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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195章 鸞鳳和鳴
秦衍始終握著慕輕煙的手,等眾人都走了才拉著她出門。先她抱在流星上,自己亦翻身上馬,將她緊攬在懷中往虎王府去了。

 她喝得有了醉意,眼中的嫵媚是秦衍從來不曾見過的樣子。

 他亦喝得有了七分酒意,血液中的沸騰便有些控制不住。他想親近她,一夜的別離都覺得如三秋之隔,受不得的思念。

 深夜空街,流星跑得比平日裡要快上許多。他緊摟著她腰身,讓她柔軟的身段緊貼著自己的胸口,那發上及頸項裡滲透出的香氣深深的誘惑著他。

 縱馬入府,一直到院子門口才停下。他扔了韁繩飄身而下,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踢開院門疾步往裡就走。

 她醉意正濃,本能的伸出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將自己揉進了他的懷中。

 這一夜,月光如水。

 直到午時,秦衍先醒了。看著還在沉睡中的慕輕煙仍蹙著眉,他才後悔。可隨後又懊惱起來,若是知曉她喝醉了酒這般嫵媚,他就算喂,也會讓她喝多一回。他細細的描繪著她的眉眼,貪戀的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她。

 頭頂有溫熱的呼吸灑下來,慕輕煙勉強睜開半隻眼去瞧時,那個罪魁禍首目光灼灼的正看著她,“秦衍你混蛋……”

 秦衍臉上慣有的冰霜哪裡還剩下半分!

 他唇邊帶著陽光一般耀眼的笑湊近她的耳邊道著歉意:“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

 慕輕煙一聽就炸了,“還有下次,你滾!”她抬腳照著他便踢。

 天氣晴好,秦衍的的屋子裡連個窗簾都沒有,只有兩層床帷,她臉上的所有神色盡收眼底。秦衍隻覺看不夠,她臉上紅霞分了好幾個層次,一層深過一層,就象四月時候的牡丹,濃淡相宜,美豔得不可方物。

 慕輕煙舒緩了身子,幾乎又要睡過去時,忽然唇上一疼,不及睜睛,那個罪魁禍首已經離去。

 氣得慕輕煙捏著毫無力氣的小拳頭捶打了他好幾下,才算出了這口氣。

 秦衍溫聲問道:“午時了,起來喝盞茶吃些東西再睡,別餓壞了腸胃,嗯?”

 慕輕煙一翻身頭向床裡,明明確確表示了她的拒絕。

 秦衍也不強迫她,給她蓋好被子,放下床帷後,自己從櫃子裡找出衣袍穿戴整齊。推門出去低聲對廊下的蔣淘吩咐了一些話,自去書房忙碌。

 他還未進書房,門上的小廝跑進來傳話:“魏姑娘又來了,正在王府外邊吵鬧,侍衛長快擋不住了。”

 秦衍不悅的擰眉,隔了好一會才說,“關上府門,不用理會她!”

 他自覺得,能說的不能說的,他都說過了,好話賴話說上一回也就夠了。她要鬧就讓她去鬧,左右等娶了未央進門,她也該是鬧得夠了。

 雖這兩日未上朝,但楚璃煽動了各地隨他謀逆的軍情,皇上還是派人遞到了他的府上。他快速的看過一遍後,寫了折子派人又送進宮去。

 兩個老婆子也算見過些世面,將廂房裡的那些貴重物件整理了個大概,讓人造了冊遞進了書房去。秦衍細細的挑選了,命人裝進箱籠,林林總總整治出十二抬東西。無非都是些金銀器物,玉飾簪環;錦緞紗絹到還在其次,已和言家預訂了一批上好的衣料子,總得要冬日才能拿到,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看看天近黃昏,他在書房裡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讓蔣淘親自守著,到底還是不放心。他從書房出來,相隔沒多遠的距離竟讓他生出了急不可待之心。想著她就睡在自己的床上,寒了一個下午的臉色忽然又溫暖起來。

 前腳剛進院,門上的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奔了進來。“王爺,老夫人帶著魏姑娘來了!”

