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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191章 訪城主府
她心忖,看來這香灰是後放進去的,隻用來掩人耳目。

 十分不情願用手去捧香灰,可又沒有其它可用的物件,時間一長又擔心在外的嫣然有個三長兩短。暗暗歎了一口氣,隻得將手伸了進去,將那香灰盡數捧在那塊桌巾上。

 鼎清理出來後,底部也有花紋突起。慕輕煙就著昏暗的燭火一寸一寸的細看,一邊伸手去觸摸。兩遍之後才在花紋中發現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縫。她知那是暗門,這鼎底是空的。

 既有暗格,那就一定有開關。慕輕煙對於機關這種東西最是熟知不過,她的眼到之處手便到了,隻一遍便尋到了那處略微不一樣的鼎壁,指尖輕觸,鼎底的暗門帶著摩擦聲緩緩打開。

 暗門打開的一瞬間,慕輕煙右手腕處的絕情錦同時抖開,貫以內力呈一傘面罩在暗門之上,即使有暗器之類的也不用弄出動靜,心思卻也當真的慎密。

 鼎裡卻沒有半點機關,她收了絕情錦近前看時,那鼎底只有一個精致的木盒,長不過一尺,厚不過三寸,帶著鎖。

 她放著削金切玉的嘯雲劍不用,甩手插回背後的鞘裡。從發底抽下一支細簽,照著鎖孔便捅了進去。一轉一拐,那鎖應聲而開。

 有些得意的抿著嘴,暗想:三九看了她這一手怕是要生氣的。

 這原本是三九最擅長的東西,她看著好玩,便向被他學了來。

 盒中有幾本冊子,最上邊一本寫著‘鎖喉槍’;另一本泛黃的冊子,卻是青山門不傳之密,每代只有掌門一人得習的‘天殘手!’還有一塊巴掌大小古篆體的青銅牌:掌門令。下邊是一張厚的絹帛,以及一本門派產業的帳目。

 慕輕煙滿意的將幾樣東西收拾了,扯了半塊桌巾包了塞進懷中。回身將盒子扣好,上鎖;將暗格恢復了,又將香灰倒回鼎中,抖乾淨了那塊桌巾鋪回去,把那幾塊牌位一一搬回原位,站遠了打量了一回,這才撣了撣身上的香塵,準備離開。

 甩脫絕情綿纏住那個一開門便會觸發的暗器,閃出門後才從門縫裡扯回絕情錦,拿捏著力道甩向數道擋道的玄絲,輕易的出了東跨院,落在嫣然身畔。

 嫣然緊張的圍著慕輕煙轉了一圈,確定她安好後,兩人才又繞過大殿往西部撤離。

 還未走到那個小門,便看見有人往那看門的人走去,邊走邊喊,“齊小六,喊你聽不見啊?別以為你有方師兄撐腰別人就不敢動你了,今天老子還就不信邪了。”

 慕輕煙隨手撿了一塊石子扔向反方向的一處,落地的聲音極響。

 那人果然停步往石子落處看去,半晌後再沒聽動靜了。他喊道:“誰在那裡,快滾出來!大長老有令,不準四處走動!”

 沒有人回話。

 那人等了一會不見有人,回身又想往門口去尋人麻煩時,慕輕煙甩手又是一塊石子,帶著呼嘯的風聲落在剛才同一處地方。

 “吆喝,老子喊你不出來,誰呀?”那人帶著怒氣跑了過去。

 慕輕煙看著距離差不多了,又一塊石子無聲的飛過去,點了那人一處穴道。

 嫣然大步向前,將門打開一半,閃身出去。

 慕輕煙在後,在兩人身上疾點兩下,絕情錦纏住門栓,閃身而出的同時閉了角門,一拉一扯上了栓。收回絕情錦入袖,神出鬼沒的消失在夜色中。

 下山的路二人盡了全力,天色未明便從北門越牆入城。

 二人也不回清觴酒莊,一路疾奔竟是真的衝著城主府去了。

 蒼修文倒也沒跟著去流風埡口,這表面上的功夫大概就是做給秦衍看的。一明一暗,哪一方得勢蒼家也不吃虧。

 嫣然這回當仁不讓的穿房越脊,落在一間院子的天井內。

 慕輕煙閉眼睛細聽之後,一擺頭:“蒼修文大概在後宅,就從這書房開始罷!”

