想比別人更出色,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這是亙古不變真理!”慕輕煙接過朱砂捧上來的嘯雲劍,往後院去尋兩個小東西。

 後院遊廊外湖畔的一塊開闊空地上,兩個人各居一隅,認真而專注。

 慕輕煙靜靜的看了一會,直到兩人將一套慕家的劍法使完她才出聲指點:“沈雋,你再使一遍‘落英繽紛’給我瞧瞧。

 左凝也收了功,穩了穩氣息抱著劍在一旁邊看著。

 “左手用劍之人,若本能不在左手,做不到人劍合一,為何要用左手劍?”慕輕煙問他。

 沈雋停下來,大眼睛盯著手上的劍出神。

 “從你手上拿了這把劍開始,它就與你的這隻手合而為一,不能舍不能丟,更不能損傷,共進共退。”慕輕煙諄諄誘導著。

 沈雋似懂非懂,但是仍按著慕輕煙的要求將劍招重使了幾回。

 慕輕煙偶爾提點幾句,糾正些不規范動作,並不強迫進度。他們都還小,雖然已經開始修習心法了,卻也只是些入門的而已。至少要等到六歲以後,到那時便可傳授些高深的武學,讓他們慢慢的精進。

 琥珀打發了小四兒來。

 “王、王妃早安!”他怯怯的看著慕輕煙,請了安後蹭到沈雋身邊低聲耳語,“娘、娘叫回去用早膳呢!”

 沈雋恨鐵不成鋼的怒斥,“你怎麽比左凝還象個姑娘呢,屬蚊子的嗎?”他拎著小四兒的耳朵,訓道,“明日本小爺早起練功時,你給我滾起來伺候著,不許偷懶,要不然以後別跟著本小爺了。”

 琥珀接過慕輕煙的劍,眼圈紅著低聲說道,“小王爺回來後,小四兒愛哭的毛病倒是基本改了,謝天謝地。”

 “你不怕小四兒跟著沈雋受苦?那小子脾氣跟我一般樣,又囂張又頑劣。”慕輕煙擔心她看不得小四兒受苦,也正在想這件事。

 誰知琥珀連忙說道:“小姐啊,你可千萬不要約束了小王爺,連小王爺這樣的身份都知道要刻苦,小四兒有何理由偷懶?”她回頭瞧了瞧兩個孩子的相處模式,甚是安慰。又說道:“小四兒終究是要跟著小王爺的,該學的一樣也不能少。再說了,也只有小王爺能收服那個小哭包。”

 慕輕煙理解她的用意,淡然道,“孩子都還小,將來的事誰又知道呢?不過,只要你舍得,我總是不會虧了他,明日即可和四九說,我允許他傳授丐幫心法給小四兒。”

 琥珀抱著劍要跪,被慕輕煙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正色道:“老規矩,不許動不動就跪!”

 一行人繞著遊廊剛回到院中,看門的丫頭來報,無極王府的嬤嬤到了。

 “琥珀,本小姐給你借的人來了!”慕輕煙洗漱了,珊瑚伺候著換了一件新衣。

 琥珀也是喜不自禁,“這樣就太好了,必定咱們的瀾煙閣不是王府,規矩不同也不能照搬。”

 “你去尋幾個人,將那院子盡快收拾出來,這幾日就讓嬤嬤住在你那邊,也方便些。”慕輕煙看了看天色,秦衍說回來陪她用早膳,怕是要失約了。

 琥珀答應著去接了人,剛至廊下正碰上回來報信的蔣淘。

 “琥珀姐姐,王爺讓小的回來送信與王妃。”蔣淘這幾日雖也算與慕輕煙的丫鬟們熟識了,仍是十分的客氣,“王爺被皇上留下議事,不能按約回返,請王妃與小主子們不用等。”

 這廂早膳剛剛撤下去,朱砂進來回稟道:“小姐,前日帶回來的那個婦人吵著要出府,被薑衛長拿住了。”

 慕輕煙倒是忘了這一回事,“三九?”

 “屬下在!”三九的聲音在廊下響起。

 慕輕煙移步到畫堂外,“那人可查過底細了?”

 “回主子,是龍泉鎮上一個繡坊的女兒,跟了太傅的一個外甥,被騙財騙色後又奪走了孩子。”三九三句兩句就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慕輕煙覺得這件事怎麽好像在哪裡聽說過,蹙了半邊眉忽然想到那日雨後在龍泉鎮上發生的事情。她急忙喚來朱砂,“快去將那婦人帶來見我!”

 朱砂答應下了飛奔著出了院子,不多時便帶回一個穿著虎王府婆子衣裳的婦人。但見那婦人滿面愁苦,眼窩深陷,走路一瘸一拐的,若不是有朱砂攙扶著,來陣風就能吹倒了。

 琉璃用一個細瓷的深盞裝了半盞茶水放在花牆上,又湊近玲瓏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麽。玲瓏轉身從西廂裡搬出兩個繡凳放在廊下,自己卻有意無意的擋在畫堂門口。

 那婦人在廊下顫顫巍巍的就要跪,哽咽道:“娘娘您就放我出去罷,我要、要去尋我那苦命的兒……”

 “你抬起頭來看看我,可還認得嗎?”慕輕煙盡量慢聲細語的和她說話,象是生怕嚇著了她一般。

 婦人雖出身鄉野,倒也是做慣了大戶人家的繡活,規矩也略懂一二。她隻趴跪在地上央求著,“娘娘金尊玉貴養在錦繡之中,自是不容冒犯,只求娘娘放了我去罷!”

