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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192章 5王之亂
天亮造飯,休整了半天。

 “午後再行,如果順利,先鋒營兩日後午時就能與龍泉鎮接應的兵馬匯合。”楚玏皺了幾日的眉頭微微舒展,事情比預期的要順利;七公主的騎兵應該已經接管了北定橋,如不出意外,數日後東楚一場大亂在所難免,小六登基後,他在東楚的地位將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

 楚玏與安井然及夏目兵將領,正在大帳內暢談,氣氛很是活躍。

 這一日未再有人來敲慕輕煙的門,她與嫣然倒是睡了個好覺。起來時天已黃昏,兩人悄悄的離了天一閣,回了清觴酒莊。

 慕輕煙仍是換了身素白雲錦的男裝,束發於頂,別一根紫玉鏤竹簪。腰懸一塊鏤竹紫玉,綴著流蘇,一手搖著玉骨折扇,往城西的渡口去了。

 早有大船準備下了,二人登船順水而下,晚了秦衍一日夜,也往京城去了。

 船走渭河必經北定橋,到蘭溪郡渡口棄船登陸方才可入京城。

 她前腳剛走,龍使的消息就到了清觴酒莊,荊涼被擒。

 楚璃與楚玥親自現身,在晉城城主府內,連同嫁到商家的三公主一起,脅迫他共同發兵攻打京城。

 為保命,他隻得將燕王令交給了楚璃,被囚在萬軍之中。三皇子楚珣被委以重任,帶著燕王令親自去提寧古關上的守軍。

 接到安井然飛鴿傳信後,楚璃與楚玥於楓北鎮點齊兵馬,京城三百裡,烽煙正起。

 夜裡又接到一封快馬飛傳,楚玏帶夏目兵已出雁歸山,與太平鎮方向來的楚珝的人馬匯合,七公主的騎兵已經拿下北定橋。

 安玉卿若有所思的進了楚璃的大帳。

 “軍師因何所憂?”楚璃今日心情舒暢,難以言表的開懷。

 不問倒也罷了,見楚璃問他,安玉卿倒不好打擊他。猶豫再三仍是提醒了一句,“璃皇,秦衍始終沒見動靜,您不覺得有些意外嗎?”

 “哈哈,他人在楚州,回京城的路已經被我的兵馬擋住了,他想回京施展手段也要有足夠的時間,無需擔心!”楚璃自信滿滿。

 安玉卿搖頭,“鍾山大營有五十萬兵馬,就算梁州之亂派了十萬去鎮壓,也無需奚燕行親自領兵才是。”他眉頭越皺越緊,“眼下,京城太過平靜了些,我大哥與南宮昊傳回來的消息都太好,我反而不確定了。”

 “你這是庸人自擾之!”楚璃笑著,“今日來送信的那人可是你安信樓的精英否,還不可信嗎?”

 安玉卿思慮著,“讓人看好了燕王,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一整夜,他陷入沉思,總想將那一絲來不及抓住的警覺細細的想一回,卻總是不得要領,沒來由的越想越煩。

 天未亮,忽然外邊就亂了起來。

 他心上一慌,當先跑了出來,大聲喝止道:“亂什麽?”他隨手一指那個滿臉驚慌的小兵,一臉的威嚴,“你來說!”

 “報、報告軍師,燕…燕王不、不見了……”他戰戰兢兢,好不容易將話說完了。

 安玉卿來不急罪責於他,提一口真氣往那看守甚是嚴密的營帳奔去。

 營帳內什麽都沒有了,別說是人,連綁人的繩索都沒見有半條!他怒極,將看守營帳的小兵順手拎過來扔在地上,吼道:“說,人哪去了?”

 那小兵嚇得魂不附體,“小、小的、半夜時還進來看、看過一回,兩個守衛和、和燕王都還在的,可、可是……”

 “搜!”安玉卿一腳將小兵踢出帳外,沉著臉色吩咐下去,“將大營挨著個給我搜一遍,半個時辰,跑不了多遠!”

 他自己轉身往楚璃的大帳去了。

 此時,營地內所有得了消息的人已經都來了。

 “看來是有內應了,萬軍之中偷一個人出去,絕不是一個人就能辦到的事情!”楚璃焦躁的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踱步。見安玉卿進來,忙立住了問道,“如何?”