 嫣然點頭,在慕輕煙捅開鎖的一瞬間推門就進。

 兩人從書櫃後頭找到一間暗室,一條細銀絲不知通往何處,只要推開書架就會掙斷。慕輕煙在書架之間細細的尋了半晌,就將機關破解了。以先前的手法打開了門鎖,等了半天未見再有機關,這才讓嫣然進去,她站在書房門口親自盯著。

 嫣然藝高人膽大,毫不拖泥帶水。該粗的地方粗看,該細找的地方細找,片刻功夫,一箱銀票、地契及城主令牌就被她全數得了手。

 慕輕煙看她帶出來的東西,低聲道:“蒼修文是青山門的人,除了這些,這裡不會再有其它有價值的東西了,撤罷!”

 嫣然點頭,合上暗室的門,推回書架,照著先時慕輕煙的手法,將機關恢復。

 天色泛白,院外傳來咳嗽聲。

 二人出了書房,關了房門,貼著牆角騰身越過,借著黎明前最後那片刻黑暗的掩護,離了城主府。

 回到清觴酒莊時,天仍灰暗著,嚴掌櫃候在院中。

 “主子,辛主傳消息回來,流風埡口已成死局!”嚴掌櫃說完,垂手立在一邊等候吩咐。

 慕輕煙點頭,“讓他回城來,說我尋他有要緊的事!”

 “遵令!”嚴掌櫃恭身退後兩步,這才去吩咐夥計準備茶水吃食。

 嫣然先上了樓,將背上那個大包袱甩到內室的桌上,先去淨了手。

 慕輕煙上來時,嫣然正在給她準備換洗的衣裳,“主子,我去給您準備沐浴的水,您先瞧瞧這堆東西罷!”

 慕輕煙將懷中的東西一並掏出來扔在桌上,一眼都未多看。剛解下嘯雲劍,嚴掌櫃親自端著茶水上樓來了,輕輕的放在外廳的桌上,轉身又走了。

 放下劍,挪到外廳坐下,自己倒了盞茶慢慢的喝著。

 半刻鍾後,嫣然兩隻手各提著一桶熱水上來,倒進內室屏風後的浴桶內,轉身又下去提了一回,將桶注了半滿,丟下桶在桌邊坐下,接過慕輕煙遞來的茶就喝。

 一盞茶後,慕輕煙起身自去沐浴。

 在氤氳的熱氣中,她自在的舒展著纖細的身體,舒服的幾乎要睡著了。

 嫣然再進來時已經梳洗過了,她幾步走到屏風後邊,抖開布巾喚著:“主子,水有些涼,您該起身出來了!”

 慕輕煙睜開眼睛,任她將頭髮用布巾包住,這才搭著她的手臂出了浴桶,自己扯塊布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這不用你伺候,折騰了一夜你自去歇著就是了!”

 “我沒事的,一夜半夜的也沒什麽要緊。”嫣然將她的頭髮包在布巾中擰了幾擰,給她穿上貼身的細絹裡衣,罩上外袍,將扣子一一扣好。“嚴掌櫃準備了吃食,用些您就睡一會,辛主沒那麽快回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廳上,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又喝了一盞茶後,才讓嚴掌櫃將東西都撤了。回到內室桌邊站定,慕輕煙從桌上的那堆東西裡撿出一樣,正是那張厚些的絹帛。

 嫣然忙將桌上的東西往邊上挪了挪,扯住一頭將那絹帛慢慢打開。她驚訝的半張著嘴:“這是青山的總圖?”

 “嗯!”慕輕煙抬手指著一處道,“這裡和蒼修文給的那張不一樣!”

 嫣然知曉自家主子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忙細看那處不同。“這是個小莊子?蒼城主給的那張上是些什麽?”

 “什麽也沒有,看來這是青山門的一處產業了!”慕輕煙慢慢的在地圖上看著,隨手就指出了五六處不同,“這些地方在給秦衍的地圖上都是沒有的,等會兒你查查青山門產業那本帳目,看看這幾處是做何用處的。”