 慕輕煙向朱砂使了使眼色,“你那點子事我自是早就知曉的,且坐下來喝點水慢慢說個清楚,我給你做主便是。”

 那婦人聽說她肯給自己做主,如汪洋中撈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一般,立時在台階上“砰砰”的磕起頭來。

 朱砂忙將她攔住,連抱帶拖將她按坐在繡凳上;再看時,額頭已經磕得破了皮。

 婦人也不去管那滲血的額頭,只顧著嗚嗚咽咽的哭開,立時滾了滿臉的淚水。

 “你可還記得上一回那人奪你孩子時,是誰將那惡人嚇跑的?”慕輕煙溫聲問她,扯出袖口的帕子就要去抹她臉上的淚。

 珊瑚立即搶在慕輕煙前邊,將自己的帕子塞進那朱砂手中,提醒道,“朱砂,你倒是給大嫂子抹抹眼淚呀!”

 那婦人聽見慕輕煙如此一問,立時就是一怔。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猛然抬起頭,嘴唇打著顫:“您……您、嗚嗚,這一回我兒有救了……”

 話未盡,婦人猛然向繡凳下栽去。

 朱砂嚇得不輕,好在及時撈住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慕輕煙試了試脈,幾個人連喚帶搖,總算折騰醒過來。

 她醒來後,臉上原有的苦澀去了大半,眼睛裡冒著希冀的光,怯聲道:“上次多虧了您,都還沒謝過。”

 “說來聽聽是怎麽回事,不用慌,我給你做主就是了!”一驚一詐後,慕輕煙便往站在繡凳邊的珊瑚身上靠了靠,神情慵懶。

 那婦人喝了些水,長長的吐出一聲嗚咽,這才開口“那日後沒多久,龍泉鎮就亂了,流兵四起。我隻好帶著滿兒躲到了附近的鄉村去,直到一個月前才敢重回龍泉鎮。”她眼裡的淚又成了勢,不斷的墜落。

 “誰又知道,我們母子剛進家門就被司成傑那個混蛋派去蹲守的人逮住,搶了滿兒就跑。”婦人胡亂的抹了一把已經流到腮邊的淚,泣聲接著道:“我一路尋到京城,打聽到了太傅府,他領著十數個人將我打了出來,並威脅我說,再敢去就打斷我的腿賣去青樓做雜役,嗚嗚……他若善待我兒還倒罷了,左右比跟著我一個婦人更有些前程,可並不是這樣。”

 她挺了挺瘦弱的肩膀,眼神生出一種孤勇:“我在京城守了一月有余,終於尋到了機會,使了些銀錢打探到了滿兒的消息……他自進了太傅府便被扔去了偏院,只有一個老婆子看著,衣食皆不應時,他本就胎弱,早產而得,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對待呢!”

 慕輕煙聽得蹙眉不矣。

 “司成傑本是太傅的親外甥,由太傅做主,聘了太常寺卿的侄女,今日成婚。”婦人隨即懊悔道:“我因年少時家底豐厚,才貌繡藝頗有些盛名,遂心高氣傲,被夫家退了婚。後來才知是司成傑瞧上了我,將我本來的夫家遣出了龍泉鎮,我也因此落入他的掌控。”她垂頭悔恨。

 慕輕煙坐正了身體,淡聲問她,“那你待如何?”

 婦人急切的道:“他婚後自然會有嫡子,滿兒跟著他未必就會被善待。”她對著慕輕煙的眼眸堅定的道,“我隻想要回滿兒,自己養他長大。”看著慕輕煙眼眸中那能安定人心的神色,她忽然生出些鬥志:“雖然我的家業被司成傑搜羅殆盡,但我刺繡的手藝仍在,也不求富貴,只要他平安長大就好。”

 “太傅府今日要辦喜事?”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玲瓏。

 玲瓏隨即明白,抬腿就往外跑。

 一刻鍾後,她苦著臉回來,咬唇道:“小姐,太傅府今日的確要辦喜事。”

 慕輕煙淺淺的笑著,“這麽說,我堂堂虎王妃並不在受邀之列嘍?”她回頭瞧了瞧那婦人,暖聲道:“那日是我強出頭,非但沒有保住你的孩子,又令你受今日這等折辱;若你願意,今日我便是用搶的,也會將你的孩子帶回來!”

 她也不等那婦人感激的話出口, 又道,“不過,你需在我府裡為婢三年,你可願意嗎?”

 “王妃……”婦人雙膝跪地,一個頭磕在階上,“我本就是失德之人,能被王妃如此維護,不勝感激,可、可……”

 慕輕煙站起身來,“你隻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其它的事我給你做主便是了!”

 “願意願意!”婦人自知慕輕煙是怕司成傑再找她的麻煩,給了她一個安身之所,她心裡感激,長跪不肯起,“奴婢願一輩子都守著王妃,求王妃成全。”

 慕輕煙彎身將她拉起來,“還未問你名姓。”

 “奴婢娘家姓林,閨閣名諱上玉下婉。”婦人答。

 慕輕煙點頭,“自今日起你便是我虎王府的人,本王妃的針黹娘子。”轉頭吩咐珊瑚,“去,給婉娘挑件合身的衣裳,撿兩樣首飾,我們去太傅府喝喜酒。”

 玲瓏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剛剛的氣惱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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