 安玉卿也顧不上禮數,沉聲回道,“跑了,連著看守的兩個小兵也跑了。”

 “將昨夜值守的人拿來問問,連個人都看不住,他的人頭也不用留著了!”楚玥陰森森的下了命令。

 他和楚璃兩個人各懷鬼胎。

 楚璃有夏目的二十萬蠻兵相助,楚玥與楚珣招兵買馬也積下了不少勢力,二人為了利益竟能不計前嫌,聯手抗敵,也著實難為他二人了。

 該審的人該問的人都折騰了一回,仍然不知道荊涼是如何在萬軍之中消失的,無奈之下隻得作罷。

 “六皇弟,讓人去接應老三。”楚玥思量了半日終於是不放心,“燕王今日才逃走,想回寧古關阻止老三已然來不及了。老三他既已得了燕王令,如今又過了這麽多天,也該是要回程了,可別出意外才是!”

 楚璃也覺得不安心,遂將親信的人傳來了一個,命他帶著兩千人馬往寧古關的路上去接應楚珣,順便追查荊涼的蹤跡。

 入夜後,快馬來報,夏目大軍已過北定橋扎營,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一聲令下就可攻進京城。

 隨後京中的消息也來了,皇上親自調兵二十萬到北定橋阻敵,已經出了鍾山。

 楚璃的親信以為,現在去攻京城正是時候,宜急行軍。

 於是,楚璃與安玉卿細細的商議了一回,快馬傳信與楚玏:如今京中兵弱,令他帶領夏目及七公主的人拖住鍾山大營來援的兵馬;而楚璃親自帶領晉城的兵馬趁機攻打京城,與安玉軒裡應外合,一舉拿下後再來回援。

 到得那時,楚珣帶著燕王的兵馬入京,剛好與楚玏南北夾擊,打楚玨個措手不及。

 而此時鍾山大營僅有的二十萬兵馬,正埋伏在楓北鎮進京的最後一個小鎮外,離京城僅十裡,等待著楚璃自己送上門來。

 雁歸山裡的楚玏被秦衍兩頭堵住了出口,進退不得,已亂成了一鍋粥。信鴿早已經放沒了,半隻未見回來;那些江湖門派裡的人,本就是烏合之眾不受約束慣了的,一有事情先做鳥獸四散,在山裡四處亂竄,被蒼辛的人暗中拿去了不少。

 七公主的五萬騎兵為免打草驚蛇,特意東繞吳郡直奔龍泉鎮,將將與太平鎮楚珝的人馬匯合,橫空殺出奚燕行,被隔於北定橋外,困於龍泉鎮中。

 南有北定橋,北有鍾山大營屯兵,自此,山水兩條路都被封死了,鳥也飛不出去。

 荊涼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去後,十數個著楚璃軍隊服飾的人以快馬送往寧古關。剛出鍾山,迎頭就遇上了楚珣的人馬。

 一番廝殺後,荊涼一馬當先擒下了楚珣,拿回了燕王令。壓著楚珣,整頓了寧古關上的十萬兵馬浩浩湯湯往京城方向而來。

 子時,楚璃的人馬已抵京郊。

 塵煙滾滾自京城方向而來,當前一個安坐馬首。

 “珣王回來了,珣王回來了!”消息傳到楚璃陣前,所有人心下安慰,來得太及時了。“派人去接,請珣王陣前來說話!”楚璃欣喜。

 安玉卿到底謀略過人,連忙阻止道,“璃皇不可急躁,先讓人去查問清楚才是。”他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親隨,那人連忙策馬而去。

 不一刻,那人回稟,“是珣王的人,已經到五裡之外了!”

 “好,好,若能借荊涼這十萬兵馬奪下京城,定不治他私逃的之罪!”楚璃慷慨的說道。

 “此地離京城三十裡,可安營扎帳。”楚玥吩咐下去,“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待兩軍匯合後攻進京城去!”

 楚璃的兵馬正自亂著,珣王的兵馬旌旗獵獵,已到了營地之前。

 探子看時,嚇得腿也差點軟了。

 “報!”他連滾帶爬的進了中軍帳。

 行了大半夜的軍,楚璃一口水都沒喝上,就見他魂不附體的進來,跪倒在地。

 “何事驚慌?”安玉卿問他。

 “軍師,虎王親自帶兵來攻!”那小將在他沉靜的面容下,立時心下安定,“小的曾在他的帳下從過軍,看得清清楚楚,當先一人正是虎王秦衍!”