 “好!”嫣然答應著,暗暗記下了那些不同之處的名稱。

 半晌兩人才將地圖看完,慕輕煙總共找到了十一處錯誤的所在,或莊子或屏障,一一指給嫣然看清楚。

 折好地圖,慕輕煙又掃了一回桌上的東西,隨手撿起那塊青銅所鑄的青山門門主令牌,嗤笑,“這破玩意兒估計連蒼辛都不會稀罕!”她信手丟在桌上,便再沒看一眼。

 嫣然獨將那本帳目留下,其余的都收拾了裹進一塊包袱中,隨意的扔在了桌子底下。“主子您睡一會罷!”說完,隻帶著那本帳冊出去了。

 話說,就在慕輕煙回到清觴酒莊時,蒼修文派去天一閣盯著秦衍的人,因只在昨日晨起見過他一回後,到今日早起連他身邊的蔣淘都不見了,這才急匆匆的回府稟報去了。

 “城主,虎王會不會是去了流風埡口?”親信問道。

 青山門的行動蒼修文是知曉的,夏目兵雖有二十萬之巨,走的又是青山門的暗路,只要流風埡口悄無聲息,秦衍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是難以發覺的。

 可自從昨日至此已是一天一夜,莫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親自去堵那流風埡口了不成?蒼修文在心裡否定了這一種可能,“他人雖在楚州城,卻隻帶了一個長隨和一個極有風情的女子,除此之外未見一兵一卒,拿什麽去流風埡口攔劫?”

 “城主說得是,只要通過了流風埡口,那必將勢如破竹,京城指日可待!”親信聽著他的分析立刻就安了心。

 蒼修文仍不放心,“讓玉麟去瞧瞧,就說請虎王過府吃酒!”

 那親信自去找蒼玉麟不必細說,只是二人到了天一閣敲開門後,一個極美的女子滿臉倦容的開了半扇門,聲若碎玉卻帶著百般不耐,“誰的狗爪子,不想要了?”

 蒼玉麟見過她,立刻抱拳客氣的見禮:“祖父讓玉麟來請虎王過府飲酒,煩請通稟一聲……”他話猶未盡,門卻咣當一聲關上了。

 “改日罷,本王今日乏得很!”女子關上門後,一道男子慵懶中帶著淡淡霜寒的聲音才從門縫裡飄了出來。

 門外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漸漸遠去。

 慕輕煙打著哈欠,“你還真是做賊心虛呀,連這一招都使出來了。那本尊陪你玩上一回,可千萬別後悔呀!”

 嫣然在榻上翻個身,嘟囔了一句什麽,當真安心的睡著了。

 未極午時,夏目二十萬兵將在流風埡口外休整完畢。

 二皇子楚玏一身鎧甲,被一眾武林高手簇擁著,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當先入了流風埡口。他躇躊滿志的一路抱拳拱手,仍是皇家萬人之上的尊貴習氣。

 他與楚璃雖非一母所生,卻受楚璃恩惠頗多。他性情軟弱自小不被明渝帝喜歡,就連受封的王位都是楚璃給他求了來的。是以,楚璃囚禁太子玥稱帝,他是最得力的幫手。夏目五年,楚璃先行潛回東楚,獨留楚玏親自來帶這二十萬可助他復國的援兵。

 在楚玏身後,有松林寺內的安井然與戒源,也有夕日一些世族勳嗣,更有被楚玨登基後削了爵位的前殿貴族。

 秦衍低調的站在船頭,順水而下。

 興隆郡現下已是滿目瘡痍,夏目蠻兵行過,關門閉戶亦不能避禍。與夏目兵同行的楚璃人馬,這幾年隱姓埋名早已過得厭倦,如今入了城鎮,比之野蠻的夏目兵更是不遑多讓。

 這就是天下紛爭的離人之亂,一戰之疫總要養上十數年方可回天。秦衍眼中有淡淡的悲天愐人的情緒來不及收斂,盡數隨了那暮雨而去。

 就在夏目兵全部進入流風埡口的半個時辰後,白炎風親自帶著先鋒營兩萬人馬率先抵達。一番布置後,流風啞口就象葫蘆的嘴一般,被秦衍的人馬堵住,想倒出來一個人也難。

 而蒼辛在峭壁上截獲了安井然的信鴿,將預先準好的消息替換到信鴿腿部的小竹筒內,之後放飛了出。

 三日內,京城必亂。

 而那時的雁歸山這條峽谷內將屍橫遍野,即使能突破龍泉鎮的出口,卻也過不得北定橋,怎麽都將是一死。

 一夜急行軍,天亮後停兵休整。

 楚玏即使有二十萬夏目蠻兵在手,卻仍是心生不安,特別是在這兩邊都是絕壁的山谷之內。早已得了秦衍親自鎮守在楚州城的消息,雖走的是青山門百年經營秘密通道,卻仍是不敢讓士兵在夜裡休息,就怕夜黑風高被偷襲。

 以秦衍的的謀略,若中伏擊,幾無勝算。

 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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