 秦衍眉上瞬間泛起冷冽,寒聲吩咐小廝:“讓廚房準備些吃食送到本王的院子去,務必要清淡些。”

 也不等小廝答應下,他自己轉身往二門去了。

 相國夫人一臉不悅,正在數落著跟在她身後的侍衛,“你們王爺平日裡在府中的時候不多,倒是連個待客的道理都沒教會你們嗎?”她停下腳步看向扶著她的魏晚晚,“這是你們未來的王妃,你們竟然也敢相阻,誰給你們的膽子?”

 “母親,我是手握兵權的王爺,王府裡自然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出入,您日後也不必來惹這些閑氣,有事情讓人傳兒子一聲,我回相國府也是一樣的。”秦衍神情極淡,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長袍,斂盡了平日裡的殺伐之氣,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便一覽無余。

 魏晚晚從未見過今日這般的秦衍,隻覺得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激狂些。他這樣的男子或是戰場上或是朝堂上,總是這般讓人過目難忘。

 一定要嫁給他!魏晚晚此時的愛慕比之從前更甚,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不能錯過他去。

 秦衍扶著相國夫人的手,引領著要往外書房的方向去。

 相國夫人卻不走,指著跟她來的一批人說道:“我讓人準備了你大婚要用的東西,這幾日會陸續送到你的王府中來,我還要親自去挑一處好的院子讓人收拾了給晚晚,你不上心那就由娘來替你也是一樣的。”她不容拒絕的讓人將東西一股腦的就要往秦衍的院子裡送。

 秦衍回身一個眼神,那淬了千年寒霜的神情,生生讓那些人止了腳步,一個敢動的都沒有。

 “母親,您別折騰了!”他睨了魏晚晚一眼繼續道:“如若您喜歡魏姑娘就讓她在相國府裡住著便是,反正她在京中也沒什麽親人。”

 “衍兒啊,娘不知道你中了什麽邪,非要那個身敗名裂的慕輕煙。”相國夫人氣得發了脾氣,“晚晚跟著你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這些年又照顧著你周全,你不應該給她個名份嗎?娘不求你隻娶她一人,只求你別慢待了她才是!”

 魏晚晚一臉淚痕,“夫人,您別生氣,王爺待我很好的。”她軟軟的看秦衍,“王爺,你也別氣夫人替我說話,我是真心喜歡您的,這許多年都未變過。”

 秦衍一口氣鬱在心頭,“母親,您回去罷!”他轉身就要走。

 相國夫人說到動情處,也是一臉淚痕,看著秦衍油鹽不進,忙向魏晚晚使眼色。

 魏晚晚從身後一把抱住秦衍,“王爺,您……”

 秦衍真的動怒了,一較內力卸了魏晚晚的摟抱,轉過身一臉戲謔,“本王當真看走眼了,沒想到魏姑娘還有如此心計!”他一彎唇,“可惜,用錯了對象!”

 “王爺,當年若不是我……”魏晚晚豁出去了,今日若不能成事,怕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轉回身後才淡淡的落下一句,“不要再妄議當年之事,信不信本王能讓你一輩子都後悔你今日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蔣淘就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主子,欲言又止。

 秦衍看他一臉不寧,知道必有事情,“蔣淘,替我送母親回相國府!”他甩下衣袖進了自己的院落,“備馬,本王要去趟無極王府!”

 相國夫人看著秦衍的院子四周圍了許多人,又想著晚晚說過的話,想必是守著屋裡那人的。她抹了一把眼淚,跟著秦衍的身後也進了院子。

 沒人敢攔。

 秦衍進了內室,她身上細細的冷香還在,可床上空無一人。

 院子裡的吵鬧到底還是擾到了她,想來她是不願趟渾水才走的罷?

 昨夜雖坦誠相見,但依著她慣常的性子,肯不肯嫁還是未知數。他想到那年因為魏晚晚兩人起的爭執,沒來由的心頭一涼。

 床已經整理過了,枕上有他平日裡看過的一本書。秦衍拿起來隨意的翻了兩頁,那紙張似沾染了她指尖的冷香,滿書都是她的樣子。

 相國夫人進來的腳步聲秦衍聽見了卻並未阻止,他放下書,換了件黑色的織金外袍,重新束了一條玉帶,迎著相國夫人便出門去了。

 流星已經備在了院子外頭,他看也不看一眼那些抬了東西進他院子的人,打馬就走。

 邱曉月氣個半死,她最是了解秦衍的性子,如今看來,當真是鬼迷了心竅。

 “晚晚啊,你隨我去挑一處院子,咱們也要抓緊些,別落在了後頭去!”她領著相國府的下人,在虎王府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從容來去,眾人也不敢攔著。