 大帳內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立時消息一個一個傳遞進來,亂作一團。

 安玉卿站在哨塔上遠遠望去,心下一涼,終於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

 那個人竟然沒死,白衣飄飄更勝從前。

 就在這時候,楚珣一馬進營後,從馬上倒栽下來。

 千軍萬馬中馳出一騎,荊涼一身醬色錦袍端坐於馬上,邪肆的笑未達眼底。“楚珣,本王謝謝你不遠千裡替本王將兵馬帶進京來,這一戰,本王立下的所有功勞都蒙你們兄弟的英明決斷。”

 他身後的十萬將士,鎧甲鮮明,兵器閃耀。

 而秦衍一身玄黑的衣袍,與黑夜融為一體,只有臉上的霜寒依舊顯眼。就在他的身邊,一個纖細的白袍小將,面容精致,唇邊一點笑痕,淡淡的看著遠方。

 還未等兩軍對壘,那個白袍的小將忽然從馬上飛身而起,凌空騰躍,幾個起落已經撲進楚璃的軍中,甩手一條血紅長鞭,所過之處非死即殘,屍橫遍野。

 待得眾人回神來救時,楚璃已經被他擒到了手上,倒拖著遠去。

 秦衍手上的冰魄劍已經出鞘,緊隨白衣的他而至,將那些妄圖靠近的人紛紛逼退,劍芒冷冽,竟是沒人敢靠近。

 楚璃被鞭梢點住了穴道,棄於馬前,從始至終,白袍小將嘴邊那一點笑容從未變過。

 與此同時,荊涼率先發難,大軍衝進楚璃的陣中。

 亂軍之中,楚玥被荊涼生擒。

 安玉卿甚至連仰天長嘯尚且不及,便被秦衍一劍點在腕上,武器脫手後背心受了一鞭子。可他倒底經營了多年,身邊暗衛無數,趁亂將他搶了出去。

 生生的東楚帝夢,就在天色未曦時結束,永遠的結束了。

 京城西郊多了一處亂葬崗,埋盡了他人的帝王夢碎。

 未及細說別後種種,荊涼帶著他的將士奔往龍泉鎮及太平鎮一路;而秦衍與慕輕煙帶人去了雁歸山。七公主的騎兵本想再繞過吳郡渡水南逃,被翼王阻在水岸,白得了五萬匹好馬。

 五日後,慕輕煙心心念念的一處牧場到手,從此世上再無夏目國。

 這一日,陰沉了許久的天終於放晴了。

 一隊駿騎自北定橋歸來,東楚皇帝帶著瑾王與安國公,以及寧安公主親自迎出城郭。

 翼王、燕王、虎王以及受封以來從未露過面的逍遙王,並騎而來。

 緊隨四王身後的鎮國公、定國公,而後還有武平侯、宣平侯、永樂伯、和樂伯……

 京城未受半點損傷,國亂後五年,終於可以安享太平盛世了。

 東楚帝有旨:眾將士休沐三日。

 凡在此次國亂內有功的將士皆有封賞,包括各城城主。

 這一戰,帝王之師兵馬死傷人數不足兩萬,打贏了東楚有史以來最多皇子參與的帝位之爭,後世著書稱“五王亂國”。

 早朝已經晚了一個時辰,楚玨帶著四王才進得勝門。

 朝堂上久等的大臣們悉數站在大殿外等候,數騎至,下馬進殿。

 恭賀聲絡繹不絕, 幾家歡樂幾家憂。

 “今日不議國事!”楚玨站在階上,環顧大殿上的所有人,眼神總是管不住的往那逍遙王那裡飄。

 他羨慕眾人能並肩作戰,亦十分懷念當初平定南詔時在一起的日子。只可惜,這中間隔了一個帝王之位的距離,他再也不能肆意妄為。

 “四王平亂有功,諸位皆身先士卒,朕感激眾卿為東楚立下的汗馬功勞。”他朗聲高喚:“來呀,玉雪殿設宴!”

 楚玨當先出了大殿,四王及楚瑾、癡玉,還有一眾身有爵位的也在其中。繞過東偏殿,再繞過那一池荷花,進了玉雪殿。

 從巳時起,直到午夜方散。

 魏晚晚騎著馬親自來宮門口看了兩回,請相熟的禁衛軍又看了兩回都沒有消息。這一次五王亂國能以如此小的代價贏下,四個異姓王功不可沒。

 封賞兩日前已經下來了,這一次她雖然也去了楚州,卻沒有她的份。她也於五日前進了宮,皇上倒也沒說什麽。可她心裡亂得很,秦衍帶去楚州那個絕色的女子還未弄清楚是誰,未央竟然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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