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它的名字都不敢說嗎?”
赫特博士重新恢復了對載具的操控,他一邊像是操縱維多利亞時代的蒸汽機一樣扳動著手邊的開關,一邊發出嘲笑聲,。
愛德華回之以永恆的微笑,“我不喜歡沒有證據的猜測。”
“證據?”
赫特博士狠狠的用腳踩上了什麽開關,艙體震動了一下,電機的嗡嗡聲響了起來,六條鋼足在窗外的交替過,科爾森感到他們在加速。
“一艘長300腕尺,寬50腕尺,高30腕尺的大船,三層結構,還能是什麽東西。”
他的語調裡充滿了某種蔑視。
“也許只是巧合。”愛德華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怎麽可能是個巧合。
“不如來討論一下裡面有什麽,根據我們的猜測......”
仿佛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利特維年科上校強硬的插了進來,不過他的話立刻被赫特博士大聲打斷了。
“得了吧,你們在裡面損失了一隊阿爾法,我們也損失了5個海豹,結果什麽都沒撈著,如果真知道裡面有什麽,你們會源源不斷的派人去送死,直到用人命填滿這個大坑,而不是停止整個行動在這裡乾等著,上面派來這位愛德華先生,是因為他知道的比你要多得多,所以我們最好先閉嘴,聽聽他會講些什麽。”
“難道你們就這麽珍惜自己人的命嗎?”利特維年科上校衝著赫特博士的後腦杓喊道。
“當然了,上帝保佑,我們可不會浪費美國人的命。”
赫特博士舉起雙手。
“你看,這裡遍地都是土耳其人,哄騙他們去送死很難嗎,耶穌在上,華盛頓製版印刷局可是24小時全天開工,他們要美元,給他們印一些就是了。”
“各位先生。”
愛德華用輕輕手指叩著輪椅,中止了兩人的爭吵。
“我只知道,能和裡面的存在談談,當然,是在閣下......以及這位上校的陪伴之下”
“談談?”
赫特博士發出一陣大笑,然後他晃了晃腦袋,輕松的問道:
“談什麽?”
“比如,戰爭和勇氣?”愛德華送了聳眉毛。
赫特博士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他回過頭,重新開了口,但是語氣變的認真起來。
“這倒是一個好話題,你是什麽時候......”
“你們最好把話說明白,裡面到底有什麽?”利特維年科上校再次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赫特博士眯著眼睛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醞釀著風暴,科爾森感到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他在窗外看到了快速集聚的烏雲。
“也許是一個神。”愛德華平靜的回答利特維年科上校。
科爾森揉了揉眼睛,窗外的烏雲不見了,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看著愛德華,開始考慮如何在一個神的威脅下制定安保計劃。
“我的父親是個黨員,我的爺爺是個紅軍戰士,我的祖父參加過十月革命,然後你現在和我說會見到一個神?”
利特維年科上校遲疑了一會,然後挺直了胸膛,臉上帶著驕傲。
但是接著,科爾森拍著利特維年科上校的肩膀,用話語將上校的驕傲擊的粉碎,。
“老兄,怪不得會派你到這兒來,送死歸你,功勞歸你上司,看來你在俄羅斯也是個不合時宜的人。”
利特維年科上校張了張嘴,最終憋出一句,“我在這兒是因為我忠於值守。
” ‘峽谷’的安保主任感同身受的附和著,“所以一直沒法升職,聽著老兄,我能理解,全世界都這樣,那些庸人嫉妒我們這些忠於值守的戰士,所以找個好上司很重要。”
利特維年科上校閉上了嘴,徹底安靜下來,從他緊閉的雙唇來看,在到底目的地之前,他都不準備搭理我們的科爾森先生了,艙內安靜了下來。
“敬曾經偉大的蘇維埃,唯有北風,與世長存。”
過了一會,赫特博士舉起一個杯子,熱氣從杯沿升起,在漸漸變得寒冷的艙內格外顯眼。
“哪兒來的咖啡?”科爾森掏出插在口袋內的雙手,吸了吸鼻子。
赫特博士指了指身邊一個嵌在控制台上的機械裝置。
“全自動咖啡機,我設計的,在圖紙裡,這玩意標注的名稱是低溫狀態操控輔助系統,這樣就不會被當成冗余系統給砍掉了,要知道他們連人員的維生系統都不舍得裝。”
科爾森搓了搓手,“給我來一杯。”
“這可是納稅人的錢。”赫特博士盯著他的眼睛。
“雙倍濃,不加奶,謝謝。”科爾森也真誠的看著赫特博士。
“我要一杯。”
利特維年科上校突然決定重新說話,他舉起手,向赫特博士要著咖啡,愛德華睜開眼睛,聞了聞空氣中飄蕩的咖啡香味,然後說道:
“我也是。”
說完,他掏出一本漫畫看了起來。
舷窗外,皚皚白雪覆蓋了黑色的岩石,他們已經越過雪線,向著更高處前進。