 魏晚晚低眉順眼,心中做著其它的計較。這些年來,她看慣了秦衍的漠然與決絕,那個慕輕煙也不知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竟能讓秦衍如此熱烈。

 秦衍沒想到無極王楚靖那麽爽快的一口就答應了,還給他出主意讓他去麒麟山莊找忠勇公。當他策馬到了麒麟山莊門前時,早有人在那裡等著他了。

 從麒麟山莊出來後,他直接進了宮。

 “公子衍,好好照顧煙兒!”楚玨低喃。

 秦衍點頭,又一盞酒落肚,兩個人都喝得有了醉意,隻為那個小女子,亙古唯一人也。

 “公子玨,當年你從莫愁湖上救她回來時,我還以為她終究是要落在你的心上了。”秦衍神色雖淡,可話裡卻聽出了濃濃的酸澀。

 楚玨心中一痛,緩緩開口:“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事實上,我知道的真像的時間比那還要早上兩三年。”他灌了自己滿滿一大盞酒,“我早知自己的身世,為了她我寧願舍了這天下不要,以東方少主的身份攜了東方家的傳家信物求娶上門,可我最終掙不過命!注定不是我的,我求也求不來!”

 “我錯過了她五年,這五年的生不如死我不願再嘗半分!”秦衍抱拳:“皇上,秦衍要謝過您的成全!”

 楚玨仰天大笑,“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阻礙並非來自慕家不與皇族通婚的舊約,是她心上從來不曾有過我。”他眼淚成串的滾落,“她能為我籌謀天下,不顧生死全我帝王大業;五年蟄伏,為亂世重生,可她卻不愛我。”

 楚玨從袖袋中拿出一物遞向秦衍,“這件東西不陌生罷?這便是五十年前先祖皇帝禦賜的烏骨令,是楚璃拚著先祖皇帝遺詔不顧也要得到的兵權。”他隨意的拿龍袍袖子抹了滿臉的淚痕,“她剛剛來過,將慕家手上的兵權還給了我!慕家這是想安我的心呐,可是、可是……”

 秦衍握著那一截余香猶在的烏骨令的手緊了緊,淡然的放下,“翼王的封地還在鳳凰城,還與不還都還是一樣的。”

 兩人又喝了幾盞酒,楚玨醉得厲害些。驚蟄讓人煮了醒酒湯來,卻誰也不肯喝,就在大殿上睡了一夜。

 天亮後秦衍先醒了。

 “虎王,我怎麽聽說老相國及夫人不是很願意這門親事,朕親自去給你提親如何?”楚玨揉著太陽穴,想著宮中的酒再好卻也不及清觴酒莊的私藏,頭疼得很。

 秦衍搖頭, “無極王與國公爺已經答應了本王,今日辰時自會去水月山莊。皇上準備好賀禮即可,這一回誰也休想左右本王!”

 “也好,賜給逍遙王的宅子還空著,不如讓人收拾了,出其不意也是場好戲!”楚玨心裡放下了,自然也想看看熱鬧。

 秦衍仍是搖頭,面無表情:“本王就要迎她進虎王府,十裡紅妝,讓天下盡知本王之決心。”

 兩人誰也沒提魏晚晚,對於她的那些小伎倆似乎早就了然於胸,並不值得特別關注。

 卯時,秦衍換了一身月白色壓寬邊的錦袍,束發上插一支墨玉簪,腰下懸著一塊巴掌大的墨玉,綴著深棕色流蘇,腰帶上也鐫著一塊同等質地的玉牌。

 蔣淘一怔一怔的看著自家王爺。以前光知道沈公子當世無雙,沒想到自己的主子也可以這般風神俊朗;他眉宇間那股英悍之氣卻是沈公子沒有了,十分的惹眼。

 秦衍喚了他三聲,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秦衍拍馬出了府門,他這才也上了馬,緊跟著出了門。

 就在他主仆二人走後不久,風聲就傳了出去,未到午時,京城盡知。

 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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